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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白与合神情不变,眼神却没了温度,冷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平静道:“空口无凭,证据何在?

        “此等事孩儿不敢乱编,也怕是有心思的人乱作文章,故而方才将人留在了府里,等母亲一辨真相。此刻,那对妻夫就在偏厅。”白木汾道。

        “既然如此,便去瞧瞧。”白与合站起身,跟她一道出去。

        踏出门口的时候,招来管家吩咐道:“你去将主夫跟五少爷请到偏厅,有件事正好一块瞧瞧怎么处理。”

        “诶好。”白管家应下,见她如此急忙,斗胆问了句,“可是什么紧要事情?”

        “你去通报即可。”白与合未出声,白木汾帮腔道。

        白管家见当家的神色冷峻,不再多话,连忙领命而去。

        因着白木汾的吩咐,府里下人不敢怠慢,给陈实妻夫端来茶水与果干,让他们静候。

        这白府富丽堂皇,偏厅也装饰得雅致,进门便见山水屏风,隔去内里乾坤。进到里边便左右两边各摆着两张椅子与一正位,边上架子上摆着好些漂亮花瓶等物,陈实妻夫也不敢乱走动,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白木汾传信。

        陈何氏茶都要喝见底了,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小声问着:“你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才草率,没有交代清楚。

        其实就一句话的功夫,搞得如此麻烦。小泽的姐姐把他们丢在这里就不管了,谁知道还要等多久。

        早听说高门大户规矩颇多,碰到急事可不就是耽误功夫。陈何氏心里觉着焦虑又有点不耐烦。

        “求人办事便是如此。”陈实也没办法,只好安抚他:“再耐心等等吧。”

        才说完,就听见有脚步声。

        陈何氏来了精神,站起身瞧着门口,白木汾走进来,笑道:“等久了吧。”

        “如何?”陈何氏关切询问。

        “五弟在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你们可以问问他。”白木汾说完,见妻夫二人都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眼珠微转圈,如同唠家常一般试探道:“一直都好奇,安元是怎么认识五弟的?你们也知道,男儿脸皮薄,我们做姐姐的,也不好问太细。难得有机会寻证,也想多了解了解。”

        “我们家小元救过你弟弟呀!你不知道这事吗?”陈何氏问道,见对方一副“不太清楚”的神情还摇了摇头,为刷好感连忙补充道:“上次听她说,你爹不是还送了谢礼?礼物确实也是贵重了点。”

        安元把那一百两的银票收好没动,只是将茶叶给了陈家,他们不懂茶的人喝了都觉得味道蛮不错的。

        这会也不吝啬多帮安元说几句好话,“不过举手之劳,多双筷子的事情。”

        “爹可没把这事告诉我。如此看来,你们私下往来颇多啊?”白木汾笑道,话里有些阴阳怪气的味。

        陈实听着这语气觉着不大对劲,可一时半会却觉不出哪不对。

        陈何氏:“小两口相思情重,见面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们管不到的。还说呢,一开始我以为安元来找小泽了,没当回事。可两天不见人了,没道理啊。”

        “噢……”她语调微扬,恍然大悟,面上的笑容透着恶意,“真是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话音落下,陈实总算明白过来是哪不对劲了。

        安元当日上白府,是被小泽姐姐抓来的。可这人话里话外却毫不知情。

        难道认错人了?她心跳得很快,立马伸手抓住陈何氏的手,未及说什么,就听得陈木汾头往外道:“娘亲,这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简直胡闹!”屏风后传来一声怒斥,“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如此不知分寸!”

        “只凭一番话就定罪,妻主是否草率了些?”应话的男子倒也不慌,有条有理地分析,“毕竟盯着我们小泽,想接机攀上白府的人如此多,谁知对方安的什么心思。弄清楚来龙去脉,再责骂也不迟。”

        外面安静了一瞬。好一会,才听得脚步声起,一中年女子走进来,落座正位。

        陈与合面色冷峻地打量陈实妻夫,冷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

        陈何氏见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再笨也反应过来了。

        他往陈实身边靠靠,心里头紧张得很。

        陈实知道自己坏事了,不敢接话,紧握陈何氏的手。

        白主夫走进来,后边跟着被匆忙叫醒的白意泽,他穿着宽松的蓝衣,连大麾都没披,只拿了个汤婆子在手上捂着。

        本来还觉着有些困,这么一闹清醒不少,哪里还有睡意,见到站在偏厅里头的陈实妻夫,眉头紧皱,神色沉重,快速思索着对策。

        陈何氏平时是啰嗦点,但妻夫二人不是不知分寸的。

        两天不回家……她也好几天没见到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

        偏偏还被白木汾撞见,真真是倒霉。

        “夫郎既然觉得草率,这便好好看看,可还认识?”白与合微扬的语调里头透着浓浓的火气。

        白主夫没见过妻夫俩,见状,心里微松口气,他转开视线,语气冷淡道:“不认识。”

