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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他的女人,找死!


“来,趁着这会儿碰上了,你给我说说看!”

        靳子琦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回转过身,就看到宋其衍踱步过来。

        他看上去还挺清闲的,眼神却带了几分阴鸷,在那些诧异忐忑的注视下,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笑容可掬地一一扫过那些围观的官员。

        只要是刚才和洪书记同包厢吃饭的官员都默契地或低头或转头,不敢与宋其衍的目光对视,也有位高权重的,干咳一声,上前打圆场。

        “原来宋少董也在,是和夫人一起来吃饭的吧?”

        宋其衍却连眼角都没瞟一眼,径直揽过靳子琦的腰,低头柔声说:“等急了吧?耽误了几秒钟,幸好你还站在这里,不然让我去哪里找?”

        说着,就接过靳子琦手里的手提袋,自己挎在手臂上,俨然一副爱妻如命的好男人形象,却也让在场的人看出他对靳子琦的在乎和宠爱。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走吧,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那低声下气的语调,透着无限的温柔,甚至连靳子琦都听得汗毛竖起。

        今晚的宋其衍似乎有些特别……

        她抿了抿唇角,点点头,事实上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宋其衍嘴角的笑蔓延到眼梢,他捏了捏靳子琦的手,这个小动作看在旁人眼里是无法描述的亲昵,当然也有人冷眼望着,有人涨红了一张脸。

        那位喝醉的洪书记怎么说也是被众星拱月惯了的人,脾气自然不小,现在被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么忽略,胸腔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憋屈!

        他再次胡乱推开刚才拉住自己的同僚,醉醺醺地指着宋其衍的鼻梁,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口齿不清地叫嚣着:“你是谁啊?还不给我让开!”

        洪书记打了个酒嗝,一米六的个子在宋其衍面前,犹如小学生遇到了博士后,这也让洪书记更加地看宋其衍不顺眼,在喝醉酒认不出人的前提下。

        “哪来的人这么不识趣?”洪书记越说越恼火,抡起袖子插着自己大腹便便的水桶腰,挺着大肚子,鼻孔朝着宋其衍哼道:“我要跟你后面的女人说话!”

        说这话时,一双混沌的眼已经越过宋其衍挺拔的身形,瞧向被宋其衍稍稍带到身后的靳子琦,意淫的目光留恋在那精致淡雅的五官上,不断地咽口水。

        四周早已鸦雀无声,有些人不想趟浑水只得转开身不看也假装没听到。

        这个时候,走人只会更加受人瞩目,倒不如当群众演员打个酱油……

        靳子琦自然注意到那个头发已秃成地中海式的洪书记,色迷迷地打量着自己,那表情,那眼神,着实让她一阵反胃恶心,眉头也不由地拧紧。

        “某某还在包厢里,我们回去吧。”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嫌恶。

        宋其衍一双眼淡淡地盯着那位洪书记,尤其是发现那洪书记用眼神猥亵着靳子琦,从她的脸看向她白皙的脖子再到胸口再往下……

        望着洪书记瞳眸里的倒影,他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周身也散发出冷冽之气。

        然而,听到靳子琦不想闹事的提醒,宋其衍还是稍稍恢复了理智,暂时控制住血液里沸腾的阴戾,转头看着她眉梢一挑:“好。”

        挽着靳子琦转身欲走,那洪书记却不敢罢休,“别啊,兄弟!不就是一个女人,你怎么这么小气,出来玩玩别这么较劲嘛!”

