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袁术显

“大兄,我们是投降还是反抗啊.”张卫作为张鲁的弟弟,也是张鲁手下头号战将,此时也已经不自信起来,嚅嗫地问道.

        张鲁没好气地道:”你看是战是降啊?”

        张卫虽然鲁莽、粗鄙，但也不敢直接说是降是战,闻言眼睛咕噜噜一转,随即道:”大兄,不如我们请刘州牧帮忙对付秦雍如何?”

        “你能用点脑子吗?我们背叛刘焉在先,如今再去相求,你认为刘焉会真心帮助我们吗?”张鲁被张卫想当然的主意气的咬牙切齿道.

        “大兄莫非要降？”

        “你难道没听那个方正说吗？如果不归顺秦雍，我们张氏一族估计就会自我而灭啊。秦雍说的出绝对做的到，看看凉州南部诸郡那些世家豪族，哪一个不是被灭的干净。”张鲁无奈地道。

        “那些门阀不是土匪灭的吗？”

        “我说二弟啊，你怎么这么傻呢，自秦雍在凉州崛起，境内的山贼、土匪、马贼统统都被他剿灭干净，只有卫城一伙，明眼人都知道，卫城的义匪极可能是秦雍的私军，你认为凭仗彭环、唐离那两个莽夫，能将卫城发展成那个样子吗？若是卫城与秦雍没有关系的话，估计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无论是歼灭异族，剿灭凉州匪寇，义匪从头到尾都有参与，而且官军和义匪竟然互不侵犯，义匪不是秦雍私军，打死我，我都不信。”张鲁斩钉截铁地道。

        张卫疑惑道：“大哥的意思是？”

        张鲁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虽然勇武非凡,但却智谋一般的弟弟，无奈道：“如果我们不归顺，汉中的张家就会被一伙土匪给灭门了，秦雍就会以汉中无主的借口，占据汉中，根本不需要开赴二十万大军前来攻击我们。”

        “如果秦雍只是靠勾结土匪的力量来剿灭我们，我们何惧之有，我们汉中的军力，虽然不是秦雍大军的对手，但是对付一群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啊。”张卫听闻秦雍要串通一群土匪来剿灭他们张家，不由得不屑道。

        “你脑子进水了吗？土匪不过是个噱头，是一层皮，剥开这层皮，里面就是正规的凉州官军，甚至我怀疑秦雍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只要稍微用些手段，直接灭我张家满门，汉中还有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阻碍秦雍得到汉中？”张鲁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

        “大兄说了那么多，意思是我们除了投降，就没有别的活路可选了吗？”张卫虽然明白张鲁的意思，但还是犹有不甘地道。

        “形势比人强，怎可不低头啊，我不能做张家的罪人啊。好在秦雍从没有过杀俘虏的记录，即使当初黄巾起义，黄巾军反抗朝廷，事灭九族的重罪,但是那些投降秦雍的黄巾士卒，秦雍依然好好的安置了他们，所以我决定归顺秦雍，只要努力，虽然我这辈子可能就要做个闲散小官，了此一生了，但是只要后辈肯努力，张家还是有崛起的可能。”张鲁叹息一声，随即无奈地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袁绍的四、五万大军被曹操的一场大水冲的七零八落，袁绍在手下亲信大将的帮助下，狼狈地逃回虎牢关，这次死在曹军蓄谋已久的大水之中,加上事后被曹操曹操、孙坚、孔伷等人伏击下的袁绍文武官员，有袁绍的小舅子李孚、大将李植、岑壁、吕旷、尹楷等人，狼狈逃回虎牢关的大军不足一万，袁绍称的上是损失惨重。

        虎牢关议事大厅，袁绍带着一众手下，垂头丧气地聚集在一起，袁绍嚅嗫这嘴唇，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文臣以许攸、荀谌为首也是颓废万分、狼狈不堪。

        荀谌犹豫了良久还是走上前道:”主公,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赶回雒阳为好,另外要马上派遣斥候前往通知吕布将军,这样我们现在收拢的残军,加上吕布将军的部下,还有雒阳的三万人马,起码还近六万可战之士在手。”

        袁绍耷拉这眼皮,头也不抬道:”看来目前只有如此了,今天还是再此地修整一夜吧,明天早上再启程.”

        荀谌等人看着袁绍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十分无奈,只好听从袁绍的吩咐,下去休息去了.袁绍看着一众狼狈不堪的属下,无精打采地缓缓退去,心中微微有些酸涩，随即摇摇头也准备前往住处休息去了,正在此时,一个斥候飞马来报道:”启禀主公,二少爷袁术,已经攻破广成关,现在正兵逼雒阳.”

        “什么,你说什么?”