        “认识。”

        白意泽这话一出,将屋里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白主夫眼微瞠,反应过来后连忙收敛了情绪,暗骂了他不上道。

        白木汾看热闹不嫌事大:“五弟该是认识的,他们特意来寻你的。你们不是要找五弟吗,人就在跟前呢,有什么话好好说说。”

        陈何氏恼恨地瞪她一眼。

        白与合冷哼声:“那你自己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瞒不住的。

        有白木汾搅合,只要派人去查查,添油加醋的话都会传回府里。与其落人下乘,不如先下手为强。

        白意泽板着脸:“娘亲刚刚不是也听到了吗,安元救过我,对我有恩。我跟她亲近点,不是很正常吗。不然今天能不能站这都是一回事了,只怕尸骨被野狗狼豹叼走,无人收尸,娘亲只怕都不知情呢。”

        “有命在就行了,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多了,什么流言蜚语,我听得多了,不在乎。”

        语气虽平淡,可话里的埋怨,是一点不掩饰。他对着自己娘亲冷哼声,自己反而生气起来,嘴巴鼓起。

        泼脏水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失踪那天,白意泽应约跟曹正出游。策反失败,甚至还被提出当露水妻夫这种过分要求,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时生气动了手。

        曹正防不胜防,被匕首刺中手臂,干脆撕破脸皮叫人抓白意泽,意思要弄死他。

        他骑马策奔,慌不择路。马被箭射中伤了腿倒地而亡,他则摸索着跑进山,避开追兵,结果中了猎户放的猎夹。

        曹正怕出事,连忙禀报了白木汾。白木汾当时将线索都毁了,瞒下此事。

        对他出行不知情的冬末左等右等不见人,心里担心,才去禀告白主夫。

        白意泽这话不无缘由。

        白主夫压下此事,白与合也不关心,三四个月都不知情此事。

        这会被儿子直白戳破,多少有点心虚,但被当众拂面子,又觉不爽,面色难看。

        白主夫一直注意着她,见状连忙假意训斥:“小泽,怎么说话呢。你娘亲平日这么忙,难免疏忽。”

        “真是被你爹惯坏了!”白与合顺着台阶下,跟着训斥了句,翻甩衣袖,落座正位:“如今跟那女子发展到哪步了,为什么人家上门找你?”

        “今天要是你姐姐不说,这事准备瞒我多久?”

        白木汾见话题重心被模糊,且虽然还是责问,白与合语气见缓,不由暗自蹙眉。

        白意泽见她吃这套,愈发得寸进尺,说话也跟着放肆起来:“没影的事呢,说给你听干什么。平日你忙得很,我要是还拿芝麻绿豆大的事烦你,爹可不得训我。”

        “也就三姐行事谨慎,大清早的,差点叫外人看了笑话。”

        白木汾被反将一军,能感知到娘亲瞟了自己一眼,意味不明。她暗握起拳。

        被忽略的陈实暗咽口水。

        白主夫闻言,不给白木汾说话的机会,走到陈实妻夫边上,语气和善问道:“你们是安元什么人?”

        陈实如实道:“我们是她婶叔。住得近,两家走动也多。”

        “刚刚听你们说,是为安元来的?”

        陈实见白主夫盯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威胁,身后的白意泽则暗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好生斟酌了番,才小心道:“是啊。她两天没回家了,找遍了朋友,都没见过。也是想起她这段日子都在镇县走卖,好说歹说白少爷也算有点交情,这不是心存个侥幸,来问问。”

        “太过唐突,给你们家造成误会,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与合不应声,略作思索。

        白木汾按捺不住,语气咄咄逼人:“只是朋友吗?刚刚你家夫郎不还说什么小两口情意深重?这可不兴乱说话呐,你们也知道我们白府家,打探个消息很容易的。事关五弟清白,实在是不能马虎呀。”

        “今日能上门来,明日就能把这话原封不动散播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当然只是朋友!”陈实急忙道,“我家夫郎大字不识,头发长见识短,也是一时着急说错话,让你们见笑了。你们可以放心,不会乱说的。”

        “三姐这话什么意思呀,这是恨不得我与人有私吗?”白意泽不快地反驳。

        白主夫也帮腔,面上带笑,说话却是寸步不让:“木汾啊,谨慎是好事,可是没根据的话,还是少说,不知道的都要误会了。妻主你也知道小泽的,玩闹心是重了点,可却不是个能说谎的。”

        这几人吵吵嚷嚷,闹得白与合头大。

        她略带烦躁地开口:“行了!”

        偏厅瞬间安静下来,白与合道:“吵吵闹闹成什么样!”

        “管家,将两位客人送出去。”

        白管家应声,将人带走,偏厅就剩下自家人,白与合扫了一圈三人,道:“这事到此为止。木汾你一会去书房等我,有话跟你说。”

        白木汾压下不甘:“是。”

        “白意泽,罚你回房思过三天,不准外出,好好养养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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