        几乎他这肆无忌惮的言词一出口,整个走廊里是面临死亡一般的寂静。

        明明开着暖气,众人却都觉得后背刮过一阵凉到骨子里的阴冷寒风。

        靳子琦被拥在宋其衍怀里,她肩头上的大手力度僵硬地加重,凭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的了解,她知道,宋其衍此刻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淡黄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却异常的冷硬,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可是,很多时候,深藏不漏的人总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那看似平静的面具后面却是骇人的惊涛巨浪,此刻,宋其衍无疑属于这种情况。

        那位洪书记却因宋其衍停下的脚步而心中窃喜,以为是自己的官位镇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干咳一声端起了架子。

        身边有同僚朝他使眼神,暗下使劲扯他的袖子,都被他华丽丽地忽视。

        “哈哈,兄弟啊!”胡书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只手拍拍宋其衍的肩头,红光满面地笑着,眼睛却是离不开靳子琦:“萍水相逢也是种缘分,我这人也讲义气,从来不跟好兄弟争什么,所以呢……”

        他意味深远地瞟向靳子琦,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典型的被欲望驱使的发情样,喉管急促地耸动着,就差没有流下口水。

        “你要是不介意,咱们就一块儿,过了今晚,咱们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好兄弟了,你说怎么样?”

        靳子琦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一个陌生还长得如此猥琐的老男人语言骚扰,哪里可能不动气,脸也彻底地阴沉下来。

        她正欲说些什么,身边的男人却蓦地握紧她的肩膀,制止她开口。

        宋其衍的眼睛微微一眯,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色欲熏心的洪书记,露出的是甚少在靳子琦面前流露出来的严肃甚至冷酷的表情。

        他一手拽住了洪书记拍在他胸膛上的咸猪手,眉间也是远山远水般模糊的神态,只是淡淡地开口:“要是我介意你怎么说?”

        洪书记的淫笑一僵,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不给面子,还是当着这么多双眼睛的面,他立刻虎着脸冷着声道:“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还没落下,四下却是忿忿震惊,身后本看戏的官员都赶紧上前来拉住洪书记,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来。

        没看见这位宋少爷的脸都要青了吗?

        这个老洪也是的,喜欢美人没错,但也不能随便动有夫之妇!

        而且,这个有夫之妇还是钻石级、被捧在手心宝贝的白天鹅。

        老洪这只癞蛤蟆怎么好意思想要去吃这块镀金的天鹅肉?

        一个看似精明的中年男人挡在洪书记跟前,低声训斥:“喝那么多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不跟我们回包厢去,也不去看看那是你能动的人吗?”

        洪书记大发酒疯,哪里听得进旁人的提醒,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哼道:“什么能动不能动,在S城有哪个女人是我动不来的?”

        说着,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下,凑近那个中年官员,淫荡地坏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怜香惜玉了,嘿嘿。”

        “哦?怜香惜玉,那你给我示范一遍,怎么个怜香惜玉法。”

        阴森的冷笑声从身后传来,洪书记浑身肉膘一抖,放慢动作地回头,看到是宋其衍定定地瞅着自己,本胆战心惊的情绪才慢慢转为嚣张。

        只是,还不等洪书记说出更过分的话,建设局局长就已抢先一步,一面拖着他肥硕的身体一面急急地解围:“我说老洪啊,这是怎么啦?酒喝多了,眼神也不好使了啊!快跟我回去,咱们刚不是说好要去打牌吗?”

        局长对他一说完,就转身看着宋其衍赔笑:“宋少董啊,这是个误会,误会,你可别真往心里去,跟老洪一般见识,他最近工作上有些不顺心,今晚才会喝这么多酒,说话也没了分寸,不然哪里敢这么跟夫人这样无礼?”

        宋其衍不置可否地笑笑:“龚局,你言重了。”

        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一来一去的对话才稍有缓和,然而,这样的缓和却透着令人心慌的诡异,似乎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靳子琦侧眸看了眼宋其衍。

        粗略地瞟过,都会以为他是虚怀若谷,气息平静,气定神闲,但仔细端详一番,就会察觉他嘴角的那缕笑慎得慌,应该放松挽着她的大手攥成了拳。

        他这恐怕是怒极反笑,可是,他却又隐藏得很好。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不能保证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洪书记被说得一愣一愣,一时也忘记了反抗,只是从脸红到脖子,看向宋其衍时的眼神格外不友好,但一瞟见靳子琦就立刻两腿发软得站不住。

