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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终于回到了南北湖开发区。

        我的实习期已经结束，虽然算不上一帆风顺，但好歹转正了。可惜的是，实习过程中被严重警告一次，又没有任何立功表现，这个警告就只能继续背在身上。

        就算是往远看，我也是前途一片渺茫，看不见任何希望。身上背着一个严重警告，想要在近期内获得晋升根本就是白日做梦。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往往使人感到异常郁闷，此时的我就是这种心情。（各位一定可以注意到，从发配西北到实习结束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我叙述得十分简单，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对这段时期的感觉太过糟糕，在潜意识里总是想将之忘掉。）

        转正归转正，但是由于那糟糕的历史问题，我并不被东方保全公司的高层所看好。听人说，正式成为东方保全公司经理后会被总经理正式接见，但是我转正后总经理却看都没看我一眼。

        据官方消息说，总经理没有理会我是因为最近他很忙，需要和东方集团的CEO商量什么事。但小道消息却是：我是被推荐的，不巧的是我的实习成绩又非常糟糕，这便使得总经理非常不满意，因此从心里根本不把我当作公司的正规员工。如果不是因为集团高层很看重夏闪，如果不是碍着夏闪的面子，总经理早就把我开除了。在不能开除我，又对我非常不满意的前提下，总经理只好让我挂着经理的职务拿点干薪，就当是养个闲人了。

        从我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可以看出，小道消息更接近事实的真相。

        东方保全公司总部的见习经理转正后有两种去向：一是留在总部，负责总部的各项“特殊行动”；一是分配到外地去做保全公司旗下子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就象跨国公司总部派遣员工去异国担任子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一样）。一般来说，被派到地方去做子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通常被认为是不利于晋升的。遗憾的是，我连被派到地方做子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的资格都没有——我现在的任务只是独自一人在南北湖开发区巡街，而且只是对公司办公室主任负责。公司办公室主任虽说是总经理嫡系，但他毕竟只是中层管理人员，和我只是同级而已。让我对他负责，貌似被降了一级，感觉更加不爽。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南北湖开发区的大街上便多了一个脸色阴沉、目光如隼并且铁面无私的家伙。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我和钱丽之间的关系似乎完蛋了。从西北返回到南北湖开发区后我约过她四五次，但她每次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拒绝。前面说过，我之所以追求钱丽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爱她，只是因为我觉得应该找个女朋友而已。但问题的关键的：在我追求钱丽的同时，似乎肖助理也在追求她。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么被钱丽拒绝后我或许只是笑笑然后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但是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失败了，这便会令他感觉自尊受到严重伤害。

        我不想默默地接受失败，决定最后博一把，于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约钱丽出来谈一谈，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不知钱丽是怎么想的，这一次她终于答应了。

        当我坐在咖啡厅里琢磨着应该说辞时，钱丽走进咖啡厅。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钱丽进来时她的身旁有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肖助理！见到钱丽时，我满心欢愉，随即看到肖助理时，我又极度错愕。刹那之后，我想明白了一切，但仍旧忍不住毫不礼貌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肖助理淡淡道：“你说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我也是当事人，所以来了。”

        还没来得及反驳，钱丽却抢先说道：“前些天我和肖阳已经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虽然不致于令我气得手脚冰冷，但呼吸多少难免有点不很畅顺。我郁闷得想吐血，幸好没真的吐出来——吐血是小事，但不能当着情敌的面吐血——哪怕肖助理和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敌。

        我瞪了肖助理半天，闷声吼道：“你怎么能趁着我去西北的功夫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钱丽从来就不是你的女朋友，怎么谈得上趁虚而入？”

        “我要求钱丽做我女朋友，她答应考虑的！”

        “只是考虑而已，”肖助理笑了笑，故意握住钱丽的手。“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做我的女朋友。如此而已。”

        我恶狠狠地瞪着肖助理，一时之间无法决定是去掐他的脖子，还是干脆一记右钩拳直击他的脸。

        肖助理对我不算坏。虽然前一段时候我被他发配到西北去了，但那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毕竟惹来警告处分和他并没关系。而钱丽呢，似乎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她没有对我许诺过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我需要一个女朋友，然后以她做目标。尽管如此，我却仍然觉得桌子对面的一对男女越看越不顺眼。

        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旁处时，却惊讶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怯怯的身影。

        这些天工作时，我总是幻想着能够在街上遇上这个身影，然后恶狠狠地痛骂她一番，哪怕为此再背一次处分也在所不惜。可是经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了。所以突然见到这个身影时，我的心情极为复杂。此刻，我不知道是应该马上冲过去痛骂她一番，还是应该装成没看见她的样子转过身去。

        当我犹豫的时候，那个怯生生的身影已经犹犹豫豫地朝我走了过来。

        “……嗨。”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红颜祸水而已！

        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肖助理和钱丽望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女孩，眼中满是好奇。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向肖助理和钱丽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将女孩拉到一旁（他们看得见，但听不到我们说话的位置）。女孩被我拉住的时候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强烈反对，这令我非常高兴。

        女孩怯怯地说：“对不起……”

        我故意番番白眼，仍然保持着沉默。等她道歉完了自然会离开。然后，我便可以过去对钱丽说：“看到没，刚才那个女孩哭着喊着要做我女朋友我都没答应。你不选择我是你自己的损失！”