        斥候只好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道：“主公，二少爷袁术，已经拿下广成关，如今正率领大军，驻扎在雒阳城下，很快就会攻城。”

        “怎么可能，广成什么时候被攻下的？”

        “主公，大概十几天前，由于袁术一直都在广成关准备攻城器械，所以探查的士卒，没有注意到广陈已失，直到袁术率军直奔雒阳，负责的斥候才感觉不对，所以现在才得以汇报。”斥候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废物，来人，拉下去砍了。”袁绍暴怒不已地吆喝道。

        “主公不要啊，主公，饶命啊，饶命啊，主公。”随即进来两个侍卫，拖着这个斥候便往外拉，斥候嘴里不停的求饶，袁绍只是不理。

        “来人，去请许攸、荀谌两位先生前来。”袁绍满脸苦涩地嘱咐侍卫道。

        许攸、荀谌二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袁绍派人给叫来了，袁绍连忙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二人，希望他们能给出中肯的意见。

        许攸自从袁绍决定退兵，就有点蔫了，随后除了和荀谌争辩，几乎都没给袁绍出过什么主意。荀谌见此情形，上前道：“主公，二公子袁术既然在雒阳城外扎下大营，我们就不妨来个攻其不备，本来我们要急着赶回雒阳的，现在主公不要着急了，我们就在此等候吕布将军的骑兵部队到来好了。我们兵败给曹操，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能传到二公子的耳中，他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放松警惕，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给他来点狠的。”

        “唔，友若有何打算，快快道来。”袁绍一听荀谌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立刻打起精神道。

        “主公，如今雒阳有颜良将军率领的三万余众士卒，想来力保雒阳不失，应该还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趁着这点时间将收拢回来的残军和吕将军的部曲,整顿一下,派遣斥候密切监视二公子袁术军的动向,一旦他们攻城开始,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荀谌闻言,连忙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给袁绍听.

        雒阳城下,袁术大营

        “报,主公,大公子袁绍兵败许昌,逃回虎牢的士卒应该不足一万之数.”一个斥候,累得满头大汗地跑来汇报道.

        “可知袁绍怎么样了?”袁术迫不及待地问道.

        斥候闻言有些结巴地道:”主公,袁绍的行踪,我们暂时还未查访到,估计一定逃回虎牢关了,其部将文丑、许攸等人，已经在虎牢关显露身影，看他们匆匆地赶住处，又匆匆地赶到虎牢议事厅。想必大公子可能遭遇什么重创了。”斥候有点不确定地回答道。

        袁术沉思了少顷，随即道：“既然作为贴身保护袁绍的文丑也在虎牢关，袁绍在虎牢关那就不容置疑了。”

        “主公，我们要不要暂缓攻城啊，万一大公子乘我攻伐雒阳之际，背后偷袭我们，那该如何是好啊？”袁术手下谋士杨弘，出列拱手道。

        “无妨，袁绍所率残兵，还要分出一部分镇守虎牢关，以防曹操联军，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少兵马，前来偷袭我，张勋何在？”袁术一直都是凭借自己喜好做事情，和想问题的。虽然袁绍曾击败他，但是他还是很看不起袁绍的，他一直以嫡子自居，藐视袁绍是妾生子。

        “属下在”一个魁梧有力的武将排众而出，拱手应道。

        “你带领两万大军，和大营分开，另立一寨，大军攻城之时，你只需警戒四周就行。若袁绍前来偷袭，你便用尽办法也要给我顶住，为大军整顿队形迎接战斗做好准备。”

        “诺”张勋不敢怠慢，连忙答应道。

        “刘勋，明天你和我一同驻守大营，纪灵和布诛二人率领大军攻城。”

        “诺”袁术手下头号大将纪灵，和猛将布诛连忙应命道。

        第二天，早饭之后，袁术坐镇中军，纪灵、布诛率领南阳士卒开始进攻雒阳，雒阳守将颜良，早有准备，当袁术军士卒冒着漫天箭雨冲到城墙下，架上云梯向上攀爬的时候，只见雒阳守军不断地用烧得滚烫的火油，向袁术军士卒当头浇下，惨叫声，夹杂着肉味，弥漫在这片空间，雒阳南门立刻成为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原先就不容易攀爬的云梯，经过火油浇灌，更是滑不留手，不着力，置使袁术军攻城更加艰难。

        袁术见颜良大军着重防守正对他的南面城墙，于是下令纪灵继续从南面进攻，让布诛绕道西面攻城，袁术为了这次攻城，足足筹备了十余万大军，（无论历史，还是演义中，袁术军的素质都是最差的，不是说他们品性不好，而是袁术军成员大都是抓丁抓来的百姓青壮，有时连训练都没来得及训练，就赶鸭子上架式的被驱赶到战场。）另外还准备了井栏，井栏一般由结实的木料组合而成，高八米，四方柱型，下有车轮，可以推动。攻城时士兵站在井栏顶部，以弓箭等远程武器对守城士兵造成伤害和威胁。

        数十辆井栏被推向城墙方向，一些经过精心挑选的神射手，攀爬在其顶上，用弓箭对守城士卒形成有力的压制，大大减轻云梯上攀爬士卒的压力，本来是单方面的屠杀，由于井栏的出现，变成双方士卒悍不畏死的捉对拼杀，对于袁术军来说，只有向前冲打败敌人才有活路，因此他们个个都是奋不顾身。而对于袁绍军来说，如果雒阳城破，他们就将成为敌人的俘虏，甚至还要遭受到不良将军的鞭笞，和屠杀，因此也丝毫不敢惜命，个个英勇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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