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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军营


一颗小小石子,激出惊涛骇浪,当霓莎听到这个名字,她双目含怨,手握成拳,身子颤抖着,她的呼吸紊乱、心潮狂涌,几要控不住心头的恨。

        啪嚓,瓷碗应声坠地,雷小勾不可置信的想要抬起头。却被玉手一按,清清凉凉的嗓音响起:“宫里御医何其多,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山野耕夫,恐是难当此大任。”她心里一阵翻滚,脚下的步子凌乱了几分,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

        “公子留步!”追风抢身窜到前头挡住她,看着冷冷冰冰的面具,脸上有些恼怒,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深吸气,她抬眉,目带寒霜:“兄台,还有何事?”

        “陛下忠君爱民,方保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满宫御医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只盼公子能出手相助。”追风急切的说着,就恐请不回这玉面神医。

        霓莎脚下一顿,尾音轻轻发颤:“他得的什么病?”非要来这乡间找郎中,难道连绝老都治不了。咯噔一声,心沉海底。她深吸气,敛下眉目,努力恢复一贯的淡漠,却掩不住那自嘲的担忧。都说傻女人呵傻女人,她也算的上傻,如果不是那个人的不信任,宝宝或许还能活着。可她竟然,白齿咬唇,又是一阵剧咳。

        “也称不上是病,只不过。”追风叹口气,指指自己的左眸:“只不过这里出了些问题,让皇上真是遭难了。”那般不可一世的主子,不该如此。

        啪嚓,又是一个瓷碗阵亡,雷小勾不敢抬头,只能大呼道:“不会吧,离王的眼睛瞎了?”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哼哼,他打赌前辈肯定不会去治那个负心汉。

        “离王?”追风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轻声道:“听这位小哥儿的口气,是识的陛下?”他上前一步想要看清书童的模样。

        霓莎一晃身,隔在中间,警告的瞄了一眼雷小勾,扭过头脸道:“这位大人请回吧,若是被利器所伤的瞳,沛某也无能为力。”幸好,不是什么绝症。喉咙一酸,不过,那个男人若是瞎了会比死来的难耐吧。

        “公子还是跟着在下看看王上罢,那不是被利器所伤,是被火熏烧伤的。”追风仍不死心的劝说,绝老的军令可不是他违抗的了的。

        凝着眉,霓莎反问:“火?”他是那般雍容华贵,怎么有可能被烧到。是啊,不解,他并非她,一个打入冷宫失去孩子的皇妃,一个被众人嘲讽冷眼相对的下堂妇,一个从大火中死里逃生的卑贱之人。她又想到了那一天,蹒跚在雪地里,她只求,只求那两个太监能救救宝宝啊!可他们却连甩都不甩她,只因那一道圣旨!她如何能不怨,如何能不恨,可追风现在却告诉她。耶律离人瞎了,是被火烧瞎的,她本来应该开心啊。为何,除了苦涩便是痛楚,他怎么能过的不好呢,他怎么能在自己离开之后过的不好呢?想到这,双眼禁不住通红了些,“放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如何的难。

        没有等到回答,霓莎便轻挥衣袖,狠下心道:“不管是利器还是凶火,沛某还是那句话,无能为力。”不想看,不想听,也不想再踏入他的世界。来这看诊的百姓都道帝王独宠一妃,那便是霓颜。她何苦再去寻什么烦恼,搞得自个儿不舒服。

        “这样说来,公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手相救咯?”追风的耐心彻底被磨光,一吹口哨。

        唰唰唰,百鬼竹林愕然多出百十道黑影,不怒不笑,像是夜间的狼。

        她高傲颦眉,浅浅的笑,嘲讽的抿唇:“大人想要威胁我?”百对一,她棋输一招,只因没想到这大内护卫竟这般藐视王法。

        “没错!”追风很是理直气壮,为了能完成军令,耍点手段是必须的。

        霓莎静静的望着四周,许久许久,久到杀气越发浓,她才吐出一句雷倒众人的话:“好吧,我接受你的威胁。”耸耸双肩,领过雷小勾的衣领:“请大人稍等片刻,沛某去收拾下药材。”再闹下去,只会毁了她在百鬼竹林的平静生活,搞不好还会泄露她隐藏至今的身份,不值得。

        “嘘嘘,前辈,你真的想跟他们去见耶律离人啊?”雷小勾弱声嘀咕,满脸不赞同。

        一个薄如银纸的面具扔过去,霓莎收拾着一罐罐的抗生素,丢过来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把那些黑衣人都干掉,我就不用去了。”

