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基情引发悲剧
“他非要跟小的好，小的不答应他就打掌柜的，这不，掌柜的一条腿就是让他给打坏的嘤嘤嘤……”
说起乔安方那条腿，唐秀心疼得直掉眼泪，那模样让瑾华看得起鸡皮疙瘩。她转过脸去看，孙宸轩几乎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果然是个纯直男。
“那后来呢？”慕枫看着哭泣的唐秀，眼里也是复杂颜色。怎么今天这案子画风突变了？
见唐秀哭了，乔安方似乎很难受，但还是决定替他继续说下去。
“为了救我，秀儿答应了郑江北的要求，郑江北花钱买下那间客栈作为我跟秀儿的牢房，不仅要我们替他白干活，每晚还要来欺负秀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你们两个就想办法杀他？”慕枫问道。
“办法是想过，但一直没下手。直到有天县里来了个胡人，卖给郑江北一堆‘男不倒’，说是吃了能让他欲仙欲死……”
乔安方说着紧紧提起了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唐秀看见赶紧把他的手拉了起来。
“那个畜生吃了药以后，每夜把秀儿折磨得半死，不叫秀儿歇息，却要拿着鞭子不停地……”
讲到不可描述的部分，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了，个个面红耳赤。
“……我听见秀儿叫我，跑进屋一看那王八犊子已经断气了，身上红的白的肮脏得要人命！我俩慌得不知所措……”
唐秀接着乔安方的话又说了起来。“他曾经让我光着身子给人家折腾，我也不要他安宁！我无论如何也要报复他，就算是他死了也一样！”
之后的事情，就跟瑾华推断出来的那些差不多了。
听审的众人个个开始夸瑾华聪明有手段，就连不知何时混在人堆里的老仵作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鉴于死者郑江北有错在先，你等也未曾主动伤人，本官将你们二人以渎尸罪论处，罚你二人赔偿死者遗孀银钱二十两，以扰乱街头秩序罪罚你二人无偿扫大街一个月。可有异议？”
乔安方和唐秀二人一齐磕头，“谢县令大人，小的们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退堂！”
乔安方唐秀二人从地上站起，欢喜地互相拥抱，然后手拉手走出了公堂。
众人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虽说早就听过断袖龙阳之类的事情，但今天还是头一回看见，稀奇！
瑾华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不知怎么竟然有些高兴，替他们高兴。仇人死了仇也报了，又可以为从此大大方方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放先前受的苦很快就会被幸福感冲淡吧……
瑾华走出公堂，忽然发现老仵作正站在台阶下，像是特意等着她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看样子是他的徒弟，他们找她做什么呢？
“瑾仵作，老朽有些话想同你说，不知你方不方便耽搁一会儿？”
“老仵作不必客气，瑾华好呆也算你半个徒弟，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瑾华洗耳恭听。”
老仵作面露愧色，对她道：“老朽看了这些天你验尸办案的记录，得知你功夫了得，想起老夫之前对你的态度十分恶劣，便觉得愧对于你！老朽要跟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与我这个老糊涂计较啊！”
“老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瑾华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这么说实在是让我觉得内心不安。”
老仵作捋捋胡子，赞赏的眼光难以掩饰。“老朽做了几十年仵作，从未见过你这样的验尸手法，实不相瞒在此等你还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教教我的这些徒弟……”
他招手将自己几个徒弟引来，“他们几人都是心术端正吃苦耐劳的，只是老朽这身本事早就不够教了……”
瑾华愣住了，没想到平日蛮横的老头今日竟然会来求她。
“请瑾仵作教教我们吧！”
“没问题的，只要你们想学我肯定不遗余力地教！”
自此以后，这些学生经常到县令府上找瑾华学习验尸断案的经验技巧。没过多久，瑾华所用的验尸手法便在和州仵作之间流传开来。
而瑾华因为在断案这这方面的成功经验，也赢来更多人的刮目相看和称赞的声音，没有人再嫌弃她这个女仵作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元节。孙宸轩的海东青又再次飞进了他的院子。
“苏祖隆的人究竟在此地做什么？奇怪……”
孙宸轩放飞海东青，便要去找瑾华同他一起到苏家人出没的地方。
“去城西调查线索？好啊，等我拿上东西。”
瑾华背起仵作箱，与孙宸轩两个一前一后出了门。
“据消息说苏家人近日都在这条胡同活动，我们来分头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瑾华点点头，和孙宸轩各自去往一边，细细查看着。
可两个人看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现。因为此地经常有人行走，脚印之类的很难看出什么异常，而再往前走就是民居了，显然那些人不会在寻常百姓家有什么行动。
就是这一念之差，让已经到了眼皮底下的线索一夜之间成了难解之谜。
“我什么也没找到，你呢？”
瑾华走到孙宸轩身边，见孙宸轩失望地摇头。“我也什么也没发现。”
要说那些人到这里什么目的也没有，孙宸轩是绝对不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
“我们要不然到别人家里去问问？”
孙宸轩没回答，只是默默走到一个住户门口去。
“这位大嫂，我们是衙门的人来此查案，有些问题要问你，可否配合一下？”
“没关系你问我答就是了。”那大嫂一边洗衣服一边笑望着他们两人，“你们夫妻俩都在衙门当差，真不错！”
瑾华想跟她解释，却被孙宸轩阻止了。
“呃……大嫂近日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在附近出现？”
“这倒没有，只有几个问路的来我这，问完就走了。”她停下洗衣服的手，看着瑾华，“你们小两口新婚不久吧，有娃了没？”
瑾华耳朵都热得要着火了，赶紧上前说：“不是的……”
“那你们尴在一起多久了，孩子多大？”
“大嫂，夜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孙宸轩又问道。
“奇怪的动静……这倒没有。”她又看着瑾华问：“你命真好啊姑娘，嫁了个好男人……”
瑾华不想说什么了，拖着孙宸轩就往胡同外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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