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替嫁
“为什么？直接杀死不是很简单吗？”安楠楠纠结的挠头。
“因为他要伪造。这种手劲女生是掐不出来的。而凶手不采用简单的方式，反而选择了更麻烦的毒药。我们都知道，毒药对比掐死来说，似乎更适合女生。而在大背景下，古代除刘夫人好友外，没有多少人可以和死者坐下来喝茶，”苏芝将桌子布局的照片摆在众人面前，“所以有了这些东西的限制，我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凶手是女生。”
“所以……凶手做了两手防备，先是伪造女生下毒，然后又伪造成自杀现场洗脱嫌疑。这个凶手很聪明啊！”顾末轩恍然大悟。
“与其说是聪明，”苏芝赞许地看了一眼顾末轩，“不如说是谨慎。要么他是早有准备计划了许多遍；要么他是有特殊身份。”
苏芝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每个人大概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沈益摇摇头：“但是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推断，如果粉末并不是毒药，那么你们的推断就不成立。”
苏芝轻轻一笑：“是啊，都是我们的猜测。但是沈大哥，一切破案的结果，除了确凿的证据，就要靠大胆而精准的推理啊。”
——靠酥饼那个笑好a
——啊我死了！酥饼你就是我老婆！
——刚才那句话太厉害了！
——我单方面宣布酥饼适合抓捕罪犯的警察！
“所以你们有怀疑的人吗？还有这和替嫁有什么关系啊？”林司澜一脸懵，“你们说得挺有道理，我一个都没听懂。”
不愧是二哈属性。
“方向有了，目标就不难找了。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系统参与到替嫁一事，所以具体什么关系，只能等到明天进一步的调查了。”
苏芝刚想再开口，衣角却被安楠楠拉住了。她一脸纠结地说：“酥饼我想去卫生间，但是我不敢一个人去。”
苏芝表示她理解。两个女生开开心心丢下四个男生去上卫生间了。
四个男的面面相觑。林司澜沉默半天才问：“我们大晚上不睡觉不就是为了保护她们两个女生吗？”
顾末轩点头：“对呀。”
“但是她们两个去卫生间了我们在这坐着跟没保护有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但是澜哥，你也不能跟着人家去女卫生间吧。”
林司澜：……他当然知道。
好在两个女生很快就回来了。
“你们讨论到哪儿了？”安楠楠兴奋地小跑过来，后面苏芝两手背后老大爷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走过来。
“正好，小楠回来了。你有想象力，想想这两个有什么联系？”沈益笑呵呵地招手。
“我不行，”安楠楠摆手，“苏姐姐更厉害吧，之前的推理说得我很糊涂。”
苏芝挑眉，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离安楠楠倒是更近了些。
“话说，现在几点了？”
“1点半了吧。”
“据说……凌晨1点左右，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很多鬼片都会这么拍的。”林司澜的狗脸贱兮兮的。
苏芝叹了口气：“对啊，等到太阳出来了，就吸食不了阴气了吧，所以……”她猛地掏出符纸拍在“安楠楠”身上，“杀鬼要趁早！”
“大家小心，我们现在都处在这只鬼的空间内，我们现在非常被动！”苏芝大喝一声，就见面前的“安楠楠”因为符纸的作用，慢慢被黑气包围，很快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wc！酥饼你怎么知道她是鬼？”林司澜震惊了。
“她身上有追踪咒的痕迹。而且，楠姐只叫我小苏或者酥饼，从来不叫我苏姐姐，因为我特么比她小！”
别看苏芝表面丝毫不慌，实际上她已经汗如雨下了。白天有小七指导，她都没打过，现在小七守在安楠楠旁边了，她自己一个人有点费劲啊！
“怎么了？”江星衍站在苏芝身旁，低声问她。
苏芝重新打量眼前的鬼，忽然发现……她穿的鞋子是荷叶家的，很不错的品牌。样式与之前刷视频看到的一模一样。
苏芝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什么古代女子，只是一位汉服爱好者。
得亏她最近看新闻，不然还真不知道。
几天前，这儿附近有位汉服爱好者自杀身亡。因为未成年，所以脸被打了码，她这才没有认出来。
“抱歉。”苏芝对着直播器道了声歉，然后关了麦。
“你叫刘婉婷对吧，我见过你。”苏芝难得语气温柔下来。
对面的姑娘明显一僵，然后垂下头：“嗯。”
“对于你的死我也很伤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你既然还存在于这世间，一定还有执念。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吗？”
刘婉婷沉默几秒，然后流下了眼泪。
“我从小就喜欢汉服，认为汉服非常美，穿上后有一种不知名的气质。但是我爸妈坚持认为我现在不应该追求美，也不认同汉服，觉得那就是奇装异服。
后来我攒钱自己买了一件我喜欢了很久的衣服。我等了好久，等到放假了，我终于可以穿上它，自己搭配鞋子和配饰。我真的认为它很好看。但是当我出去后，大街上总有人说我，说我奇装异服，不务正业；还偷拍我，一边指责我一边嘲笑我。我觉得……身后全都是异样的眼光……
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放弃。知道几天前我放学回家……我的衣服被剪得破破烂烂的，是我妈妈剪的；我的头饰被掰断了，我爸爸做的。他们看到网上的视频并没有安慰我，而是变本加厉地批评我。”
“所以……所以我就……”刘婉婷蹲下来不住地抽噎。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司澜喃喃地说。
苏芝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头发重新绾好，将那些绝美的发饰摆正。
她的话要温柔到骨子里了：“好看，你特别好看。你的长相，你的名字天生就适合这套衣服。”
“真的吗？”小姑娘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苏芝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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