        雷小勾看看手上的银面,再望望屋外的凶神恶煞们,浑身打个冷颤,嬉笑的眨眨眼:“前辈还是去吧,说不定能狠狠的敲他一笔。”那么多人,子弹根本不够用,好吧,他承认自己比较贪财怕死。

        “走吧!”霓莎将竹篮捆在腰间,满目冰霜,她从未想过还会再相见,人总算不过天。

        夜色更浓,像是撒了一地的黑墨,轩皇城外,军绿大帐。

        寒风扑扑而来的婉妃凝视着沙漠中的帝王,她眼眶发红,手绢压在唇边,看到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耶律离人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大漠里,护卫退避百尺,她愀然靠近,只见他垂头灌酒,拿着木棍写下一句句的缠绵,不知是他写累了还是麻木了,过了半响他才把酒壶搁置一旁,带着严重的鼻音:“莎儿,你在哪里,我想你,我好想你。”

        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和别人一样,都以为他宠的是霓颜。可现在她除了揪心般的疼,再也不感觉不到什么。千盘算,万盘算,怎盘算出这般结果?输给一个死人,是何其的无力。

        她知道,他哭了,他微微颤抖的背影告诉自己,他正在悲泣。他是那么高贵,那么自傲,那么目视一切的人,居然因为霓莎在深夜独自落泪。

        慕容婉儿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也越来越模糊。她盈盈小步上前,轻夺过那酒壶一饮而下:“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白衣素颜,双瞳摇曳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耶律离人醉的迷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急切的说:“莎儿,别离开我,是我不好,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讨厌我。可是,别再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他说的那么卑微,仿佛是乞丐在苦苦哀求路人的施舍,那样没有尊严,那样让人心疼。

        慕容婉儿满腔的涩意,她料到会有后续,哽咽着喉说:“好,我不离开你,永远也不.”

        话还没说完,唇边被火热烧尽了,他用尽了力气捧着她的头,吻着撕咬着。她的心像似冲出了胸外,顿时除了悸动根本全无其他杂念,即便是他喊着的人是霓莎。

        护卫看了这一幕,均是脸红着扭到一边,他们的王上太久没有女人,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嘶,衣衫被粗暴的拉扯开,他的吻却无比爱怜温柔,慕容婉儿心醉了,朱唇呢喃着:“离人哥,离人哥。”她终于能成为他的女人了。

        这三个字的爱语,宛如是夏日里的冰水,彻底淋醒了酒醉的耶律离人,他单眸紧眯,后背陡的一僵,震惊的像是迷途猎狼,薄唇无意识的说着:“你不是她。”而后他扭过头,解开外穿的狐裘,披在半裸的女子身上,冷然拂袖起身:“来人,将婉妃送回皇宫!”语落,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帐走去,不用火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几颗夜明珠高挂在上,又是一夜秉珠阅章。

        帐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的人两眼迷乱,双手冻楚。宫中随行的太监请了好几次,慕容婉儿不答话也不起身,只是呆愣在原地,泪颜如花。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短短一句话,字字凌迟着慕容婉儿的心,成了她儿心头的魔,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恨意如潮海般袭来,她披着狐裘,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霓莎随着追风来到军营,看到就是苍茫大漠中的一片啼泣的黄衣,她骑马奔来,翻身落地,向着垂头婉妃伸出左臂,温谦一笑:“姑娘,起来吧,夜深了,哭再久也没人疼,何必呢?”这样的无助,让她想起了几曾何时的自己,心口抽疼抽疼的空。

        “前辈!”雷小勾翻翻白眼,满是无奈,他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得,怎还有心思管美女失恋不失恋的事?不过,他弯下腰,从下由上打量着慕容婉儿,抛弃这么漂亮的妞,还真是罪过,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不待他想完,追风便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高呼着:“微臣参加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手一僵,霓莎的双眸对上了慕容婉儿的剪瞳,不知是收还是如何。

        “你是谁!”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慕容婉儿一把拽过她的左臂,满心的惶惶不安。像,太像了,虽然带着面具,虽然穿着男装。可自己却感觉到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又想同自己抢离人哥!

        讶与婉妃的反应,霓莎低眼垂目:“草民沛裴,唐突了娘娘,还望赎罪。”她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这一刻霓莎开始后悔走出百鬼竹林,因为慕容婉儿眼里的恨意是如此分明,惊的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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