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偶遇
第二天，古晓寒早早地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没有洗澡，也没有上床，是在沙发上躺了一晚。
花一个银币在沙发上躺一晚，真是一次荒唐的消费。
头有些晕，他拍了拍头，走到镜子前面的洗漱台，从放在一边的水桶里舀出些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自己有些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有不少细丝，最让人感觉不正常是那没有血色的嘴唇。
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呢。
可能是因为白天一直修炼，晚上又通宵在地下角斗场打比赛的缘故吧——这些天他并没有选择再进行一对三的比赛，因为总感觉地下角斗场会暗箱操作，给自己是绊子。
认真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他走回到桌子边，把一个紫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望着这盒子，他眼神有些法直，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这盒子是他前几天买的，里面放着那幽冥凤鹰的头颅。而之所以要买盒子，原因也是非常现实的——自己储物直接里的空间已经快臭成一个粪坑了。
用个密封性好的盒子，把那已经糜烂的鹰头给撞上，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还是赶紧回四间屋的好，早点把这东西交给韩先生，早点了事，他想。
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姜渊，顺便也看看小瑶，自己回来这几天还没专门去看一下，总感觉不太好，毕竟姜渊帮了自己很多忙，而且作为他的航线开拓者（虽然失败了），也应该去和“老板”汇报一下情况。
尤队长那边就不用了，前天路过灵会的时候，他就进去问过，里面的人说，他一个星期前就出去旅游去了，听说是去了东南沿海。
说干就干，古晓寒收起盒子推门而出，沙发上的小白也扑腾一下飞到了他的肩头。
因为信阳城基本上是万腾集团的总部，所以这里的商业早已经被集团垄断了，大街小巷的摊贩门店招牌上都会可有一行小字“万腾集团会员”。
古晓寒没有吃饭，他从戒指拿出一块带有血腥味的果胶，一边走一边吃着，因为他疯狂“进食”，本就不多的果胶已经所剩无几，不出意料的话，再有两天就能吃完。
而他的灵力修为也自然而然地达到了灵宗六级的水平。
短短十多天，一个三环灵师就提升了三级，这着实让人瞠目结社。
走着走着，他路过了一个武器店，店门口立有一个竖牌，上面写着：
开业大酬宾，更有灵器上架！
灵器？古晓寒停下了脚步。
他是真的想要买一把武器，虽然他已经有一把绝世的天品武器，但这东西太过珍惜珍稀了，一旦被那些强者发现，他们一定会选择杀人越货。
要知道，到了他们层次，一把优秀的武器是能够让他们的实力产生质的飞跃的，而妖刀鬼正无疑就是这样一把优秀的武器。
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使用它为好，先找一把一般的凑活着用，就算不是灵器也行，一想到这里他便向店门口走去。
“老板，有什么好一点的武器吗？”古晓寒走进门，一面看着四周陈列在架子上的兵器，一面问。
不管质量怎么样，这家店的武器品种还挺多的。
“有有有。”本来在看着东西的店铺老板随口应着，随后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来自己这里买兵器。
当他的相貌完全出现在古晓寒的眼前的时候，古晓寒大惊失色。
“是你？”古晓寒失声问出。
原来站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炎——当初带着自己逛淮阴城的那位！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真是没有什么变化，穿的衣服也还是以前那种风格——全黑——和自己的喜欢的配色的挺像的。
众所周知，黑色与黑色永远是最搭的。
江炎看到古晓寒同样很惊讶，几步从后台走到前面来，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古晓寒。
“真巧，你也在信阳啊。”江炎说。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古晓寒挠了挠后脑勺，“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开兵器店的呢？这里离淮阴可是有些远。”
江炎招呼着古晓寒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又唤来一个佣人上茶。
他说：“这就说来话长了，但总而言之就是出来做做生意，家里的矿场实在无聊，所以就来信阳卖卖兵器了，老爹也是同意的，还给了我不少他的库存。”
“这样啊，那生意如何？”
“虽然加入了万腾集团，生意也一般，可能是我错过了时机吧。”江炎尴尬地笑了笑，“要是早点来卖，赶上玉组织闹事那一会，估计能卖出不少。”
“哈哈。”古晓寒也笑了，“果然，干你们这一行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江炎咧了咧嘴了，“你要买武器？”
“买一把能用的。”古晓寒点头说。
“我去跟你找一把。”说着江炎就起了身，走向武器架，然后很是认真地在上面找着他认为适合古晓寒的武器。
过了一会，他走回来了，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拿着一把刀。
将两件武器丢到桌子上， 他说：“这两件都不错，是灵器，虽然都是初品的，但比起一般武器也是强上很多。”
拿起长剑掂了掂，又握着刀甩了甩，古晓寒说：“要刀吧，不过你是怎么搞到这些灵器的。”
“自己做的。”姜渊十分难为情，眼睛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两把武器，就像一个老父亲即将要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