        于是，我便可以体面地撤退了。

        “……那天回公司后，我将遇到你这位好心人的事告诉朋友。可是她说……如果你向保全公司报备这件事，我就会被严重警告一次。那样，我就绝对会被公司开除。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里……所以我只好……只好……”

        好心人？知道我是好心人还这样害我，这就更不应该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给你开罚单吗？”

        “啊？”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有些红了……我的脸也险些红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同情她是实习生虽然也是原因之一，但她长的漂亮却是重要的原因——如果对象换成是芙蓉姐姐，属于邪恶守序的我会产生同情心？我自己都不信！

        为了掩饰，我赶紧说道：“因为我也是在实习期，理解实习期的人担心表现不好而无法通过考核！你可把我给害惨了！知道吗，你害得我背上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我的前途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啊？！”

        女孩捂着嘴，眼中先是震惊，然后是内疚。过了会儿，她垂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又过了会儿，女孩慢慢蹲了下去，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我受伤害，要哭也应该是我来哭才对嘛，怎么她倒抢先哭起来了？

        真TMD的冤，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再说，我才是受害者！

        花了几秒钟在“拔脚就走”还是“将女孩扶起来”之间进行选择，最后还是选择后者。一方面，“拔脚就走”这种行为太不君子，另一方面，我还记得现在正在给肖助理和钱丽表演呢，不能演砸了。

        将女孩慢慢扶起来，她仍然捂着脸哭了一会儿。又等了一分钟，在我威胁“如果你再哭我就走了”之后，她放开捂着脸的手，含泪望着我。

        女孩带雨梨花的模样特别清新诱人，所以我真正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最终会选择“将女孩扶起来”而不是“拔脚就走”。漂亮的女孩总是会受到优待——哪怕是她不占道理的时候。

        扶着女孩的肩，感觉触感非常好。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我叹口气。

        “傻姑娘，你哭个什么啊？我又没怪你……起码过了那么多天，现在我已经不怪你了。”

        女孩哽咽道：“……对不起，我害了你……将心比心，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痛苦……”

        不高兴是真的，痛苦却谈不上。将来晋升或许会有些麻烦，但那也算不了什么。人生中总会遇到一些坎坷，这次遇到的这点小麻烦还不足以令我产生痛苦的感觉——和前一段时间待在精神病院比起来，这次的事算个屁！

        女孩定定地望着我，脸色象大量失血的病人一般惨白。“我毁了你的人生……如果你接受……”

        如果不是听力远远超出常人，或许接下来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清。

        “……我愿意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补偿你……”

        一开始我以为女孩所指的最珍贵的东西是指传家宝，或是别的什么非常喜欢而且珍贵的东西，可是女孩的脸色慢慢变红，在我迷惑的注视下，她开始发抖，最后突然躲开我的视线，留给我一个红得快要滴出血的侧脸。

        于是我明白女孩说的最珍贵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了，娇羞成那样，肯定是指她的身体——弄不好还会是处女之贞。想到这里，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蠢蠢欲动。虽说男人大都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但我毕竟还是有上半身的，所以脑海里免不了进行了一番象征性的思想斗争。

        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女孩，我注意到，女孩的腰肢，竟然是如此纤细和柔软，令在一看

        之下，不由自主暗中吞咽了一下口水，并且无可避免地产生了许多绮丽的联想：我不禁有点想入非非起来：这个娇小纤细的女孩，要是赤裸裸的卷缩在我的怀中……

        做个正人君子的念头，不由动摇了几分。

        ……

        是立即接受，还是先推托一下呢？

        感受到我那侵略性的目光，女孩的身子不安地动了动，脸上的红晕显得更加娇羞动人了。或许是为了使自己更镇定些吧，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当女孩吸气时，她的胸脯自然而然向上挺了一下。女孩的乳房不算丰满，

        然而和她纤细的身形却极为相配，那种恰到好处并且惹人怜爱的隆起，比起所谓的*其实更能引发异性的爱怜和yu望。

        这时，女孩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心理上的感觉，无可掩饰地反应在生理的变化上，以至双乳的*，看来显得十分坚挺突出。如果用掌心去温柔地触摸那两粒钻石，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突然觉得假意推托根本就是伪君子的行为……不行，我绝不能做个伪君子！反正这个女孩的容貌并不逊于钱丽（如果不是因为肤色稍黑，她的整体评分完全能够超过钱丽），我又不是傻子，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于是伸手握住女孩的小手。

        女孩的手纤细修长，但是我却将她的手掌心完全包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做完这个动作后，我仔细观察女孩的反应——如果她表现出一丝厌恶，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女孩徒然震动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可是我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所以知道她的身子在不停地微微发颤，而且，她那低垂的眼睫毛也在不停地抖动着，只是旁人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而已。

        搞定！

        这件事是她自愿的，而且她又并不厌恶我，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飞来艳福呢？

        吩咐女孩在原地停留一会儿，然后向肖助理和钱丽走去。突然之间，我觉得不必编什么假话（当然，说真话也是没必要的，毕竟这种事并不光荣高尚）。因为，如果我故意说刺激他们的话不但显得做作，而且显得自己素质不高。我对此不做任何解释，他们反而能够充分展开自己的想象力。而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所以我只是彬彬有礼地对他们说道：“实在对不起，我现在有事必须离开。”

        说完之后，我走过去牵住女孩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哈哈，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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