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意指青州
秦雍攻伐信都，一共动用了四路人马，张合一路，马超一路，李傕一路，以及秦雍自己一路，等秦雍率领众人攻破信都袁绍府邸之时，此时袁绍已经在亲信的保护下逃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袁绍的小儿子袁尚，和二儿子袁熙，只是其余袁绍一众家眷却全部成为了秦雍的俘虏。另外秦雍还俘虏了袁绍的一众文臣武将，除了跟随袁谭驻守青州的一些袁军人马，其他文武几乎一个不落地全部被秦雍麾下捉住。
在原属于袁绍的议事大殿中，关西一众文武此时却高坐在内，秦雍刚刚想说这几句场面话来勉力众人一下，这时李傕却拱手道：“主公，属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主公到底使用什么手段，竟然让信都几乎好像不设防似的，我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攻打进来，还顺带俘虏袁军近十万人马，直到现在属下还好像处于梦中，犹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余一众大将闻言，也不禁目光好奇地看着秦雍，显然李傕问的，也是他们想弄明白的，秦雍飒然一笑道：“哈哈，这只不过是小小手段，说与你们知道也无妨。昔日我同君明征讨异族，在塞外发现一种野花，这种花侵泡在水潭中，若人在饮用潭中之水，虽然不会致人性命，却可以让人不断地产生幻觉，让人变得整日浑浑噩噩的。我见此花有这种作用，所以此次攻略冀州，我便让君明特意派人采集一批带了过来，趁着袁绍领军在外，我便安排君明派人潜入信都，讲这种花投在军营的水井中，步骘又设法将其中一些放入袁府以及一些袁军文武家中的水井中，因此我们才能如此轻易地攻破信都。”
张合不禁慨叹道：“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花，但是水井中放入花草，难道不会令他们生疑吗？”
“张将军过滤了，主公带来的这种花，很象百合的花，花香清淡幽雅，即便有人感觉奇怪，也不会往坏处想，再说了，一口水井自挖成开始，使用数十年、上百年的都有，里面有植物也不足为奇啊。”步骘起身，先是躬身向众人拱手一礼，随即便朗声解释道。
马超闻言，仿佛想到了什么，于是拱手道：“主公说的花，我也曾在塞外遇见过，当地人称之为麻，这种花有好多种颜色，品种也很繁多，当地人说此花之中住着一种精灵，可让人飘飘欲仙，也可使人入坠地狱。”（秦汉时期的《神农本草经》中就有这样的记载：“麻（音fen）味辛平，主五劳七伤……多食令人见鬼狂走，久服通神明轻身……，窃以为我国古书中记载的这种花就是如今的曼陀罗花）
“孟起也知道这种花？哈哈哈，我还以为就我和君明知道，不想孟起也识得这种花，这样就省得我一一解释了，大家可以私下问问孟起吧，我和君明其实并不知道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有用，便和君明派人采集一批，全部带了过来。”秦雍爽快地直言道。
马超闻言，连忙谦恭地拱手道：“这么说来，属下惭愧得紧，属下不仅知道此花，还了解其毒性，但是从未想到过用它来设计敌人，可见属下不如主公多矣。”
“好了，好了，孟起也不必自谦了，孟起也我没有的能力。下面我们还是抓紧商议一下下一步攻取青州的计划，你们也好好筹谋一下。如今袁谭驻守青州的兵马并不多，所以我先定下行动宗旨以及特点，那就是我们必须要快，一定要快到袁谭几乎来不及部署来自冀州方向的防御之时，我们就攻进青州。”秦雍随即决断地道。
兖州陈留,一名斥候前来向曹操禀报道:“启禀主公，大将军秦雍已经攻破冀州首府信都，冀州牧袁绍在亲信侍卫的护送下，目前正逃往青州袁谭处，另外，袁熙、袁尚也跟随袁绍一并逃往青州了。”
“什么，袁绍不是还有十万大军驻守信都吗，为什么只是几天时间秦雍竟然攻破信都了？”曹操面色铁青，犹自不敢置信地厉声喝问道。
斥候闻听曹操质问之言，顿时神色有些慌乱，连忙结结巴巴道：“主公，至于大将军秦雍为何如此轻易地攻破信都，属下、属下不知，只是知晓……”
“知晓什么,快说。”曹操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主公，关西大军兵临信都城下，信都只有一小撮士卒前往拱卫防御，其他士卒全都不见踪影，甚至连袁绍最倚重的大将文丑等人也不曾露面，与其说是大将军攻破信都，还不如、不如说是信都对关西军的攻伐根本无心抵御，更为恰当。”斥候连忙将这种奇异的现象禀明曹操，他知道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他也只好照实之说了。
曹操闻言，并没有斥责斥候乱说，只是神情更加凝重，一旁的荀彧、荀攸二人也是一脸凝重，荀彧先是对那名斥候挥挥手，示意其退下，然后才拱手道：“主公，从大将军秦雍之前在冀州的兵力部署，不难看出秦雍是有意将袁绍逼回信都，只怕他早就在信都用了手段，就等袁绍兵退信都，才好一网成擒。只是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十余万大军在敌军兵临城下之际都不能前往御敌，若是秦雍日后将手段用在我们大军身上，我们如何才能够防备得住呢。”
曹操揉了揉两鬓之处的太阳穴，沉声道：“秦雍在信都使用什么计策，使用什么手段，我们确实必须弄清楚，这种手段太诡异了，竟然连袁绍的得力大将文丑都不曾出城拒敌，想必袁绍最后只能带着两个儿子逃往青州，也是秦雍的手段所迫，我们不得不防啊。对了，荆州的情况怎么样了，李儒可有消息传回来吗？”
