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波分析猛如虎
“那和柳家村有何关系？”
“柳家村是青州商行的几大原料供应地之一，很多新鲜玩意儿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以前众人猜测，商行背后，大概就是柳家村的人。现在你说提起柳林，让我不得不怀疑另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柳林才是背后的东家？”赵钰流连花丛，在上京乃至大夏“娱乐圈”如鱼得水，商事他还真没深入了解过。
“柳家商行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势力，否则发展不到今日这番局面。”程春继续分析。
“如果可以，凭借柳家商行的实力，足以掀起大乱子。”程春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赵钰越听，脸色越凝重，问：“柳家商行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十几年前忽然出现的。”
“这么短？”赵钰惊疑。
“所以我才说背后一定有人。”一个商行没有几十年上百年的发展，能有这般底蕴和规模，不太现实。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松了口气。
“不会，不是柳林。”赵钰语气肯定。“虽然和那女人相处不多，可这女人野得很，不会是甘愿受控于人的人。”
在看人上，赵钰还是很准的。当然，当初在青州第一次见到柳鹤都时候纯属意外。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
他现在只觉得庆幸，连陈安岁都敢打，骂他几句似乎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往深处推一推，柳鹤这种性子，一时半会儿养不成，估计接触的人或事不会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他，有这么一个侄女，柳林估计是要倒大霉。
“如果不是柳林，那会不会……”程春眉头蹙了蹙，没接着往下说，像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于是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今日找你出来是想同你说一件正事。”
赵钰一乐：“我还以为你这大热天就是找我出来聊些风花雪月呢。”
程春虽年近三十，但在感情这种事上一片空白，被打趣了自是觉得不好意思：“子瑜莫要开玩笑了。我要说的事事关重大，子瑜兄最好心有所备。”
“那你还是莫要与我说了。”赵钰难得见到程春这幅表情，自然不会是小事。
“上京将有动乱。”
赵钰：……
不是说了别说吗？
“近段时日，本欲去荆州购进一批铁矿，谁知当地州府说短时间内给不出那么多。”
“照这些年他们的供货来看，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之后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有人一批次买了大量的矿石。我询问何人，州府支支吾吾，最后我以威逼利诱，他才道是……”
程春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吐出三个字：“尚书令。”
“我本想顺着蛛丝马迹去寻这批矿石的下落，可是那么大批量的矿石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无影无踪。”
“不过看痕迹最后消失的方向，确实是往北。后来我又仔细思索一番，能在荆州，有这般能耐的人，唯有江湖盖棺。”
“我们生意人多多少少会和一些江湖势力打交道，盖棺在江湖意味着什么子瑜兄可知？”
程春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一堆，赵钰连拒绝听都权利都没有。
这不，赵钰还没开口，程春就又继续道：“意味着江湖半边天！盖棺高手如云，楼主彦无常更是顶尖高手，杀人与无形，江湖无人敢惹。所以，若真实尚书令，那盖棺和他必有关联。
朝廷生意都是我程家在做，官员私买矿石是何罪？是杀头的罪。
程家不问朝政，只管生意。可一旦发生动乱，我们在上京的生意怕也做不下去，所以我现在也是万分焦躁，子瑜，你怎么看？”
赵钰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说彦无常？盖棺？此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两个月前，若说他们买卖的时间，应该还要早些。”程春肯定。
“可彦无常不是被毒死了吗？”赵钰目露狐疑。
“死了？”这事程春还真没打听清楚：“你如何知晓？”
“亲眼所见，在青州济城，盖棺和盖天在酒楼发生冲突，盖棺尊主当场身陨，正好两三个月前的事。
先且不说这，光凭当地州府一句话，这件事还归不到尚书令头上。盖棺与尚书令的联系，也只是你的猜测。话可不能乱讲，会来祸端。你想，若真是尚书令去干的这事儿，他会让州府知晓？把自己的把柄放到别人手里？
他那老狐狸你不知晓我可有些了解，做事滴水不漏，不可能出现你说的这种状况。青阳，你莫不是被人利用了？”
赵钰如实分析。
程春没有怀疑赵钰的话，这么多年挚友，这点信任还是给得起。他沉思片刻：“听你这么一说，确有可疑之处……可为何利用我？如何利用我？”
“你不是正与我说起此事吗？若我相信，我定不会坐以待毙，告诉我爹。到时候，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若你真的被人利用，那此人一定知晓你我关系，更是你我颇为了解。如果我赵家与尚书令斗起来，最受益的是谁？”赵钰问。
程春：……
“不知。”程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家族有专门分析朝廷局势的司所，他只需要结果就好。
“别忘了，我们背后是小公子，尚书令背后，是冀王，最受益者，莫过于……燕王。”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燕王所为？”程春不解。
“自然不是他的主意，大概……是他底下的那些人，比如……柳家。”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柳家。
“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赵钰嗤笑。“我就说谁这么想弄死我们，原来是定远候。”
“这是何意？”
“我们去青州的时候，盖棺就对我们穷追不舍，想把我们留在青州。当时在酒楼听到说起身份，就想上去弄他们。
可小公子没发话，也动不得手。小公子心思比谁都难猜。盖棺那些人似乎不认得我们一般，怪得很。”
赵钰不了解盖棺内部的执行机制，就觉得怪。
“你这也是猜测。”程春道。
“是不是真的查一查不就知晓了？”赵钰折扇一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何处入手？”程春问。
“你可有主意？”赵钰其实自己心里有打算。
“江湖有句传言，天下事，盖天知。盖天和盖棺关系不和，不如借一把力，先去打探打探。”程春建议道。
“盖天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赵钰想起他父亲当年本想收服盖天，可最后连盖天背后之人面都没见着，派去的人直接被他们扣了起来，最后花了一千两银子才给赎回。
顺带还多给了一封信，父亲看到那封信的眼神现在他都还记得，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作者题外话】：真相，只有一个，但……他们死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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