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个客户
这天下午收盘后，张扬准备和往常一样回蔡秀颖家。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蔡秀颖家的钥匙，而蔡秀颖出去拜访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
他心里寻思道：“我今天是回自己家呢还是回姐姐家呢？如果回自己家的话，姐姐见我不回去，又联系不上我，肯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生气。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姐姐家吧，大不了就等她一会儿。”
想到这里，他便乘车往蔡秀颖家而去。来到蔡秀颖家时，门是关着的，张扬敲了敲门，没反应，看来蔡秀颖还没回来。他便把身子靠在门上等了起来。
还好没等一会儿，蔡秀颖就回来了。她神色匆忙，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张扬跟前，刚停下脚步，喘息未定，便一脸歉意地对张扬说道：“对不起，姐姐忘了你没钥匙，在朋友家呆得有点儿久，出来之后才想起来。”
她一边说话，一边微微喘着气，带动着高耸的胸脯有规律地颤动，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看得张扬小腹陡然有一团火焰升起。不过，他转眼看到蔡秀颖额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两鬓的发丝略显凌乱后，这团火焰又悄悄地压了下去。
他有些心疼地说道：“姐，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等一会儿又不碍事儿。”
蔡秀颖没说话，展颜对他一笑，从皮包里掏出一把单独的钥匙，将家里的门打开，然后又拔出钥匙，递到张扬手上，说道：“这是姐姐回来时在路上给你配的，你把它收好，以后免得姐姐不在家，你就进不了门。”
张扬接过钥匙，把它收好，跟着蔡秀颖一起进了门，默默在心中想道：“姐姐对我真是没话说，连家里的钥匙也交给我了，可惜我却永远不可能同等对待她。”
两人进屋之后，蔡秀颖高兴地对张扬说道：“今天我去拜访的那个朋友听我跟她一说，已经动心了，她当场就问我你能不能也帮她炒股。”
“那你怎么回答她呀？”
“我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答应带她来见见你。”
“那你和她定好时间了吗？”
“还没有呢，你不是说找李经理要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吗，要到了没有？我准备等你要到之后再带她来见你，这样大家在我们自己的办公室里谈事儿，也显得专业、正规一些。”
张扬笑道：“要到了！我也正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不过先别忙带她来见我，办公室还要布置下，等布置好了再带她过来谈。”
“嗯，好，听你的。”
“对了，你这个朋友准备拿多少钱来炒股啊，你知道吗？李经理说要等我们的客户的总资产达到一百万之后，才在我们的办公室里安电脑。”
“这李经理可真够小气的！不过也没什么，我这个朋友至少会拿五十万来吧，我的朋友都比较有钱的，只要能喊到两个，应该就达到这个数目了。”
第二天，蔡秀颖没有继续去拜访朋友，而是跟张扬一起来到证券公司。昨天张扬离开证券公司的时候，李易已经叫人把那件小办公室打扫出来了，不过写字桌这些东西还没搬进去。今天，蔡秀颖跟张扬一起过去，就是想亲自布置一下办公室，女人对这些东西比较在意。
这天上午，蔡秀颖在外面忙着指挥工人布置办公室，而张扬则跟往常一样，坐在大户室里看盘。大约十一点过，临近收盘的时候，蔡秀颖走了进来，高兴地对张扬说道：“那间办公室已经布置好了，都是按照我的意思来的，你去看看吧！”
张扬其实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不过为了不打消蔡秀颖的积极性，还是跟着她一起来到那间小办公室门前。
蔡秀颖推开门，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她笑着问道：“怎么样？”
张扬看了下，打心眼儿里觉得不错，赞道：“不错，姐姐布置的又怎会差！”
蔡秀颖笑嗔道：“油嘴滑舌！进去仔细看看吧。”说着用手捅了捅张扬的腰。
张扬走进去仔细地看了一圈儿，发现写字桌和椅子都擦得干干净净，便坐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背靠在靠背上，哈哈笑道：“不错，咱也总算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小秘，去给我倒杯水来！”
蔡秀颖捏了捏张扬的肩膀，嗔道：“谁是你小秘？美得你！”
张扬笑道：“你给我按摩也不错！”
蔡秀颖没有继续捏下去，说道：“别胡闹了，现在办公室也布置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见我那个朋友？”
“事不宜迟，那就明天吧！”
“好，那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正好试试这电话能不能用。刚才李经理说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我没有试。”蔡秀颖指着写字桌上的电话说道。
