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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难为1-56


  “大哥,大哥,你睡了吗?”二牛轻轻地敲着门,小声叫着大哥。

  张大牛听到二牛声音的时候,正在空间里抓着元宝看书。元宝这家伙现在有功夫就偷懒,今天好不容易才逮着。

  “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可没机会跑掉。”张大牛说着,出了空间,假装是刚醒的样子,下床去开门。

  “二牛,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张大牛让开,让二牛进门来。

  “大哥,我,就是明天不会不同意吧。”二牛跟着大哥走进来,坐在椅子上说。

  张大牛点上油灯,一点微黄的光颤颤巍巍地亮起来,点完了就坐回床上,围着被子,这天气可真冷啊。

  “哈哈,你这是担心过了啊,初四咱们不是还到陈婶子家见到了吗?别担心,啊。八字都合了,明天送聘礼,你可得精精神神的。”

  “可是,要是明天……”

  “放心放心,大哥指定给你好好操办,保证让你顺顺当当地迎媳妇儿。”

  “嗯嗯。”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是担心,还不如去检查检查明天带去的礼,别出差错了。”张大牛起身拍拍二牛的肩膀,安慰道。

  “好,大哥,你睡吧,我现在好多了,再去看看明天要带的东西。”二牛听大哥说了一通,紧张感消了一些,站起身拿着豆油灯往门外走。

  “早点休息啊,别明天起不来床啊。给我把门掩上,算了,我去看看三牛四牛被子盖好没有。”

  张大牛干脆也起身下床,心里也在嘀咕:

  这二牛,下个聘礼这么紧张,这么担心,以后不会夫纲不振吧。就像原本那样,娶了个媳妇又不认大哥了?

  算了,要是真这样,那我也是没法子。花了心思花了精力给他娶了媳妇,我也算做周全了。

  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不至于落到靠着他过日子的情况。

  二牛拿着豆油灯往堂屋里去,大牛摸着黑去到三牛和四牛睡的房间,手从窗台下面摸出一个小棍子,戳开门栓子。

  门栓子打开,大牛推开门,摸黑走到床边,摸索着给睡的正熟的两个掖好被子,转身出门把外面的门栓子挂上后,就回了房间。

  经过二牛房间,门开着,看来是还没从堂屋回来。

  人生大事面前,有些紧张,张大牛还是理解的,没去管,直接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大牛还没醒,就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直接把张大牛从睡梦中吵醒。

  诶呦,这是谁呀,外面还半黑着,怎么就忙起来了呢?说好的今天食肆不开门啊。

  张大牛被吵醒,也睡不着了,干脆穿衣起床。其实说起来在现代,张大牛也是个睡不醒的,毕竟谁还不是个熬夜的夜猫子了。

  但到了这年代,娱乐活动缺乏,每天入夜就睡了,睡眠太足,很容易就能醒来。

  让我看看是谁天还没量就在这闹。

  一打开门,二牛正好扛着一个麻袋从门前走过,还自然地叫了一声“大哥”。

  “二牛,这么早,你在这干什么呢?”

  “啊?”二牛回身,“我这不是把杂物房里的东西整一下,我看着太乱了些。”

  “哦,你什么时候起的?”

  “很早就起来了,实在睡不着,干脆起来干点活儿。”

  “行吧,去忙吧。”张大牛无奈地摆摆手说。

  “好。”二牛点点头,转身就往前走,想到什么又回头说,“对了,大哥,火坑屋里生火了,我把水也烧上了,用热水洗脸吧。”

  “行,你等会儿干完了,换身衣服,好好洗洗,这搞的一身灰的。”

  “诶,好。”

  “行吧,你去吧,快点整啊,别误了时辰了。”

  “嗯。”

  张大牛讲完,听到二牛应了,出了门往火坑屋去。二牛还知道烧热水,不呆啊,有时候怎么做事让人觉得呆呢。

  “诶,大牛,等等我,我今天也要好好梳洗一番。”元宝挤开门,飞到大牛肩膀上立着说。

  “你这灰扑扑的,梳洗什么,梳洗了也还是个灰球。”大牛笑着逗元宝。

  “嗬,你这就看走眼了吧,看看,看看,我这头上是不是长出来漂亮的白毛毛。”说着,元宝把头凑近大牛。

  “哎哟,还真是。”大牛把元宝抓着,仔细地瞧了瞧。

  “你再看,我身体的毛是不是也长出了些白的,我可每天照镜子,观察了好些天呢。”说着,元宝挣脱出来,重新飞到大牛肩膀上站着。

  “你现在这样子,倒是有点像我记忆里的白头翁,头上顶着白毛,所以被叫作‘白头翁’。”张大牛仔细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

  “真的呀?我还以为我是麻雀来着,麻雀太可恶了,第一次见到就欺负我,我才不想是麻雀呢。”

  “看你现在这体型,是麻雀也是个巨型麻雀吧。不过说起来,这鸟的身体怎么还能长大呢?”