荀彧闻言，神色有点不自然，随后便默然不语伫立在一旁，荀攸见自家这个叔叔这般表情，生怕引起曹操的不快，连忙恭声道：“主公，属下正好要向主公汇报文优在荆州的进展，文优离间荆州两派的计策已经被太尉马日磾化解了。”
“什么,马日磾？这个人不是马融弟子吗？听闻其一向致力于经学研究，虽然颇为关心民生民政，但对阴谋并不是十分精通啊？什么时候对筹谋帷幄也这么敏感了？”曹操闻言，脸色青黑，不禁愤懑地道。
荀攸见曹操愤懑，连忙继续汇报道：“主公，并非是马日磾本人识破文优之计，乃是荆州一位年轻士子告诉马日磾的，这位俊杰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徐州琅琊人，年约二十上下，文优托细作传信主公说，此人之才不下于他，甚至犹有过之，难得的是此人目前还未投效任何一方势力，文优请求主公尽可能将此人收归麾下。”
“喔，荆州之地不想还有如此能人，竟然连李文优都自叹不如，我还真是想亲自前去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种风流人物。”曹操闻言，不禁面色好转，随之便是跃跃欲试的神情，曹操爱才天下皆知，如今大汉天下，重才、惜才、爱才的名声，曹操比秦雍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曹操也在兖、徐两州推行不论出身、唯才是举的招贤榜文，于关西一样打压士族门阀，使得兖、徐两州百姓都有土地耕种，这才能在连连征战之中，迅速地崛起。曹操势弱，关键是起步比秦雍晚，他势力有成之时很多人才都被秦雍网罗了，才造成如今局面的。
荀彧闻听曹操之言，也顾及不到此时心情了，连忙拱手道：“主公万万不可，如今大将军秦雍攻下冀州，虎视青州，青州已是岌岌可危，若等大将军平定青州，他必然紧跟着就会将目光转向兖州，兖州此时绝对需要主公亲自坐镇，方能安定两州军民之心。”
曹操见荀彧刚刚还面色阴沉，一听自己要亲自前往荆州求贤，就立刻火烧屁股似的跳出来反对，也知道荀彧只是对汉室旧情未了，此时一心还是系挂在自己身上的，刚刚涌在心头的少许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随即便笑呵呵地道：“哈哈，文若不必忧虑，我只是说说而已，如今秦雍就像千斤重石压在我们的心头上，不搬开这块石头，荆州之行，我也是有心无力啊。但诸葛亮若真是如文优所言那般，此人绝对不能轻易放弃，我意令长子昂代我前往荆州求贤，仲康佐之，二位意下如何。”
“主公英明。”荀彧、荀攸稍微思忖一下便一起拱手赞同道。
“好，那就这么办吧，对了公达，文优计策既然已经被马日磾破解，他此刻还呆在荆州做什么？”曹操先是敲定招揽诸葛亮的人选，随后又接着询问道。
荀攸闻言，立刻道：“主公，文优显然不想放弃，细作汇报言称文优欲另觅他法，但是我们分布在扬州、豫州之地的细作传来消息，孙坚此时已经派周瑜、顾雍二人前往荆州，好像也是为了谋求荆州；另外，豫州刘备、张飞、陈宫三人此刻已经在前往荆州的路上了；吕布也让臧霸、候成二人前往荆州，这二人也企图分一杯羹。”
“竟然连吕布、刘备都派人前往荆州了，什么时候荆州竟然成了香馍馍了。”曹操脸色又转青**。
荀彧此时出言道：“主公，豫州刘备、吕布二人之所以前往荆州，属下以为必然与长安有关，大将军秦雍亲征袁绍，贾文和、程仲德二人必然会为秦雍筹谋天下其他诸侯，想必他们是想将荆州的水搅混，好让一众诸侯相持不下，最后若能各有损伤，这样最符合关西的利益。”
曹操闻言，不禁沉思了一下，随即道：“文若言之有理，听闻贾诩此人只要定计就绝不落空，而且极其阴损，由于秦雍为人还是比较方正的因素，这些年他一直蜗居幕后，为秦雍打理后方，偶尔出来也不过是震慑四方一下，这次筹谋，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主公过滤了，如今关西竟然没有派人前往荆州，可见关西如今也是鞭长莫及，大将军秦雍占据战马之利，这些年长刀所向，披靡天下。如今荆州地处南方，夹在我们、孙坚、吕布、刘备中间，贾诩即便足智多谋，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只有怂恿刘备、吕布前往荆州搅风搅雨，他们实在也是无计可施了。”荀攸听闻曹操担忧的话语，不禁出言宽慰道。
荀彧闻言，瞥了荀攸一眼，随即道：“公达，你是否太轻视刘备、吕布的能力了，刘备此人若不是时运不济，必然也是雄踞一方的雄主，如今苟延残喘在豫州之地，仍然不顾实力弱小，亲往荆州，可见其得荆州心情之迫切，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才能不下于你我的陈宫；吕布虽然鲁莽，但是其麾下狼骑乃是天下有数的精锐，这个人行动全凭自己喜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更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吕布对我们获取荆州计划的破坏力；虽然关西不知使用什么手段唆使刘备、吕布前往荆州，但是我们想要轻易拿下荆州的计划很可能会就此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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