        一把扶住旁边的官员防止自己跪下去,但那双贼亮的眼早就出卖了他那点心思,直勾勾地盯着靳子琦说道:“什么醉不醉,我清醒着呢!不然,哪能瞧见这样跟天仙样儿的妹子。”

        说到后来,自个儿就忍不住地咯咯笑起来。

        盯着靳子琦一眨不眨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蠢事。

        有看不下去的同僚拽着他就要使劲拖走,洪书记却虎背一震,推开了破坏自己好事的几人,两脚就跟踩了棉花一样魂不守舍地趔趄走向靳子琦。

        一张吐着酒气的嘴巴不断地嘀咕:“真的漂亮……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

        只是,他刚一凑近,抬起的手还没碰到靳子琦的衣角,只觉得头顶一阵乌云飘过,说时迟那时快,他刚一抬头,额头就是重重地一击。

        没人看到宋其衍是怎么出手的,他冷着脸绷着唇,手里拎着一只青花瓷花瓶,此刻,他在所有惊愕的目光下,随手就把花瓶往地毯上一丢。

        走廊的灯光不算亮,但大家都不是睁眼瞎,自然都瞧见了花瓶上那一块鲜红妖冶的血渍,甚至乎,连空气中都弥漫上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围观的众人都下意识地蹙紧眉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往边上退了几步。

        被突然袭击到的洪书记,正傻愣愣地杵在那里,眨了眨自己模糊的视线,直到一股温热从额角流下来,滴在他的眼皮上,然后他只觉得视野一片鲜红。

        抬手一抹,满手心的血,红红的,热热的,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

        “啪嗒”,“啪嗒”,无声息地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汇聚成一小滩血红。

        尤其是他低头瞅去时,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涌出来,然后像喷泉一样,迅速地,噗噗大方地往外喷洒。

        靳子琦看着洪书记那遍布血液的脸,也有些吓到。

        刚才洪书记快要碰到她的手时,宋其衍突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花瓶,眼睛眨也不眨地直接往那洪书记地脑门上砸了过去。

        即便是此刻,看着洪书记狰狞而恐怖的血脸,宋其衍也没丝毫的后怕。

        他只是冷冷地瞅着那张血流不断、表情震撼的脸,“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吧?不过你脑壳的质量着实不怎么样,连个花瓶都没砸碎,这要换成是一根棒球棍,往你后脑勺上一砸,是不是脑浆都要爆出来了?”

        宋其衍一字一顿,话语虽轻,却足以敲打人心。

        那凛冽的眸光令人望而生畏,走廊里愣是没有人为洪书记出头。

        他们可都亲眼目睹了这位宋家二世祖的手段,连政府的官员都敢打,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刚那番话明明就是警告外加威胁,听得人毛骨悚然。

        况且,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洪书记的错,谁要他调戏人家媳妇?

        洪书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打了,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立刻抑制不住地惊呼起来,满脸的惶恐,生怕自己失血过多把命留在了这里。

        “啊!啊!谁干的,谁干的!还不快给我叫救护车!”

        他一边嚷着一边努力找可以堵住额头这个破洞的东西,一双手,被鲜血染得红红的,颤抖着十根手指,像只蚂蚱上蹿下跳。

        之前训斥洪书记的中年男人,却是难看了脸色,大庭广众下,同僚被打成这样子,他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扯了块布递给洪书记止血。

        然后,望着对面脸色淡定的宋其衍,皱着眉头说:“宋少董……”

        “想玩威胁谁不会?”宋其衍却打断了他,冷漠地挑眉,眸光慑人:“政府机关有这样的蝗虫败坏风气,黄市长难道不管管吗?这次是我的太太,下一次,如果对方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孩子,是不是还能逃脱魔爪?”

