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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猎户


头昏沉沉的,身体好像被抽去骨头一样软弱无力,费力的张开双眼,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映入眼帘.

        “凉子,凉子,大兄醒了!大兄醒了!大兄你好点了吗.”这是一张十一、二岁女孩的脸,双眼浮肿,眼中充满激动的泪花。

        咣当,外面传来器物坠地的声响,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兄长!”随着声音一个八、九岁大的敦厚男孩进入了视线。

        昏迷三天,苏醒已经两天了,通过不断的适应,秦雍已经能够正常活动了,只是记忆中,关于以前的一切,一片空白!

        通过从邻里探望者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爷爷,秦海,曾任昭武贼曹,后为抵御羌人而战死;父亲秦翰少年时和奶奶左氏搬迁到此处后,以打猎为生,成了颇有名气的猎户,后来被县里征召,参与讨伐羌人,因功升任骑都尉,后来也在抵御羌人的战斗中因寡不敌众而殉国。母亲张氏含辛茹苦的拉扯五个未成年的孩子还要奉养行动不便的奶奶,积劳成疾之下,已经于年前过世,奶奶左氏在张氏去世没多久也含泪逝世。

        为了生计,十三岁的秦雍拿起父亲的弓箭,毅然用自己稚嫩的脊梁肩负起家里生活的重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来就猎获寥寥的他,五天前,被一只野猪追击,失足掉入山崖,幸好被同村猎人发现并救起。

        现在是光和三年,当今皇帝是刘宏;刘宏爱财,卖官鬻爵,又有十常侍助纣为虐,大肆索贿,官员的官职是花重金买来的,所以大部分官员一到任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搞得天下民生疲敝,哀鸿遍野。

        秦雍所在的小山村,名叫虎啸涧,三面环山,一道瀑流横陈村东,村民隐约可闻流瀑击岩之声,如猛虎咆哮,故而得名。虎啸涧位于凉州张掖郡昭武县;虽然昭武县极其不太平,异族经常骚扰、劫掠,甚至反叛朝廷,战乱不断,又有马贼、土匪肆虐,而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但虎啸涧由于隐蔽,加上地理位置如玉葫吐水,易守难攻,村民们依旧能够安心劳作、勉强度日。村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犹如世外桃源。

        秦雍兄妹共五人,秦雍为长兄,十三岁,也许是以前经常随父亲行猎,显得异常稳重坚毅,身材孔武挺拔,虽然十三岁,看上去却如十五、六岁。

        二妹秦青,十一岁,柔柔弱弱,虽然一身褴褛,却不失瑰丽恬静,秦雍行猎在外,家里一切琐碎事务都是靠着这位稚嫩柔弱的身躯肩负起。

        三弟秦凉,九岁,虽然历经罹难,依然敦实有力,年幼的他,力气比秦雍还大,通常都是他给姐姐打下手,打柴、劈柴、烧火等等。

        四弟秦冀,七岁,靑濯瘦弱,但一双绿油油的双眼,不时流露出阴狠的精光,不似两位兄长,秦冀身体比较单薄,但却不失机灵,经常上树偷鸟蛋,下地挖鼠洞,偶尔也能为餐桌上添上些许菜色,或为饭碗里增加些许粗粮。

        小妹秦雒,年仅五岁,腼腆清丽,秀气可爱,这位最小的妹妹,却是在几位兄长和姐姐的照顾下,活的很滋润,虽然穷苦,但是她总是能吃饱穿暖;由于秦雍经逢大难,忘记过去,邻里乡亲详细地将他的身世阐述出来。

        秦雍坐在院中的青石上,余下弟妹,围成半圆,蹲在他周边,四张脏兮兮的小脸,担心的望着他。

        已经五天没有打猎,以前积攒的的猎物,早就吃光了,这几天要不是邻里帮衬,早就断炊了。时已入秋,眼看冬天已经不远了,要是没有食物,五兄妹肯定会被活活饿死。

        收拾下茫然无措的心情,望着自己衣衫褴褛的弟妹们,秦雍站了起来。

        “我去寻些吃食来,二妹照顾好小妹,三弟和四弟二人帮助二妹,若有吩咐,务必顺从,莫要偷懒。”

        秦青乖巧的点点头,小妹秦雒低头腼腆的摆弄着身边姐姐的衣角、时而用惊疑担忧的眼神偷瞧自家失去记忆的大兄。

        “大兄,弟愿随大兄同去,弟力气很大,可以为大兄搬扛猎物,大兄既然忘却以前之事,有弟同行,路上也可照应一二。”秦凉希翼的望着秦雍,瓮声瓮气的说道。身边秦冀也跃跃欲试,满脸希翼。

        “无须如此,你们在家里还要照看好二妹和小妹。”秦雍略微思忖了下,就断然地说道。

        “诺!”秦凉和秦冀垂下满脸希冀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应道。

        “既然如此,你速去帮我将一应物事取来。”

        “诺。”秦凉毫不犹豫答道,然后马上就去给秦雍准备去了。

        秦雍背着弓箭,拿着猎刀,叮嘱弟妹们一些细碎琐事,就快速的离开小村。虽然忘记过去,但是刚刚弟弟、妹妹们,给他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秦雍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也发自内心的渴望。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只要自己活着,秦雍绝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受冻、挨饿,虽然他只是个少年,却毅然抗起自己的责任。