  “那你这身体不也在长嘛,你前些天不是还说自己长高长胖了。你怎么长的,我就是怎么长的,你这语气是在瞧不起我吧!”元宝说着说着,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对你比较好奇,问问嘛,咱们是最好的小伙伴,我哪会这么想你呢。”

  “哼,最好没有。早上吃什么呀,我早就感觉到饿了,怎么这些天这么不禁饿啊?”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生长的季节,正常现象。”

  “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早上吃什么?”

  “随便吃点吧,煮点杂粮粥,就着咸菜吃。”

  “我要喝肉粥!我要喝肉粥!”

  “行行行,腊肉粥吧,新鲜猪肉吃完了,没了。”

  “腊肉也行,你赶紧的,动作慢慢腾腾的,我去厨房里等着你,你给我快点啊。”

  “别去给我偷吃,我上次可发现了啊——”

  “知道了,说了上次不是我——”

  还不是你,抓了个现行,还能撑着不承认,也是绝!

  ……

  二月十七,宜出行。

  张大牛把大黄牵到院子里,把板车给架上,和大妹、二妹最后查一遍礼单上的东西。

  “银镯子一对;米糖块、姜糖块两色糖,齐了;公鸡母鸡一对,在这里了;喜饼子一担;四坛酒,有了;二斗糯米、茶叶、芝麻、果子……”大妹念一个,二妹对照一个。

  “大哥,东西齐了,没差,都在这儿了。”

  喜饼子一担都是张大牛自己带着家里的弟妹们做的,其余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镇上买的。

  说起来,这乡下说亲一般只走小定、大定、迎娶三礼,只有家境殷实的富户或者小地主会为了排场走六礼。

  张家走六礼不是为了排场,也不是为了显摆,不是为了显示家里多富裕。

  走齐六礼,一方面是张家许多年都没有喜事,也需要好好办一场,给家里带些喜气。

  另一方面呢,则是为了显示对亲家姑娘的看重,给对方做脸,也是给一直帮着奔走说项的陈婶子做脸。

  毕竟是陈婶子的嫡亲侄女,不是什么别家人。

  最后还有一个不好明说的原因是,让之前那个突然定亲的那家人看看,也是消除二牛前次说亲不成功的阴影。

  尤其是前次说亲对象也是陈婶子娘家那一村的人,说起来也都是一族的,一村的,都是熟人,怎么也不能比不过那家。

  这亲事要是办的偷偷摸摸的,别人还真以为是前次说亲不行是自家人的问题。

  这种事情,你又不能见人就解释原因,说那事的发生跟自家人没关系,说了人还当你解释即掩饰呢。

  “行,都收拾好了。三牛,你再去瞧瞧你二哥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出来?”大牛看看天色,让三牛去催催。

  “好!”三牛应下,跑进屋里去喊二哥。

  “四牛,你去瞧瞧陈婶子和王婶子出来了没有?”

  “好!”

  “来了,来了,大哥,咱们可以出门了。”三牛一边叫着,一边从屋里跑出来。

  二牛跟在三牛后面出来,把一个小包袱放到车上,然后帮着把聘礼码好,空出人坐的地方。

  “大哥——婶子们也出来了,马上就到咱们这里了。”四牛叫着跑进来。

  “行,大妹、二妹、三牛、四牛先上车,坐里面些,给婶子留出地方来。二牛,咱们两个走着去。”

  “诶,好。”

  “你这头巾咋扎的,髻也没弄好。大妹,快点给你二哥重新整整。”

  “哦哦,好!”大妹赶紧起身,站在牛车上给二哥把头巾解开,重新仔细地扎好头上的髻,把头巾裹在髻上。

  “嗯,不错,就这样吧,都赶紧坐好,咱们把鞭炮放了,再出去迎一下婶子。”

  二牛牵着大黄出了院门,张大牛回身把跟在后面的小黑支回院里,认真地交待小黑守家,也没管小黑到底听懂没,快速地把院门给带上关好。

  “汪汪?”主人,我还没出来呢。

  “小黑,守家啊。”张大牛随意回了一句,用之前火钳夹的一个燃透的火炭把鞭炮点了。

  “噼里啪啦…”

  “汪汪汪…”干什么啊?主人!