        那位黄市长被说得一张脸由红慢慢变白,宋其衍却兀自平平静静地说着:“今年春节,他还能和黄市长坐在一块儿吃饭,明年,黄市长估计得去农场跟他隔窗相望了,不过,也可能不用隔着那扇窗户……”

        “宋少董,凭你这番话,我就可以治你个威胁政府官员的罪。”

        黄市长也不是软柿子,被宋其衍几句话明里暗里一胁迫,面子上哪里还挂得住,干脆也黑了脸,硬碰硬地和宋其衍掐上了。

        靳子琦看着僵持的局面,轻拉了下宋其衍的衣袖,毕竟,民与官斗,吃亏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民,即便这是个很有钱的民。

        宋其衍却好整以暇地瞅了眼黄市长,然后看着捂着伤口害怕的洪书记。

        “我说了什么了吗?黄市长,草木皆兵的习惯可不好,哦,我忘了告诉你,就目前而言,我还算是澳籍华裔,和澳洲驻华大使关系也不错……”

        宋其衍没有再说下去,但聪明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在给黄市长施加压力,而那边的洪书记总算清醒过来,从旁边同僚的嘴里得知了大概事情。

        自知闯了大祸的洪书记,血液染红下的脸苍白得不像样,吓得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向宋其衍和靳子琦。

        黄市长对峙地看着宋其衍,这个时候有些下不了台了,脸上有些尴尬,倒是本站在秦远身后的徐副市长犹豫了下,才站出来解围。

        他笑吟吟地拍拍黄市长的肩,转而望着宋其衍:“宋少董,今天本该是你接任宋氏的大好日子,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如果洪书记有哪里做的不对的,我们这些清醒的同僚代他道歉,改日要他亲自登门给夫人赔不是可好?”

        建设局局长趁机也赔礼:“是啊,宋少董,S市也就这么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今晚,大家就一笑泯恩仇,做个朋友。像徐市说的,等洪书记酒醒后,让他亲自上麒麟园去跟夫人道歉。”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得理不饶人,恐怕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地步,靳子琦深谙此理,宋其衍自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利弊。

        他似笑非笑地斜视着地上的洪书记:“只要洪书记不惦记我这太太,我自然也不会再计较什么,洪书记,你说是不是?”

        洪书记一个激灵,忙不迭地点头:“宋少董说的是,说的是,是我酒后胡言乱语冲撞了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们莫怪,莫怪!”

        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腆着脸,低头哈腰地道歉,也算是仕途上的羞辱!

        可是,除了装窝囊还能怎么着?

        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他对人家太太无礼,要是不认个错,把事情闹大了,惹来了纪委的关注,他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单单是这么想想,洪书记就浑身战栗得不行,一时间忘记了额头的痛楚,一颗心高高吊起,被宋其衍那双幽深的眼看得七上八下地摇晃。

        黄市长自知这个地方不能再久待,朝着同僚一使眼色,有两个人就立刻搀起了地上的洪书记,拖着他往外走。

        “宋少董,他伤得不轻,我们得送他去医院,今晚的事,给宋少董和夫人带来的不高兴就请你们忘在这里吧!出了福贺楼的门,咱们就把它抛到脑后,依然是好朋友,怎么说?”

        黄市长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宋其衍,势必要他给出一个放心的答案。

        “这件事我怕是做不了主,洪书记冒犯的是我太太,只要她高兴,我就算是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自己吞黄连,她要不高兴,我就算应承了你也只是敷衍了事,你说是不是,黄市长?”

        宋其衍笑不露齿,几句话又把话头绕了回去,黄市长脸色一僵,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征询地看向靳子琦:“那夫人你看这事……”

        靳子琦心中气未消,但也知轻重,淡漠地颔首:“登门赔礼道歉就不用了,如果黄市长能让洪书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会不甚感激。”

        她这句话就像是定心丸,只见黄市长松了口气,喜上眉梢,嗓音也高了几分:“哈哈!一定一定,你放心,我回去就好好说说他,要他为今晚的冒失做一次深刻的自我检讨,让他以后见了夫人就绕道走!”

