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整顿
秦雍盯着彭环的双目，阴森森地道：“羌、氐、戎、竭、月氏、匈奴、鲜卑等异族，他们的种族延续史，就是一部我边境汉人的血泪史，他们屠戮我大汉百姓、淫辱我大汉妇女、吞食我大汉幼童、摧毁我大汉良田，奴役我大汉工匠，诸般种种、劣迹斑斑，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他们把我们汉人当做食粮，我们也不妨把他们当做猎物。屠戮他们的勇士，抢劫他们的女子，吞没他们的牛羊，奴役他们的青壮。血债就要用血来还！”
彭环惊呆了，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因为秦雍所说的，都在他的父母身上验证过，对于匈奴等异族他有着切肤之痛，梦醒时分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只要主人吩咐，属下万死不辞。”彭环没有犹豫，立刻铿锵有力的向秦雍承诺道。
“好，这部山贼就交由你来掌管，你今天就守在这里弹压下他们，我回去后，会仔细考虑一下如何整顿他们，拿出一份章程来。”
当晚，彭环就留在了山寨，秦雍回家报平安去了，对于秦雍又是一身鲜血的回到家，皇甫平直接气的没有理睬他，好在秦青、皇甫璇嘘寒问暖一番后，也没有多问。只是殷切地嘱咐他要小心、自己安全要紧等之类的。
秦雍考虑了一夜，在皇甫璇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份整顿章程，临行前，看着皇甫璇欲言又止的神情，秦雍不觉心中一阵惭愧，温言好语的劝慰一番，就急匆匆的赶往山寨。
好在山寨中一切正常，凉州人好武，使得无论平民还是军队、甚至包括这些山贼、土匪都极度崇拜强者，也许是秦雍和彭环的骁勇，征服了这些山贼、草寇的心吧，他们都老老实实地按照彭环的要求做事，没有人捣乱。
“主人，你来了。现在山寨中的山贼人数是八百五十八人。”彭环将秦雍迎进山贼大厅，没有忘记秦雍昨天交代给他的任务，立刻上报道。
“八百五十八人？怎么会那么多？”秦雍大吃一惊。
看着秦雍吃惊的样子，彭环连忙将他知道的情况据实以告，“山贼能战之士其实只有两百一十六人，剩下的尽是老弱妇孺。这伙山贼其实是从武威流窜过来的流民，来的时候有一千两百多人，精壮有近五百人，由于饥饿的原因他们在这里落草为寇。开始他们成功的劫掠过几次过往的客商，获得一些钱财、兵器和马匹，加上袭击附近的一些山村，缴获一些粮草，确实风光过一阵子。后来他们受到了其他山贼的攻击，加上他们有几次外出劫掠遭到反抗，这才损失了近半数精壮。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仅仅只有两个人，他们却不敢逃跑的原因，他们也有难以割舍的父母妻儿。我们昨天所见的山贼，就是剩下的所有精壮了，老弱妇孺被他们安置在山寨最里面，昨天我们杀进来的时候，由于害怕的原因没有人敢露面。我也是清查人数的时候才发现的。”
听完彭环的汇报，秦雍郁闷地紧皱眉头，大概盏茶光景后，才接着无奈地问道：“寨中的粮草还有多少。”
“最多能够支撑一个半月。”彭环也不无担心的说道。
秦雍思考了一会，然后严肃地对彭环说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这些壮丁训练成军，他们大多数人手上都沾过血，没有怯战的心理障碍，如何整训，我已有章程，稍后和你详说。同时你还要派出几个机灵点的人给我去侦察周围的情况，目标就定在一些人数较少的山贼聚集之地或异族的小部落。最后，还要派人寻找一处安身之地，地理要求：要有充足的水源，要有肥沃的大面积耕地或者荒地也行，最好是易守难攻之所。另外组织一些壮硕的妇女采摘野果、野菜，同时在适当的时间组织队伍狩猎，最大限度的储备食物。”
彭环不住的点头，听完秦雍的命令，随即疑惑道：“为何要找寻安身之地，我们要搬迁吗？”
“这处地方虽然勉强合适，只是太小了。我们以后可不会只有这些人，所以需要更大的地方。大面积的耕地或荒地，当然是用来耕种，既然有老弱妇孺的存在，如果合理的利用，可以让他们自食其力，一旦有多余的粮食，还可以用来补充军需。”秦雍耐心的为彭环道明原委。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秦雍看着彭环继续问道。
“主人的第一步计划，是想从弱小的山贼或者异族小部落下手，山贼这方面应该问题不大，只是最小的异族部落也有两三千人之多，而且异族都是自小生活在马背上的，他们弓马娴熟，战力不凡。所以前期属下还是建议主人把目标放在山贼、草寇身上。”彭环认真的分析道。
“恩，这点我疏忽了，我对他们的情况分布并不是很了解，尤其是部落人数，这个你最熟悉，就按你说的做吧。”秦雍爽快地应道。随后又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开始和你说说怎么锤炼这些精壮，加强他们的战力了。”
“有劳主人指教。”彭环立刻做出恭恭敬敬、虚心求教样子道。
秦雍也不客气，将从皇甫璇哪里讨教来的治军之道娓娓道来：“夫用兵之道，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而敌国削。……”秦雍非常耐心的给彭环讲解着，包括练兵、用兵、为将、度势、用计等等，其中有皇甫璇从皇甫规对兵法要点的注释学习所得，也有秦雍根据自己那奇怪的记忆，总结的一些军事要领，加上秦雍自己的见解和看法等等，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完的。秦雍主要先将练兵的一些注意点和方法先教给彭环，剩下的东西秦雍打算以后过来时，抽出一些时间说给彭环知晓。
秦雍要求彭环首先：要锻炼精壮的纪律，要达到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其次：锻炼精壮的体魄、耐力和杀敌的本领，增强他们的战场生存能力。为此秦雍交给彭环一套精简版的枪法，这种枪法只要配合的好，对大规模的作战效果更好，枪法简洁精炼，容易上手，暂时让山贼精壮用棍棒代替长枪跟彭环操练。随后秦雍又嘱咐彭环，让他想办法吩咐人去城里去订购一批长枪，并且不能让外人知道，可以分批派人去城里向铁匠定制。如果能够寻找或买到铁锭，也可以请铁匠到山寨中来打造。最后秦雍叮嘱彭环注意山寨的安全，轮番派人把守。最好在这个月内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此后每天狩猎完后，秦雍都会去山寨继续和彭环讨论练兵事宜，顺便检查一下这些精壮的进展情况。有不妥之处，秦雍都会毫不留情的指出，并强制其改正。精壮也越来越有军队的样子了，
其气势愈加恢弘，精神面貌也随之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加上秦雍定下严厉的军规的约束，这批精壮便有了军人的样子了。
这天秦雍刚才山寨回来，就听见从前屋皇甫平所居住的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抽泣声，往常一起迎接自己的弟妹们和皇甫璇，今天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迎接自己。秦雍大吃一惊，立刻朝着皇甫平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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