  “大牛,去帮二牛下聘啊!”隔壁王婶子听见声音,出来瞧。

  “肯定是啊,早之前不就开始走礼了!”朱婶子也逗趣说。

  “路上顺利啊。”

  “早点给二牛娶回来啊。”

  “我替二牛谢谢婶子们了!”张大牛笑着,边说边赶上了前面的牛车。

  之前四牛说,远远地看见婶子过来了,张大牛几个在村口等了片刻,两个婶子才到。

  在村口等的时候,又收获了一堆祝福,自从天气暖起来,村里的老人们又聚在村口上说话了。

  两个婶子走近前来,见到王婶子的第一眼,张大牛差点笑出来,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叫了“婶子”,然后把婶子扶上车,一转身脸就扭曲了。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张大牛特意让二牛先去牛车上坐,自己牵着牛走在最前头。

  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就是平时打扮很朴素的王婶子,突然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明显看得出来粉扑多了的素白脸,两团腮红,大红唇,嘴角还点了黑痣,鬓边扎了一朵大红花。

  这,这典型的媒婆的装束难道是官方定下的?不管怎么看,怎么说,都有稍许辣眼睛。

  张大牛牵着大黄在前头走,耳朵留意听着后面的谈话,竟然听到了大妹和二妹问婶子胭脂的事,婶子还掏出个红纸让两人试试。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大妹和二妹走上这条吓人的不归路。

  以后得带着两个妹妹去县城里看看城里人是怎么打扮的,可千万别被婶子的媒婆妆给带偏了。

  说起来,县城里的女人家应该会打扮些吧?

  “大哥,你去坐会儿吧。”二牛跳下车来,换大哥去坐着。

  两人这样轮换着,从拂水村到陈婶子的娘家村子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快到村口的时候,王婶子让二牛把车停下,自己下了车走在牛车边。

  清了清嗓子,很有派头地把手上的帕子一甩,领头进了村子。

  刚进村子,在村口玩的小孩儿们就好奇地迎上来,围着牛车和牛车上的人看稀奇。

  “诶,大毛二毛,去,回家跟你太爷太奶和爷爷奶奶说我回来了。”陈婶子坐在牛车上正好看见了围着牛车的大毛和二毛。

  “姑奶!是你回来了呀,爷爷昨天还念叨你呢。”二毛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惊喜地说。

  “姑奶你回来太好了!今天又可以吃肉了!我现在就回去让娘把肉做了,二毛,走。”大毛也很是惊喜,扯着弟弟就往家的方向疯跑。

  “哥,你等等我!啊啊啊——”快到家的时候,大毛松开了二毛的手,一个百米冲刺跑进了家门,剩下后面小短腿倒腾不过来的二毛在后面叫喊。

  “娘,做肉,快把肉割了,今天吃肉!”

  “什么肉?前天才吃了的,今天可不做肉。”大毛的娘段氏头也没抬,继续往灶里塞火。

  “姑——为什么呀?我要吃肉,姑奶回来了也要吃的!”大毛看自己娘不理他,转身又靠在剁猪草的陈夕身上撒娇。

  “你别闹你姑,别让你姑伤到手了!”段氏眼睛瞪向大毛,“诶?你刚刚说谁?你姑奶?”

  “啊啊啊啊——娘,哥哥刚刚不等我,撒开我就跑了!”这时,二毛叫喊着也冲进来。

  “行行行,娘等会儿说你哥,”段氏敷衍地回了自己二儿子一句,继续追问大毛,“你刚刚说你姑奶?”

  “啊,对哦,姑奶让我告诉爷爷她回来了,我得去跟爷爷说去。娘,爷爷在哪儿啊?今天做肉吃不?”

  “边上玩去,娘去找你爷你奶去,你去地里去叫你爹还有你二叔,快去,跑得快就给你做肉吃。”

  “好!哈哈哈吃肉!”大毛听到娘肯定的说法了,大笑着往家里地的方向跑。娘说好了,就不会骗我的。

  “诶——哥哥,等等我!”二毛看了半天,听了半天,看见哥哥跑出去,又扭头跟着出去。

  “哎呀,你这跑的太慢了,快点,我拉着你跑!跑慢了可没有肉吃,你刚刚还告我状,下次还告不告?”

  “我没有告状。”

  “你再告状,我就不带你玩了!”

  “哥哥,你带我玩,我不告了。”

  段氏看着两个儿子往地里的方向去了,转身跟脸色紧张的陈夕说:“小姑,肯定是那边来人了,我这下去叫爷奶爹娘,你回屋换身衣裳。还好今天你没煮猪草,不然这味可不好散。”

  “诶,好。”陈夕听了,转身就往自己屋去。

  “换那身新衣裳啊,那身衬你。”说着,段氏就往后院去。

  今儿是之前约好的下聘的日子,除了陈夕的大哥和二弟去了地里,家里的长辈都没往远处去。

  没在菜园里整菜园子,那就在屋后的坡上忙活。

  “爷,奶,大毛刚刚回来说姑到村口上了。”段氏一到后院就看见爷奶两个人正从菜地里出来。

  “啊,那赶紧的,当家的,你快出去把泥洗洗,”陈奶奶转头对陈爷爷说,又对段氏交待,“大田家的,你去隔壁喊一下大田他二叔二婶。”

  “诶,好。”段氏应下就从后院门出去,从小路往隔壁去。

  “大有,大有媳妇,回喽——”陈奶奶扯开嗓子朝屋后坡上喊。

  “诶,娘,下来了——”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有声音传过来。

  等张家一家人和陈婶子、王婶子到陈家的家门口的时候,门口立刻就有人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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