        寒暄了几句,黄市长才满脸笑意地大步走了,廊间看戏的人自行散去。

        一时间,走廊上只剩下宋其衍夫妇,还有对面包厢门口的秦远夫妇,还有那两位被秦远宴请的徐市和蒋局,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秦远的眸光忽闪了下,他比了下眼,“我们进去吧。”

        说完,就率先转身推开包厢的门要进去。

        “等一下。”宋其衍却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身边的靳子琦也蹙了蹙眉头,她不知道宋其衍为何要喊住秦远。

        正想着,人已经被他带着走近秦远他们,方晴云的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悦,只是冷淡了神情,倒是另两位官员表现得有些热络。

        “秦总,这位可是我们S城最大企业宋氏的少董,刚才你帮忙解围的就是他的太太靳氏的千金,你常年居于国外,或许不太知道,今天可以认识一下。”

        蒋局好心地准备当这传递友情的桥梁,却不知这两人早已相熟。

        宋其衍朝秦远微笑,伸出了手:“刚才谢谢你出手,不然等我赶到,还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作为她的丈夫,我很感激你保护了我的妻子。”

        秦远却没有去握他的手,只是直直地迎视宋其衍坦然的目光,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过了片刻,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了包厢。

        宋其衍的对面是一扇紧闭的门,而他的手还维持着半抬的姿势。

        顷刻间,就冷了场,因为秦远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开。

        方晴云尴尬地一笑,只能寻着理由圆场:“徐市,蒋局,不好意思,秦远这几天感冒了,精神老是不在状态,还请你们见谅。”

        蒋局了然地点头,徐市则配合地问了一句:“那严不严重?”

        方晴云礼貌地笑笑:“一直在吃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有劳徐市关心了。”

        自始至终,方晴云都没有去看宋其衍和靳子琦一眼。

        宋其衍也没多少介意,收回自己的手,俊眉一挑,“秦夫人,记得把我和太太的谢意传达给秦总,这买卖不成,情谊还在,你说是不是?”

        方晴云因为宋其衍的话脸色一变,但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

        她回头看着和气的宋其衍,眼角瞟了眼一直安静的靳子琦,说:“自然。”

        徐市和蒋局都是有眼色的人,隐约察觉到这里的火药味,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我和蒋局还有些事情,你们聊,我俩就先走一步。”

        方晴云也不留人,点头:“好的,两位慢走,有空再聚。”

        徐市和蒋局含笑点点头,然后和宋其衍道了别,匆匆地离开了。

        几乎两位官员一转身,方晴云便也跟着回身推开包厢进去,没有旁人在场,她甚至都懒得应付一下靳子琦和宋其衍。

        靳子琦不禁拧起黛眉,她不明白宋其衍明知会受到这样的冷遇,为何还要执意拉着她过来跟他们道谢,这倒不像是宋其衍的性格!

        “走吧!”他却冲她一笑,搂着她就往自己的包厢走。

        他似乎是真的没把刚才所受的羞辱放在心上,浅显地笑着。

        “为什么?”她却一时没忍住,望着他的笑容问出了口。

        “他帮了你,我代替你跟他道谢,不是很合乎道理吗?”

        他说得很随意,靳子琦却像是被蛊惑了般转头凝望着他。

        骄傲如他,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

        即便是她也无法容忍别人这般的漠视,更何况是宋其衍这样的性子?

        靳子琦张张嘴,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怀着心事跟着他的步伐走去包厢,在临近包间门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跟着缓下脚步,不解地抬头看他。

        一只长臂伸过来,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上,很温柔,也很用力。

        靳子琦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两枚镶嵌着红宝石的婚戒,淡淡的红色光晕交错,让她的心头也突地一紧。

        “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会让她遭遇任何的苦难。我们是一体的,我很乐意向任何帮助过你的人道谢,即使……那个人是秦远。”

        面对她的诧异,他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如果他是真心在帮助你,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他的声音低哑,仿佛从喉咙深捶压而出,但又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人心生暖意,靳子琦的眼圈却没由来地湿润起来。

        她会心地笑起来,宋其衍竟然也会有这样大度的一面,当他面对感情的时候,她以为,他擅长的是强取豪夺,而不是这样的温柔体谅。

        “是不是很感动?”他似乎有些得意,轻咳一声,眼底泛着笑意。

        靳子琦抿了抿唇,嘴角却也漾起淡淡的弧度。

        两人的手紧紧握着,四目不经意地交汇,对视半晌。

        宋其衍的眼睛很深邃,也很迷人,靳子琦只觉得心乱了半拍,正想开口说话,隔壁包厢的门却被拉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趴在门缝间。

        “咳咳,咳咳,琦琦,能不能再帮某某点一只龙虾啊?”

