第三十八章 大才至孝

戏志才是谁啊,这不是曹操的第一位军师吗?要不是因为早死,其生平绝不输于郭嘉、诸葛亮等人。戏志才此人擅长大政方针的筹划和计谋，对于治理，历史上还真的没有提到过多少，想必不会比一般县令差吧。

        对了，早死，秦雍想到这里，便记得汉朝时候文人多**，就是服食五石散，心情高兴之下，秦雍也不愿看到大汉的英杰英年早逝，于是就立刻出声道：“今天承蒙志才兄鼎力相助，小弟感铭五内，在下有一言相劝，权作承蒙诸位莅临之义，五石散多服必早夭，在下不愿我大汉豪杰短命，故而冒昧相告。请诸位以后少服用、甚至不要在服用。”

        “啊，这是何故？”

        “真有此事?”

        “此话当真？”

        ……

        房中立刻喧嚣起来，看来服用五石散的人还真的不少，秦雍严肃认真地道：“在下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五石散绝对含有不利于身体的毒害物质。”

        转头看了一眼戏志才，果然发现戏志才此时脸色苍白、但是还强自镇定。见秦雍望着自己，又想起秦雍刚刚的誓言，嘴唇嚅嗫道：“秦兄弟，是否有自救之法？”

        “只要以后不再服用，同时加强身体锻炼，也就无碍了。”秦雍平静地道，能有毅力戒掉毒品的人，如果勤加锻炼，身体也会缓缓恢复的。

        房中其余人等皆可听闻，为此，一阵吁气声响起。荀彧、钟繇、荀攸等人一脸肃然，皆无声向秦雍躬身一礼，其余众人亦然，包括年纪最小的郭嘉。无形中秦雍等于帮他们延寿了，这可关系到身家性命，虽然他们出于自私也好、无奈也罢，不愿意帮助秦雍，但是对秦雍的人品他们还是敬重的。

        秦雍得到戏志才的帮助，非常兴奋，于是提议请众人喝酒，众人欣然同意。酒喝到兴处，这些文人之间的酒文化就出来了，轮流吟诗作赋，秦雍和典韦二人只能干瞪眼。典韦倒还好，终于遇到两个酒罐子，戏志才和小郭嘉轮流和他拼酒，郭嘉人虽然小，但是酒量却不小，加上戏志才也是善饮之人，三人此时喝的东倒西歪、毫无形象。

        “秦兄弟，每个人都已经露了一手了，秦兄弟也作首诗来为大家助助兴吧。”荀攸这时，拿着酒杯走到秦雍身边笑眯眯地对着秦雍道。

        因为秦雍是东道主，不过秦雍丝毫没有东道主的样子，坦白说这是秦雍在东汉第一次请人吃饭，因此毫无经验。整个酒宴都是荀彧在帮他东拉西扯地挑气氛。此时众人见荀攸提议，顿时全部起哄起来，秦雍见状，不得不道：“在下才疏学浅，诗作必然不入众位之眼，既然今天能与众位高士列席畅饮，也不能扫诸位雅兴，在下就为众位唱首歌吧。”众人闻言皆无异议，立马伸长脖子望着秦雍，等待他唱歌，在古代男子唱歌不是没有，大都是兴之所至、豪迈高亢的抒发胸意，但也非常少见。（少数民族除外啊）

        秦雍所会唱的歌曲大都是军歌，但是和这个时代颇为融洽的还真是难找，寻思良久，终于选定一首。于是甩开嗓子唱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慷概豪迈的歌声，在这个热闹的酒肆中响起，不仅秦雍这帮人一副热血沸腾地听着，就连酒肆中的其他人听到歌声也是心怀起伏、激动不已。

        一曲《忠心报国》唱完，叫好声连成一片，心神澎湃之下，荀彧连忙问道：“秦兄弟，这词出自何人之手？听起来让人如此热血沸腾。”

        秦雍可不能告诉他这首歌的作者是陈涛，作曲是张宏光，只能敷衍道：“一位前辈所作，在下偶尔学来。其他的在下真无可奉告了。”

        一众人等，今天确实喝的很尽兴，秦雍送走兴尽而回的众人后，就再荀彧安排下前去休息了。

        第二天，秦雍带着戏志才、典韦一同拜别荀彧，踏上回返凉州的归途。得到戏志才，秦雍已经心满意足了，由于戏志才是文士，秦雍一路上放慢的速度，闲暇之余秦雍还教了戏志才一套军体拳，让他勤加练习，言明对他身体有好处。

        三人行到京兆杜陵，在田边见到奇异的一幕，只见一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满头大汗地拉着耒耜，身后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拿着鞭子像抽赶牲畜一样的驱赶着小伙子，还不停地喝骂让其使劲。

