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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跃龙门


经过花山游玩,王三妹父母亲知道刘林和王三妹的恋情,明确表示反对!极力反对王三妹跟刘林两人在一起,劝王三妹远离刘林,找一位工作好,家庭经济好的小青年谈恋爱!刘林的心冰凉冰凉的,去的岁月一去不复还,男儿当自强!

        1982年5月9日晚上,在云水局知青旅社里,刘林和王三妹商量:“怎样才能让三妹的父母亲,心甘情愿地同意呢?”王三妹对刘林说:“人生前程须奋取,莫等闲,以知识智慧装胸怀,文韬武略,才能风流潇洒,假如你今年考上了大学,我父母亲知道你是人才,肯定会刮目相看,到那时候,水到渠成!”

        刘林肯定地点点头,非常赞同王三妹的观点,刘林心想:“看样子,目前只有跃龙门,为了心上人,为了我们的将来能结百年之好,应该拚一下。”

        刘林对王三妹说:“还好,离今年高考还有二个月时间,到学校补习还来得及,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出发。”

        哈哈,刘林的心事是五月的花雨,沐浴在初夏的喜悦里,是蓝天上飘着的白云,飘荡在万里晴空里。

        1982年5月10日,上午六点多钟,刘林带着生活用品,背着书包,准备去湖东县古塘乡青山中学复读去,王三妹来到汽车站送行,她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和十五斤粮票,含着泪水,塞在刘林手里说:“要吃好,别苦了自己……”

        刘林握着王三妹的双手,相互凝视着,心里涌悲伤,依依离别,刘林强装笑脸,不再寒喧!客车行驶好远,刘林还能看到王三妹在举目遥望,刘林心碎成花瓣了,泪水在静静地流淌……

        客车行驶在乡村公路上,车窗外,田野美丽的风景,从刘林眼前掠过,刘林的心里没有一丝感觉。刘林暗下誓言:“这一生,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险阻,宁愿亏待自己,绝不能亏欠王三妹!”

        王三妹送别了刘林,返回知青旅社,在旅社登记室内,瞿经理对大家讲他的从前的故事,说:“四年前,夏季的一天晚上,我酒喝过量了,人走在湖东县连城湖鱼的鱼塘土埂上,阵阵微风袭来,加上酒喝得人晕头晕脑的,我倒在草地上睡觉了!也不知过多长时间?感觉有个东西在舔我的嘴巴,我吓得不轻,人,猛然醒了,自己居然睡在荒郊野外,原来是一只老鳖,闻到我嘴巴里的酒香味,在舔我的嘴巴呢!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我激动万分,脱下上身的短袖衬衫,给老鳖罩住,抓到后卖给饭店,老鳖甲足足2斤重,当年,饭店收购野生鳖价五角钱一斤,2斤得一块钱!这大半生,我已经四十多岁人了,就得这点小财……”

        瞿立新经理说完,大家笑声一片……

        王三妹笑容满面地对大家说:“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到长河岸边玩耍,风起的时候,河水一浪接一浪拍打着河岸,淘洗着岸边的泥沙,浪退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一只钱包裸露在泥沙上,我捡起地上的钱包,打开钱包看看,里面有钱和有粮票,有些布票,1970年,有这些钱款,是半头肥猪的价钱!我好高兴哦!我没有犹豫,一路小跑到城关派出所,交给警察叔叔,警察叔叔登记我姓名和所在的学校班级,第二天上午,学校开全体师生大会,校长点我的名字,我上主席台,表扬我拾金不昧,校长亲手给我戴上红领巾,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校园里的黑板专栏,记得是陈大喜老师,亲自用粉笔书写的黑板报,号召广大学生,向我学习,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在眼前。”

        王三妹讲完,瞿立新经理立马对大家说:“我们旅社全体知青,一定要向王三妹学习,学习她拾金不昧!”

        忽然,王三妹心里冒出想法:“刘林不辞而别,偷偷地瞒着大家,到青山中学复读去了,我王三妹扯怎样的谎言?给刘林请长假,骗过瞿经理呢?”

        刘林不辞而别,偷偷到青山中学复读去了,没有向知青旅社瞿立新经理请假,王三妹很忧虑这件事,怎样替刘林请长假呢?正在此时,只听知青旅社许琴琴,在旅社大门外大声地喊:“老瞿,刘林爸爸来了,找你有事呢。”

        瞿经理,杨爱武,赵云飞,许燕,王三妹,施婷婷,六个人正在聊天,恰巧刘林父亲来知青旅社。

        瞿经理见刘林父亲到来,不敢怠慢,刘林父亲毕竟是云水局人事股长!是瞿立新经理的顶头上司,他走到旅社大门旁,迎接着刘林父亲。

        其他人,各忙各的事去了,唯独王三妹随瞿经理走到旅社大厅里。

        瞿经理见刘股长,脸上堆满笑云,假惺惺地说:“什么风给领导吹来了?稀客,领导有何指示?”

        刘股长笑着说:“我哪里有什么指示?我那淘气的儿子,到农村的外婆家玩去了,两个月才能回家,我是来替儿子向你瞿经理请假的。”

        瞿经理客气地说:“这点小事,随便哪一天遇见我说一声就是了,何苦要刘股长亲自跑一趟呢?”

