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就想躺着赚钱
对方没回答，而是介绍身后之人。
柳鹤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多事，只是对方态度这么好，加上刚才又听她扯了那么多，给个面子？
想到这里，她还是转了身，然后对着面前的男人假笑点头。
开始只是觉得声音耳熟，这一转过来，只要不是智障，都能认得出来。
赵钰：……
昨日柳鹤可是在宴会上大出风头，一下在上京打响了名头。
加上目睹了柳鹤当着大统领面打人的场面，赵钰心虚得很，可心虚中还夹杂着一丝别的情绪。
“你怎么在这儿？”赵钰好奇问。
“你们认识？”程春立马问。
“认识，不熟。”柳鹤对程春说话温和，自不可能把对赵钰的反感加诸到别人身上。
赵钰脸色一僵，有些尴尬。
“先走了。”
“那个……”程春有话要说。
“嗯？”柳鹤偏头。
“你……真的要去……别去那种地方。”程春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说，毕竟两人不熟，没有立场。
柳鹤顿时就笑出了声，挑眉道：“寂寞了不去那种地方找人，难不成……找你？”
程春：……
从来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这种感觉……真奇怪。
“什么地方？”赵钰忙问。
当然两人都没理他。
这女人又说了些什么口无遮拦的话？赵钰心道。
“走了，你们忙。”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转过弯，柳鹤吹起了口哨，她就喜欢干这种让人毁三观的事。生活真无聊，好想被……
柳鹤走后，赵钰坐了下来。
“她是何人？”这次，是程春问的。
“柳林的侄女。”赵钰道。
程春一愣：“就是昨日当众让陛下下不来台那位？”
“你消息倒是灵通。”
“这事昨日下午就传遍上京了。”程春眼中惊奇不定，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了传说中的神人。
“不仅如此，她还当着大统领的面把陈安岁打了，现在他还卧床不起。”赵钰又道，那女人倒成了他吹嘘的资本。
程春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当真是位妙人。”
“劝你别动什么心思。”赵钰看好友对那女人兴趣盎然，出言提醒。
“我觉得她有意思得紧。”程春以为赵钰是怕他吃亏，急忙表态。
哪知赵钰表情严肃，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这可是宫里那位小公子看上的人。而且她这忽然被柳林接来上京，怕不是那么简单。你心思单纯，还是不要搅和进去了。”
“小公子？”程春蹙眉。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提起齐野的时候，都称他小公子。
“难怪。”程春喃喃一声。
齐野在朝堂上很是低调，可上京所有人都对这位小公子存了一分畏惧。
“你也知道，秦妃死后，陛下向来对小公子是不闻不问。直至七年前的凉州之乱爆发，小公子侥幸活了下来，只是自那以后，小公子就变了，陛下对他的行为也是万分纵容。”
赵钰比齐野大了几岁，记得不少小时候的事。
程家虽然实力强盛，可从插足政事，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能容忍他们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
赵钰明里暗里都投在了齐野门下，程春也只是经常从赵钰口中听到这个小公子，自己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记得小时候，齐殷和陈安岁打死了他的狗，他哭了整整三天。太学的人当时都叫他小哭包。后来别人逗他，他也觉得有意思，就一直傻乎乎的笑。”
赵钰开始回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程春第一次听赵钰说起以前的小公子，也升起几分好奇。
“讲道理，那小公子现在怕也不是个心狠之人。外面那些传言，果真信不得。”
赵钰笑出了声，摇摇头：“青阳呀青阳，人……是会变的。”
“哦”
赵钰脸色有点难看，回忆又涌现上来。。
少年站在暖阳下，笑得如当年一般天真，只是手上沾了血，脚下踩着尸体，对那个吓得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轻笑道：“哥哥，你养的狗真凶，不乖。”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死亡过程，那人就瞪着他。
现在还时不时梦到那双惊恐的充满血含着不甘的眼睛，简直成了一种阴影。
自那以后，他才醒悟，少年终究是不一样了。
“现在的小公子，能不惹最好别去招惹，可能比你听说的更可怕。”赵钰打心底这么觉得。
“那你可知小公子和她……”
赵钰摇头：“这些事我哪敢过问，大概曾经就认得。”
也只有这样，有些东西才说的通。
“好了，看你那愁苦的表情，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凶，连小公子都在她那里没讨着好。”赵钰笑着道。
“没看出来，就觉活泼伶俐。”程春又一次夸赞。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兄弟我只能说到这里了。”赵钰一直都知道自己着好友除了会做生意，脑子就缺根弦。
“刚才你说她被接来，这是什么意思？你和她又是怎么相识的？”
赵钰气笑了，还真没完没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长得好？性子好？不见得。
“她是柳家当年那位和着男人私奔的小姐的女儿，一直被养在青州柳家村，近日才被接来上京。这不，陛下有意让柳家和陈家结亲，你觉得是陈家大公子好还是二公子好？”赵钰问。
程春犹豫，沉默不语。
“柳林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宝贝女儿嫁过去，所以柳鹤……”话没说完，但他知道对方能猜到。
“至于我们怎么相识的……前段时间去了趟青州，路过了她们那儿。对了你见识广，你可知那种透明的箱子，里面种菜的是何物？”
“柳家村？青州柳家村？”程春愣了。
赵钰点头：“你知道？”
程春嘴角上扬：“自然，我程家生意布满大夏，唯有青州的生意惨淡，你可知为何？”
“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柳家村。”赵钰战术性微微往后仰。
“不全是，但也脱不开干系。青州柳家商行几乎垄断了整个青州方方面面的生意。加上州府鼎力支持，让别的商行几乎无法存活。青州商行除了青州，在大夏其它地方也是遍地开花。这几年抢了我程家不少生意，也算是老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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