        今天秦雍只想快点打到野兔、或者獐子之类的,起码先解决今天的食物问题;所以他很急切,自己昏迷三天,虽然有乡亲的帮衬,但是看到乡亲们也都面黄肌瘦、一脸菜色,又能帮衬多少呢,大概只能保证大家都饿不死吧。弟弟、妹妹们肯定早就饿坏了,只是由于担心自己,所以才忍着不说。

        怀着这样的心情,秦雍钻进了荆棘密布的丛林,搭弓上箭,猫着腰身,目光游弋,脚下不停,快速搜索着。这种独自面对危险的感觉,依然异常熟悉。

        近两个时辰的搜索,秦雍已经猎到两只兔子,兔子虽然肥硕,但是应该只够兄妹几个勉强吃一顿。如果能够打到一只大型猎物,起码两三天都不用为食物发愁。心里不断盘算着,秦雍准备深入一些。其实以前的秦雍一天能够猎到两只兔子就不错了,大多是混合着野菜和少许的猎物,几兄妹勉强度日。

        这里是丛林深处,一脚下去,只见枯叶,不见脚面。

        突然,唧唧哼哼的声音从右前方传来,秦雍机警的侧身扬刀,凝神警戒。

        一只鬃毛如钢针般竖起,獠牙闪烁着寒光的黑色野猪,矗立在两棵树中间的灌木丛前。

        双手握着猎刀,奇怪的是秦雍没有面对生死的危机感,代之而来的是极度的兴奋和无尽的战意,全身肌肉倏然间紧绷,重心移至右脚,左腿微曲,左脚尖蹬地,猎刀平举于右侧,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猎物。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紧张的对峙着;野猪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其前肢不断抠刨着脚下的泥土,甩动着脑袋,长鸣一声,对着秦雍凶狠的冲撞过来。

        秦雍依然沉着,不动如山;及至野猪距离秦雍只有大约五步距离的时候,秦雍长啸一声,纵身跃起,身体在跃起的同时微微左倾,猎刀高高扬起,避过野猪冲击的头部,猛然以力劈华山式砍向野猪的颈部,同时不由自主的喝道“倾世一刀乾坤断”!

        伴随着野猪的哀鸣,一抹红流飞溅;紧接着“砰、砰、嘭!”重物坠落的声音响起,猪头落在中间,野猪身体冲出很远,倒在秦雍刚才站立的地方,秦雍双脚重重落在野猪刚刚冲过来的方位。

        而秦雍没有去看地上的猎物,而是站立在原地眼神闪烁,惊疑不定。杀一只野猪,竟然如此容易,那为何乡亲们还说自己以前经常收获寥寥呢。

        脑袋传来轻微的疼痛,对了,刚才仿佛发自本能的一刀砍掉野猪脑袋,随之叫出“倾世一刀乾坤断”,这是什么,为何我竟然感觉如此熟悉,伴随着脑袋仿佛裂开的巨疼,秦雍的记忆仿佛黎明前的晨曦,终于在无边的黑暗中破开一条丝线;无数的武学招式、功法、要点、诀窍等等,如长河入海,涌进秦雍的脑海,仿佛这些东西已经伴随自己无数年了。

        刚才那一招“倾世一刀乾坤断”,是一式刀法,全部的功法叫做《横刀八式》,除了刀法招式,还有一篇养精蓄气的法门《周天功》。

        刀法主要由劈、扎、斩、撩、缠头、云、砍、崩、挑、点、抹等基本招式组成。要想练好刀法,这些基本动作必须反复锤炼,临战时自由发挥、随机组合,加上与之配套的养气法门辅助,才能威力巨大,立于不败之地,近而致敌于死地。

        《横刀八式》,顾名思义,有八式;每一式又由很多基本动作巧妙的组合而成,如果练至大成不说纵横无敌,自保绰绰有余。

        除了《横刀八式》,记忆中还存在短兵器匕首、长兵器战戟、各种暗器等诸多武艺的练习方法,印象中绝大部分自己都异常熟悉,只有少部分自己虽然知道功法,却有些陌生。

        那些给秦雍亲切和异常熟悉感觉的武艺,仿佛成了他身体的本能,如果说有瑕疵的地方,可能就是这具身体强度不够吧。

        越是如此,秦雍就越是疑惑,自己怎么会这些东西,难道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传授给自己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自己以前猎获寥寥呢,如果是父亲所授,应该不会单单传授给自己一个人吧。

        想必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都应该知道。

        秦雍感觉这些武学是高深的东西,以年龄推算父亲最多也就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期,如果这些武功是父亲交给自己的,那么他肯定比自己厉害的多。除非他自己死战不退,否则绝不可能战死。再说,他是应征入伍,其实就是被拉壮丁拉去的,能有多少必死的战斗决心呢,即使寡不敌众,逃跑总该能跑掉吧。

        秦雍又想起,自己对弟妹们的感觉,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但是为何又很陌生呢?而且自己还有一种渴望得到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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