        因为情况奇异，三人不觉停了下来，观察得入神，等到一趟土地被翻过后，田中二人便坐下来休息，那个小伙子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妇人擦汗、喝水、扇风等，依旧是满脸恭敬，不敢丝毫怠慢。要说那个妇人是地主，却也不像，她虽然穿戴整齐，不像小伙子那样衣衫褴褛，衣衫却也有很多补丁。若说她不是地主，那小伙子受了她的喝骂鞭打却不还口，依旧恭敬地伺候着她，小伙子的恭敬是真诚的，就好像儿子看娘亲那种神色。可是世上那个娘亲舍得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啊。

        正在这时，一个老农路过秦雍等人身边，发现秦雍三人那怪异的眼神，叹了口气道：“那个小伙子叫杜畿，字伯候，那个妇人是关氏，是那小子的继母，伯候自小就被关氏欺凌惯了，只是这孩子，依旧对关氏孝顺有加，任打任骂，从不反驳，十几年如一日的恭敬孝顺。这关氏要是有点良心还好，可是这个狠毒的妇人，却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可怜啊。”

        秦雍三人听闻，心中不禁感动佩服，我大汉民族以孝悌为至善，但凡有名望的，无论士子还是武将，无不孝义当先，这杜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孝心，这种行为真应该著书立说流传千古，以警后人。（史书记载杜畿：“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

        秦雍轻轻地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在下秦雍有礼了，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伯候兄若是生计艰难，不妨随在下前去富平，谋个差事，也能让你和伯母生计无忧，你看可好？”

        关氏和杜畿惊奇地看着秦雍，闻言杜畿还没有说话，那关氏便道：“小兄弟在富平是何职位？为何一见面便让我们随你去富平？”

        “在下不才，忝为骁骑校尉，受命驻扎富平，统领富平一应事务。我只是见二位在这本该长满庄稼的田地中，辛苦耕作，应是春耕时分耽搁了播种，担心二位过冬没有粮食，才冒昧邀请的。”秦雍立刻诚恳地道。

        “你就是那个一箭射死和连的骁骑校尉秦雍？骁骑校尉可是两千石的大官，如此便多谢小……大人了。”关氏闻言，连忙改口、惊喜万分地道，根本就没管杜畿同不同意。

        秦雍并不知道历史上有杜畿这号人物，毕竟和多数人一样，特别有名的就熟悉，不是特别有名的，干脆就不知道。他之所以有如此举动，主要还是看在杜畿的人品上，才施以援手的。至孝之人，一般皆是善良之辈，起码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更何况杜畿竟然对继母都如此孝顺，其人绝对是孝子楷模。这么一个孝感天地、情动神州的人要是饿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杜畿可不像关氏那样势力，但也不好拂了母亲的意思，更何况他也看的出来秦雍是好意为他着想的，于是就上前拱手道谢道：“多谢大人援手，畿愿随大人前去富平，以效犬马之劳。”

        见他们两个都同意，秦雍三人于是就跟着关氏、杜畿回家收拾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后，秦雍特意雇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关氏、戏志才、杜畿三人，第二辆装着杜畿家里的东西。

        一路上戏志才和杜畿相互攀谈，戏志才发现杜畿才华不俗，二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休息的时候，戏志才来到秦雍身边，拱手道：“大人，属下发现杜畿才华出众，尤其是对诉讼、治理方面有大才，可堪重用。”

        秦雍没想到他一时好心就然捡到个内政人才，立刻惊喜道：“太好了，我万里奔波探寻之才，不想再无意间一个善意的举动，便获得了，上天确实待我不薄。以后就让他先做你的助手，可好？”

        “全凭大人做主。”戏志才也高兴地应道，治理州郡并非他所擅长的，他之所以选择追随秦雍，主要原因是秦雍不会因为他的出身，而嫌弃他。此时杜畿的出现，正好弥补他的不足，有这么一个助手在身边，做什么事情，也能更加顺畅了。

        回到富平，已经是九月份了，秦雍将杜畿母子、戏志才、典韦一家全部安置在县衙内，富平百姓现在虽然勉强可以填报肚子，毕竟不能算是温饱无虞，所以秦雍也没有闲钱去为每一个人造府邸。不过秦雍府中有二十多个仆人，正好可以帮忙照顾关氏、典满这样的老人和孩子。这么安排算是皆大欢喜吧。

        随后秦雍先找来铁勒问问匈奴的情况，了解到匈奴人今年好像没有要劫掠的迹象，但秦雍也不敢大意，还是命令关羽、庞德等将领不得放松警惕。

        秦雍将自己亲自率领的两千骑兵，交给典韦统领，另外两只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队伍分别交给关羽和庞德统领，步兵统领分别是童臻统领长枪兵两千人，陈肥统领刀斧手两千人，童烨统领长刀兵两千人，铁勒统领弓箭手两千人，另外还要兼任斥候营五百人。

        戏志才走马上任县令，杜畿为县丞，皇甫璇给戏志才交代了一切后，就安心地返回后院做个待嫁女孩了。富平这里安排好一切，秦雍写信给贾诩，询问下卫庄的情况，就静等卫庄那面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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