        靳子琦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宋其衍的手,把有薄薄细汗的手藏到了身后。

        面对某某那双请求的水润大眼睛,莞尔一笑:“好啊!”

        宋其衍却冷眼飘过去:“吃什么?都胖成这样了,不准吃,回家!”

        面对破坏自己哄老婆的人,不管是亲儿子还是老子,都是他的阶级敌人!

        靳某某扁起小嘴,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泪流成河,宋其衍往前大跨一步,拎起了他的衣领,往那弹性十足的小屁屁上一拍:“欠打!”

        “我要告诉爷爷,你虐待儿童……啊!”

        又是重重地一记拍!

        靳子琦望着又闹成一团的父子俩,无奈地摇头,却也是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天气越来越冷,每天出门迎面而来的北风吹得皮肤干裂地刺痛。

        靳子琦觉得大衣完全顶不住那股子寒冷之气,加之怀孕期间身子虚得厉害,每天差不多羽绒服都不离身,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不知是不是怀过一胎的缘故,这一次她的妊娠反应没有那么明显。

        相较于东楼每天让佣人忙得晕头转向的那位,靳子琦着实太让人少操心,她的肚子逐渐凸了起来,但依旧行动自如,所以她还是去风琦上班。

        过了年她就会正式离职,依照苏凝雪说的,等她生完孩子就回靳氏去。

        距离在福贺楼吃饭那晚三天后,网上便曝出了一个帖子,是关于某官员儿子在S城嚣张跋扈横行,无照驾驶一辆奥迪A6,将一名路人撞倒高位瘫痪。

        当靳子琦看到帖子上面那红色的几个大字和一张照片时一愣,因为那张照片里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位洪书记!

        帖子里的官二代就是洪书记的独生子,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张扬少年。

        这起车祸发生的日期是一年前,但一直被压着没曝光,如今这么一贴出来,立刻成为百度排行前十的热点话题。

        受害者终究不治身亡,家属捧着遗照在市政府门口,喊着要讨回公道,无论警卫怎么驱赶都不走,最后还酿成了一场群架。

        整件事也因此一发不可收拾,洪书记被众多网友人肉,成为一代网络红人。

        靳子琦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上的报道,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门被敲响,靳子琦收起报纸,说了声“进来”后,门才被打开。

        萧潇笑容满面地拿着一份文件进来让靳子琦签。

        趁靳子琦低头浏览文件时,萧潇瞟到了桌上的报纸,自然也看到了关于洪书记的报道,她立刻激动起来,“子琪姐,你也关注这个贪官啊!”

        贪官?靳子琦一扬眉,这个称呼绝对符合洪书记的做派!

        “刚好有他的新闻就看了一下。”靳子琦轻描淡写地打算一笔带过。

        那日在福贺楼发生的事她没跟别人说,也没在圈子里流传出去,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不过她还是不得不感叹权势的力量果然大!

        萧潇却是一提到洪书记就像是打开了话唠子,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子琪姐,对了,上午刚流出来的视频你看了没?”

        “什么视频?”

        “就是关于这个洪书记的啊!我们刚才还在茶水间讨论,差点笑喷,今早那个洪书记不是就他儿子那事召开新闻发布会吗?媒体如云,S城政府的重要官员也有不少到场,好像是为了声援他,说白了其实是给媒体施压。”

        “刚开始这个洪书记还人模人样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讲述当年那场车祸,说是什么接受组织的批评和教育,冠冕堂皇的话一大堆,认错的态度也是受到了媒体的肯定,说到后来一度哽咽,还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哈哈,不过,子琪姐,你绝对猜不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靳子琦好奇地眯了眯美眸,萧潇则故作神秘地一笑,继续说道:“他坐下后,可能是脸上鼻涕啊眼泪啊黏着难受,想要从口袋里掏手帕,结果啊,掏出了一条网袜,哈哈,是黑色蕾丝的,超性感的!”