        王三妹听到瞿经理讲这句话时,深深地嘘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担心给刘林请长假的事了,王三妹悬着的心放下,她到后面客房收拾房间去了。

        刘林到农村古塘乡青山中学复读如何呢?灯前写红笺,与君诉相思,驿前寄梅花,与君话别情!刘林一日不见王三妹如隔三秋!王三妹那美丽的倩影天天入刘林的梦乡,三妹那轻盈体态,莺莺娇软,她的言行笑语,总是在刘林心头浮现……

        刘林来青山中学复读,已经是第九天了,前三天,刘林当选了英语课代表,历史许同寿老师收刘林为门生,说要把刘林培养成历史学家的苗子,加上青山中学,有老同学王静明,胡德生和张跃林三位也在复读,夜晚,同在一个寝室睡觉。开始两三天,刘林还好些,一切都是新鲜的,青山绿水,到第四天,刘林真的想王三妹了,每天晚上都梦见王三妹,特别是傍晚的时候,刘林常常一人,爬到青山中学后面的山顶上,拿出三妹送给他的手帕,遥望着县城的方向,相思落泪,思念如雨哟!

        一方洁白的手帕,一束兰香浅浅,静静吐着芬芳:“天呐,思念三妹那个苦啊?就像宝剑剜心般疼痛。”刘林恨不能长双翅膀,立马飞到王三妹身旁,陪伴她!难怪有相思泪,能流成河的说法。刘林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相思的煎熬:“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昨天傍晚,刘林发誓:“如果晩上再梦到三妹,我明天一定背书包回家。”果然,昨夜又梦到王三妹,那种刻骨铭心的相思,直叫人断肠啊!

        1982年5月22日上午,上课时,刘林竟然把女教师,当三妹喊了一声,上课的时候,居然走错教室!这样下去,刘林会疯的……

        “故乡遥,何日去?家在湖东,久作青山旅,五月漁郎相忆否?小辑轻舟梦入芙蓉浦。”

        王三妹,亲爱的姑娘,美丽的青山,婉啭的鸟鸣,山岚,松云,竹海,古寺,挡不住刘林的相思,转移不了刘林思念的意志:

        “我是一只平凡的鸟儿,我今生也变不成凤凰!我是一条普通的鱼,我这辈子也跃不过龙门,更变不成一条飞龙!不论三妹父母亲怎样阻拦我俩在一起,无论上高山下火海?即使海枯石烂,我也要克服一切困难险阻,冲破重重黑暗,定要赢得三妹的芳心!”

        下午,刘林背起书包告别青山中学:“别了青山,别了老师和同学们,为了爱情,我不是大学骄子哟。”

        刘林坐车未到家,直奔云水局知青旅社,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转弯,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山重水复又逢柳岸花明!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呐!”

        刘林告别了青山中学,告别了相思之苦,他从学校回到知青旅社,精神十分愉快。

        下午三点多钟,刘林重新回到知青旅社,瞿经理看在刘股长的脸面上,当场,安排刘林跟赵云飞,杨爱武,王三妹,许燕,施婷婷一起上班。

        王三妹见到刘林喜极而泣,赵云飞开玩笑说:“你走这几天,王三妹像丢掉魂似的,整天心神恍惚,你这一回来,三妹又快乐了。”赵云飞又对着刘林耳朵轻声地说:“还有一位美丽的姑娘马小丽,也像掉魂魄似的,她是上一组,老是来我这一组打听你的消息。”

        刘林听不进去赵云飞的话,瞧着王三妹,三姐用眼睛对暗示着刘林:“到后面客房去。”刘林懂得她意思,随她进入六号客房,三妹关上房门,急切地对刘林说:“你回来得太及时了,供电局局长夫人,在给我介绍男朋友,前天,父母亲要我去见男孩子一面,我坚决不同意,我妈妈劝我说:‘供电局是好单位,许多有工作的女孩子,想嫁供电局里工作的小伙子,人家还看不上呢?这是好机会,错过庙堂无处躲雨,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女孩子都是菜籽命,撒在肥处就肥,撒在孬田里就瘦一辈子!嫁得好人家,一生吃喝无忧无虑,三妹,你是我女儿,你好好思量思量,考虑考虑。’我没有理会母亲,刘林,你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既让我父母亲有台阶可下,又能让我父母亲心甘情愿,同意我俩结百年之好?”

        刘林望着王三妹,心想:“三妹沉着,冷静,镇定,有决心。”刘林无比的激动!刘林握紧三妹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有良策,孙子兵法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父亲是云水局领导,思想一定开明,今天晚上,我跟你父亲谈谈心,看看可有回旋余地?”三妹点点头说:“我父亲对你发脾气,你千万不能顶撞,一切要沉着,谦虚,才显得你大智和大气,切记我的话!”

        刘林点点头说:“三妹放心,这关系到我俩的终生大事,我不会鲁莽的,一定牢记你的话,见机行使。”

        刘林心想:“今晚上,就是下油锅下火海,我也得去,一切为了心上人!”

        突然,王三妹惊恐万状地说:“我想起来了,我爸爸是军人,性格刚烈倔犟!今晚,千万不能和他交谈,要出人命的!不如缓一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待时机成熟再说。”

        刘林傻眼了,在心中佩服王三妹:“想不到王三妹不但人漂亮,心智更聪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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