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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放下她!


可能是觉得我杵在房间里碍事,他挥了挥手,“你在外面等我,等会儿一起走。”

        我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在院子里寻了个长椅坐下。正值初春,植物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附近的一棵李子树已经迫不及待开了满树粉白粉白的花朵儿。我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夏冰房间的窗子,远远的,宁致远坐在床前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看到他对夏冰的深情,再联想到他对我的冷言冷语和没有情感掺杂的身体的索要,我心里突然浮上来一股心酸。

        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很是惹人心烦。

        我记得那天也是下着一场小雨,晚上,我正在应龙湾陪一个客人喝酒。那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看着其貌不扬,出手却很是阔绰,我不过才喝了一杯,他就往我的手里塞了好几张钞票,我心想着遇到这样的主就不妨多搞点钱,于是一扬脖子又喝掉了两杯,男人很高兴,抽出一沓钱直接从我低胸的领口塞了进去,还顺便在我胸前摸了一把。

        这种被金钱和美色充斥的夜场,男人花了钱,势必要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我一看他喝高了,就决定开溜,刚跑到大门口,男人就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巴掌裹着风朝我扇了过来,“我叫你跑,小婊子,你拿了老子的钱就想走人,没那么容易!要走也等老子快活快活再说!”

        我退后一步,他不依不饶,疯狂地一脚又一脚踹在我身上,我颓然倒地,想爬起来却不知怎么回事全身剧痛,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

        雨水淋湿了我,围观者皆冷眼看戏,男人突然弯下身一把抓起我,扛起来就走,这时,一个迷人的男中音传入我的耳朵,“放下她!”

        救我的是宁致远。

        他开车送我去了医院,经检查,我一条肋骨轻微骨折,住院的那些天,他每天来看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作为陌生人,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体贴、温暖、富有安全感,所以,我毫无戒备……

        第一天我在医院跟人事部的张叶请假,电话里,张叶冷冷地说:“有事来公司请假,你以为你谁啊打个电话就完事了?”

        我挣扎着要出院,却被宁致远制止了,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我正在接张叶的电话,电话里,张叶很客气地跟我说,让我忙完事情再回去上班,还说有什么困难可以再跟她说。那一刻,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我的心情,要知道,张叶在汉飞源的飞扬跋扈是有目共睹的,我一般看见她都会低着头走过去。

        我只是汉飞源的一个小前台而已,挣微薄的薪水,看难看的脸色,夹缝里生存。

        宁致远是一个成熟、帅气、在23岁的我眼里特别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因为他对我的出手相救,我对他特别信任,想着以后反正也不会再见的,就对他口无遮拦了。他和我拉家常,问我叫什么,在哪里上班,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为什么年纪轻轻要去夜总会陪酒……

        “什么?你哥叫莫琨?”他愣了一下。

        “是啊,不过我从不叫他哥,我就叫他莫琨,因为从小就这样叫惯了,可惜我现在想见他一面比登天都难。”

        “为什么?”

        “他5年前醉酒开车撞了人,然后被他朋友捞了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手机也关机。”

        “把人撞死了?”他又问,眼神里却多了一层复杂的内容。

        “不是的,听说是把一个姑娘撞成植物人了,因为对方扬言要他以命相抵,所以刚被捞出来就跑了,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宁致远“哦”了一声,摸了支烟走出病房,过一会再回来,脸上的神情藏着一丝凝重。

        出院的时候,宁致远来接的我,我觉得已经够麻烦他了,就在车子驶出医院之后喊了声,“宁先生。”

        他侧过头看我,“怎么了?”

        “我这些天真是太麻烦你了,还有,你帮我交了住院费,这些钱还给你,谢谢你,宁先生,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没想到他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而是紧锁眉头,车速有点快,我有点蒙圈,就又说了一句,“宁先生,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却让我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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