        “当时坐在下面的记者眼睛都直了,大气都不敢喘一次,坐在他旁边的官员也是脸色发白,他自个儿都吓傻了,盯着手里的网袜,躁得脸红脖子粗的。可是,他越紧张越是抓着那网袜不放,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上会有这东西。”

        靳子琦眨了眨眼,那个洪书记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他老婆也有四十五十几了,还能穿那么塑身的性感网袜吗?

        萧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媒体很快就惊醒过来,拿起相机死命地按快门键,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当时电视台管直播的那位是不是跟洪书记有仇,发现情况不对后,竟然没有立刻处理,任由现场的情况全部传到了电视上。”

        “现在,我估计网上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我刚才点开网页时,还看到有网友给洪书记这个事件起了个名,叫‘网袜门’。”

        网袜门……靳子琦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之前某位明星的艳照门。

        不过,这洪书记的事情会不会太过巧合,先是他儿子,现在是他自己,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靳子琦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那后来呢?”她突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发展。

        萧潇往她旁边挪了挪,乐不开支地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后来呀!这个洪书记都快六十岁了,老婆也是个五十几岁的大妈,网上曝光的照片里,她穿的可都是奶奶级的衣服,哪里会穿这么风骚的黑色网袜?”

        “大家虽然都没点破,但也心知肚明,都猜到昨晚他可能去了哪个红颜知己那里花前月下,天雷勾地火,一时间情难自控就……咳咳,从那网袜的款式来看,那绝对是个够骚包的辣妹,可是,没有当场捉奸在床,也不能说他外面养情妇啊!顶多……顶多说他喜欢收集女人的网袜,还喜欢兜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欣赏。”

        “他当时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一脸死灰色,发布会只有临时终止,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是被秘书小心翼翼地搀扶下去的,听说一走进电梯就瘫倒在地上没了知觉,还打了120叫救护车呢!报道这则新闻的记者还把这次事件概括为‘一条黑色网袜引发的冤案’。”

        “据说,网上要求反腐的呼声太高,纪检部门已经开始调查他,已经有小道消息说,洪书记那儿子其实是私生子,不是他那个原配生的,我估计很快S城就要没有洪书记这号人物了。”

        萧潇说到后来不免唏嘘,靳子琦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子琪姐……”

        靳子琦回过神:“什么事?”

        萧潇撇撇嘴:“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有心事?”

        靳子琦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洪书记以后的下场。”

        萧潇没再追问,拿了签好字的文件没有立即就走,踌躇地杵在原地,咬着唇瓣迟疑了会儿,才说:“子琦姐,明天我想请假。”

        靳子琦抬头看她,萧潇羞涩地笑着,抓抓自己的头发:“明天是我的生日,我男朋友还在S城没走,我想……想跟他一起庆祝。”

        如果是以前的靳子琦或许会犹豫,但现在的靳子琦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说起萧潇的男朋友,靳子琦不由有些好奇,萧潇在她身边差不多七年了,但很少听她提及自己的感情,“你男朋友是A市人吗?”

        不知为何,靳子琦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萧潇说到自己的男友就止不住的甜蜜,“是呀,我们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爸爸是个包工头,因为意外过世了,她妈妈也改嫁了,家里没其他亲人就来了孤儿院,不过他比我命好,十五岁时被他母亲领走了,听说他继父家里条件不错,不过他一直都靠自己努力,后来我们读同所大学,自然而然就……”

        萧潇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瞧了眼屏幕上的号码,脸颊有点红,靳子琦便猜到是谁来的电话,挥挥手让她出去。

        办公室门合上的刹那,萧潇也接起了电话,“好哥哥……”

        靳子琦拿文件的手一顿,但随即便明白过来,很多情侣间女方都称男方为哥哥,萧潇称呼她男朋友“好哥哥”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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