“哦？！”
古晓寒被惊讶到了， 他没有想到，江炎竟然还是个匠师，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府里面经常有匠师留住，我闲着没事就跟着学，没什么天赋，现在也只能做出这种初品的灵器而已。”
“那就很好的。”古晓寒说，“我看过别人做灵器，真的不简单。”
“反正现在也能靠这赚点钱，是挺好，不过是不可能像姜川老板那样赚大钱了。”江炎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脸上不无钦羡之情。
说起姜渊，古晓寒忽然自己是专门去看他的，于是便起身说，“我正好是去拜访他，要是店里不忙可以一起。”
“算了，算了。”江炎直摇头，“就算是见到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还是接着在店里卖武器的好。”
“那这把剑多少钱？”古晓寒问。
“一个银币。”
“真是良心价，昨晚在百丰公寓住一晚都是一个银币。”古晓寒一边把钱递给江炎一边说。
“那当然是按成本价来。”江炎接过钱，笑声应着。
“那我就先去姜川哪儿了。”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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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不在办公室。”一楼的接待员如是说。
走在去往姜渊住宅的道路上，古晓寒回想着几分钟前的事情。
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姜渊本人却一天到晚不在办公室（他每次来， 姜渊基本都不在办公室），真是怪事。要是忽然出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他拿决定，该怎么办呢？
一边想，一边走，他很快到了姜渊的住宅，还是那座小别墅，简单到无可附加——要是再简单一点，就不能称之别墅了。
“咚咚。”他提着椒图门环敲响红木门板。
没多时，门就被打开了，门缝渐大。
古小寒的眼前却没有出现任何人，他能清楚地看到庭院后后面的屋子。
“是大哥哥啊！”正当他疑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前下方传来。
他下意识地把头一低，就看到了一张更加熟悉的脸——竟是小瑶！
看到古晓寒，小瑶显得非常兴奋，一张圆脸甚至都有些红彤彤的，两只小手也握在了胸前，那标志性的鹿角配上一身粉红衣装，萌萌的。
“姜渊大哥哥没有骗人，大哥哥果然来找我了。”她高兴地说。
古晓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再见当然要再见了，不过姜渊大哥哥在哪儿呢？”
“他出去了。”小瑶说，“昨天晚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出城了吗？”古晓寒问。
“没有。”小瑶摇着丸子脑袋：“走的时候跟我们说，是吃饭，今天就会回来的。”
“好吧。”古晓寒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我下午再来。”
“大哥哥要走吗？”小瑶问。
“额……”古晓寒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姜渊大哥哥说，要是看到大哥哥来，要请进去喝茶。”小瑶认真地说。
“现在就不用喝了，不渴。”古晓寒推辞说。
“姜渊大哥哥说，要是大哥哥不喝茶要走的话，就带上我出去玩一会。”小瑶有板有眼地接着过话。
“……”古晓寒无话可说了。
“大哥哥怎么了？”看到古晓寒生无可恋的样子，小瑶戳着嘴唇好奇地问。
“没什么，走吧，出去玩。”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拉上小瑶，往城中心走去。
他是真佩服姜渊的判断，每一步都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人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无力感。
有这样一个朋友有时候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信阳城中心，信阳城最为繁华的街道。
二十余米宽的街道两旁延伸着数不尽的商铺，大街上人车川流不息，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辆雕花漆木的马车飞驰而过，那便是大户人家的达官显贵路过了。
可能是因为有卖香料的店铺，街上的空气有着一丝淡淡的香味，再加上灰瓦边随风浮动的红色飘带，整个街道给人一种穷极奢华感觉。
小瑶对一切都很好奇，东瞅瞅西看看，要不是古晓寒一直拉着她的手，估计早就跑丢了。
古晓寒发现大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就像是自己有什么不良嗜好一样。
也难怪，毕竟自己是拉着一个这样的小鹿女在街上游走……
他这样子让古晓寒响起了一个人——妲己。
记得当时她一次逛街也是这样的，对什么很好奇。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古晓寒望着屋檐上的一只彩色小雀想着。
“姜渊大哥哥可能就这附近。”小瑶忽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
“猜的。”小瑶笑着说，“我想姜渊大哥哥一定会挑一家好的地方来请别人吃饭。”
“小脑袋很聪明嘛。”古晓寒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和忽然瞟到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正站在远处一个酒楼的门口，背对着自己和小瑶，就像是在目送什么人一样。
转头细一看，真的是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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