电话确实没问题。几分钟后，蔡秀颖和朋友结束了通话。她对张扬说道：“我明天就不陪你一起来这边了，先去她家里接她，然后把她带到这里来。到时候，你可得精神点儿，别给姐姐丢脸。”
张扬说道：“我哪个时候不是精精神神的。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了？”
蔡秀颖说道：“没有呢，她又不是我特别好的朋友，我告诉她干嘛，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没告诉呢！”
张扬说道：“既然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也就不存在我给你丢脸的问题吧。”
蔡秀颖说道：“怎么不存在呢！你可是我介绍给她的，我再次提醒你，你明天可得表现好点儿。”
张扬说道：“姐，我知道，这可是我们的第一笔生意，就算不为你，为了钱我也会好好表现的。”
蔡秀颖嗔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比不上身外之物。”
张扬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说道：“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蔡秀颖笑道：“嗯，我知道，我跟你开个玩笑呢。对了，你是不是不愿意我的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呀？”
张扬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不介意的，他们应该不会认识我，也不认识苏蓉，如果你要告诉他们，我不反对。”
蔡秀颖说道：“算了，我还是不告诉他们。免得人多口杂，对你影响不好。咱们像现在这样悄悄地，其实挺好！”
“姐！”张扬伸手将蔡秀颖的柔荑轻轻握住，嘴里只说了这一个字。两人温柔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四，这天蔡秀颖对张扬的衣着甚是在意。早上起床后，她替张扬选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两人送蔡晓汐上学之后，在分别之前，她又像个小妻子一样理了理张扬的衣领，反复叮嘱道：“注意别把衣服弄乱了，今天好好表现！”
虽然觉得蔡秀颖有点儿小题大做，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有些好笑，不过张扬还是很享受她这份温柔的，他点头答应道：“知道。”
上午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张扬正在看盘的时候，蔡秀颖便领着她的朋友来到了大户室。
她的朋友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相貌平平，但也不算丑，只是有一点肥胖。在张扬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张扬。
她附在蔡秀颖耳边小声说道：“怎么这么年轻啊，会不会是骗子？”
蔡秀颖扯了扯她的衣服，也小声说道：“怎么会，都帮我赚这么多钱了，你别管年轻不年轻，只要会赚钱就行。还有，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等会儿私下跟我说，小心让人家听见了不好。”
蔡秀颖朋友说的什么，实在太小声，张扬没听清，不过蔡秀颖的话他却听清楚了。他心中了然，看来姐姐的这位朋友对自己还抱有怀疑态度。
这时，蔡秀颖带着一副客气得甚至有些谄媚的微笑向张扬介绍道：“张老师，这是我朋友王丽萍，她听说你炒股特别厉害，所以也想请你帮她操作操作。”
张扬看着蔡秀颖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自己这姐姐可装得真像，简直快赶上影后了。
蔡秀颖又向王丽萍介绍道：“丽萍，这就是张老师，炒股真的厉害极了，如果不是他，我估计现在还是亏损的，哪能像现在这样赚这么多钱呢！现在想来，我可真是幸运，在那么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遇见了他。”
王丽萍连忙客气地打招呼道：“张老师好！”
张扬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想请我帮你炒股，那我们到旁边的小办公室里面谈一谈吧。”
他表现得不卑不亢，很有一番高人气度。
三人来到小办公室里，坐下之后，张扬开门见山地说道：“首先，跟你说下我帮别人炒股的操作模式，钱是在你自己账户上的，我取不出来，我只能帮你买卖股票，赚了钱之后你再向我支付一定的报酬。这样做我其实是冒了一定风险的，万一我帮别人赚了钱之后，他不给我报酬我怎么办？所以如果不是蔡姐这样的熟人介绍，我是不会帮人炒股票的。当然，我也是防了一手的，每次帮别人赚钱之后，他必须付清这次的报酬，我才会继续帮他操作。如果抵赖，大不了我就当这次白做，以后再也不帮他做就是了。这样，我就亏这一次，倒是他以后再也赚不到钱，亏掉的就是整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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