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多彩的夜晚
黄毛小伙坐在柜台的那一边，将绿色酒瓶里的伏特加倒进一个反着幽光的玻璃杯，然后将玻璃杯顺着桌子推到古晓寒的面前。
“你现在可是这里的红人了。”他对古晓寒说。
拿起玻璃杯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古晓寒皱了皱眉，“一次比一次烈。”
但吐槽完之后，他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猛人自然配烈酒嘛。”那黄毛小伙用手撑着柜台，身体前倾，一脸坏笑地对他说：“怎么样，这里的姑娘有没有哪个看得上的，只要说是你，绝对是免费上的，怎么样？”
“我才不到十五岁。”古晓寒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自从自己从亚次安山脉回到信阳参加地下角斗场的比赛之后，每次比赛完了都会到他家来和一杯酒，倒不是因为他家味道有多好，实在是这是这一层唯一一家卖酒水的，在加上自己又不想去地下四层的酒吧，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成他家的常客。
这黄毛小伙子人倒是不错，率直得很，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藏着掖着，相处起来比较省心。
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正经，脑子里都是些在常人看来极为粗俗不堪的东西。比如说女人啊，钱啊，烟酒啊之类的。
“十五岁就不小了。”黄毛小伙邪笑着说，“我十五的时候，上过的女人一个手也是数不过来的。”
古晓寒直摇头，将杯子里最后一点伏特加喝了下去，“我没兴趣，你要是想上，自己去找。”
“呀呀呀。”黄毛小伙故作惊讶，“还没兴趣哩，我给你说啊，那女人就是水做的，只要上过一次，我保证你欲罢不能……。”
“得了。”古晓寒打断他，将玻璃杯推了过去，“加满。”
看到古晓寒这幅样子，黄毛小伙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一样，“真怀疑你是个基佬，竟然对女人不感兴趣。”
将玻璃杯加满以后，他又说：“你们这些灵师真好，喝酒就像喝凉白开一样，这可是伏特加，一般人就是一杯倒。”
说完他又把杯子送了回去。
“醉不了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古晓寒说。
“很有见解嘛。”黄毛小伙说，“不过那也是对心里有事的人来说的，像你们这些人，哪儿来的什么烦心事，多半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就像你，已经二十连胜了，今晚的世界还不是一片明媚，就像那些姑娘的胸一样。”
“噗！”听到如此恶俗的比喻，古晓寒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幸亏黄毛小伙及向后一躲，不然准被他喷一脸。
一脸无语地拿起一边的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酒水，黄毛小伙说：“你就还是太年轻了，才这么大惊小怪。”
“那还是永远年轻的好，不会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古晓寒微笑着说。
“你当我们这些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的？”黄毛小伙望着他说。
“嗯？”古晓寒对视过去。
相互看了几秒之后，黄毛小伙笑了一声，“算了，你们这些灵师怎么回懂。”
“说不定我懂呢？”古晓寒说。
黄毛小伙歪了歪嘴，“那就说吧，我们这些人，都是社会丢掉的，我们啊，即使再怎么认真，对这个社会做不出什么大的贡献，但一身的精力得找个地方发泄，最后就都去找酒和女人了。”
“这样啊。”古晓寒若有所思地说，“那为什么不看看书呢？”
“得了吧。”黄毛小伙说，“哪里看的进去。”
“书很好看的。”古晓寒坚持说。
他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起了辛君无，那个一天到晚都在读书的人。
他记得有一次辛君无对他说过，书里面有另一个世界，是人们逃避现实世界的好地方，黄毛要想发泄.精力逃避现实，那书确实是个好东西。
“女人更好看。”黄毛小伙说一句，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干喝干。
“咳咳。”他轻咳了两下。
“烈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幸好你是经常喝，不然还不呛死。”古晓寒对他说。
“我是卖酒的，你在教我做事？”黄毛小伙脸上泛红，信誓旦旦地说：“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这些灵师就好了，省掉一堆麻烦事儿。”
“可能吧。”古晓寒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币，放在桌子上，随即转身离开。
黄毛小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晃了晃脑袋，酒劲儿慢慢上来，他有些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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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因为还不是太晚，还有很多人，古晓寒没有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一旁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他身上的蓝色衣服沾了不少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杀了人的杀人犯。
而且小白一直落在他的肩头，除了左右摇晃的脑袋之外，一动不动的。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胖大妈推着小推车从古晓寒旁边经过，古晓寒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拉着她妈妈的手，指着这些冰糖葫芦，非常想要的样子。
小女孩的母亲一开始有些不情愿，但架不住小女孩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带着她赶了上来。
有家人真不错的，古晓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毕竟人是群体动物，有人陪着话总是比一个人要多些安全感。
没再继续看下去，他接着漫步在大街上。
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他的脚带着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维和团公寓。
果然，有一种东西叫做肌肉记忆，即使自己没有想来，可双脚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因为维和团已经解散了，这里自然也不可能还是维和团的公寓，实际上，这里已经成了一处商业宾馆。附
近路上的街灯也因为这个增加了不少，绿色的灯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道路上的石子也清晰可辨。
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着的招牌，上面写着“百丰酒店”。
他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对啊微微鞠躬，露出八颗牙齿地微笑着。
一楼原本是一个公共活动区域，维和官们一起可以在这里打打牌，下下棋，喝喝咖啡，看看书之类的，但现在却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接待大厅。
“三楼上楼梯左手第二间。”古晓寒问她，“这间房现在有人住吗？”
服务员赶紧低头翻了一下桌子的上的册子，找了几秒之后说：“没有人，只是先生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怎么了？”
“是这样的。”服务员解释说，“我们这里的房间都比较大，房价比较贵，建议多人合租的。”
“我知道。”古晓寒点头问，“房价多少？”
“一个银币一晚。”服务员说的声音不大，她似乎觉得古晓寒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价格。
古晓寒没有说话，他不做声地走柜台边，放下了一枚银币，然后伸出了手。
服务员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很利索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交给了他。
拿着钥匙，古晓寒走上了楼梯，硬质鞋底和木制楼梯相击，发出了踢踏声。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干是不理智的，城里面几个铜币一晚的酒店多的是，根本犯不着花一个银币住在这里。
但他就是想回来住一晚吗，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
推开门，古晓寒很熟练的摸上门框附近的墙——这里一般会放着一个火匣子，用来点蜡烛什么的。
果然，他摸到了。
点着蜡烛，房间逐渐亮了起来。
布局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看到房间的摆设，他不禁感叹了一句。
一下子躺在柔软的酒红色沙发上，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小白嘎嘎地叫了两声之后，也飞到一边，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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