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防不胜防的保护
乾坤宫里，谢长安身着黄色龙袍，不怒自威的眼神在看到小妹时转为温柔。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打算躲着我。”
谢长安就怕小妹说什么参见陛下，反而是无趣了。
“这不是人言可畏嘛，小妹也想多活几年啊。”
谢平安说着就走到谢长安身边，看长姐桌子上摞着许多奏折。
沈凌风的桌子也是一摞这样的奏折，上次见面他就瘦了许多。
“长姐，平日里很辛苦吧？”谢平安问道。
“这女帝做来无趣，我已经和顾浅柔约法三章，等她长大了，就还给她。”
谢长安大概是历史上最豁达的女帝了，这江山拱手相让的速度也太快了。
“长姐确定顾浅柔是真心的？”
“她可是在秦子楠熏陶下长大的。”
“即便在穷鹿学了几年，其心性如何，也非此时能下定论的。”
谢平安觉得顾浅柔也未必可靠，真要说给顾氏的人，还不如给顾纤瑛。
至少还有些交情。
“小妹说的也有些道理。”谢长安让小妹坐下，她此番前来，必然是有事的。
绵绵生辰宴都故意躲着谢长安，如今肯进宫来，必然是有事。
果不其然，谢平安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寒香希望柳若昭能不在暗士阁，然后我怀疑柳枝若根本就没有死。”
谢平安在乾坤宫呆了很久，一直到黄昏才出来。
姐妹俩聊了很久，却没人知道她们聊了什么。
谢平安只带回来一个消息，那就是柳若昭不会离开暗士阁。
“为什么啊？”寒香听到殿下带来的消息，忙来了谢府。
“若是柳枝若真的还活着，柳若昭就是他最会的依仗。”顾宝寒和寒香解释。
暗士阁哪里就是那么好离开的，当初若不是柳若昭隐瞒，司云川不报。
白离和莫小安很可能还要回去，否则就会受到暗士阁的追杀。
因为她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说出去。
“暗士阁从来也不是那么好出来的地方，即便谢长安已经是女帝，她才做了几年女帝。”
这一上来就动暗士阁，是对暗士阁不信任，还是什么原因。
暗士阁的人怎么想，朝中大臣又怎么想。
而且当初顾承沁死的时候，参与这件事的也有柳若昭，她会不会愿意离开暗士阁。
谢长安之所以能把秦子楠囚禁，完全是因为她可以掌控顾浅柔。
但谢长安能以什么理由把寒香弄进宫去，总不能是霸占别人的正君吧。
寒香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殿下，她真的联合柳枝若差点害了二小小姐吗？”
“是，不出意外的话，当初来刺杀我们的人，也是她派去的。”
暗士阁毕竟在柳若昭的掌控中，尤其是在经历了三代女帝后。
从暗阁暴乱开始，到司家出事，再到如今，只怕暗士阁也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她还刺杀了殿下！”寒香忙担忧的站起来走到顾宝寒身边。
“我没事的，多亏了……”顾宝寒想到了影十九。
她每日都陪在父后身边照顾，应该不会无聊吧。
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守护在他身边，而顾宝寒从未发现。
“殿下？殿下？”寒香看殿下似乎在回忆什么，“你怎么了殿下？”
“没事。”顾宝寒回过神来，“不管她做了什么，至少对你很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殿下，我先回去了。”寒香并未接这句话，他想听柳若昭亲口说。
柳若昭白日里当值，下值后回了县主府，发现寒香今日与往日一些不同。
寒香平日里十分保守，这些年被柳若昭调教的稍微好了一些。
可白日里做那种事情还是会害羞。
今日虽也不早了，可外头太阳还未落山，“县主今日穿的单薄了些啊。”
连酒菜都准备好了，似乎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柳若昭有些捉摸不透了，“怎么今日……”
柳若昭走到寒香跟前，捏着他的下巴，对上寒香的眼睛。
“县主这是怎么了？”
寒香头一次穿这么单薄，外头只罩了一件外衫，松松垮垮的绑着。
“我……我请你喝酒，免得你去找那些伶人。”
寒香拨开柳若昭的手，低下头给柳若昭倒酒。
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总是想些不正经的事情。
寒香是想套柳若昭的话，自然要灌醉了才行。
可柳若昭的酒量比寒香好多了，还不等寒香问什么，人就已经在床上了。
“这些晚上该干的事情，县主应该不会拒绝吧。”
柳若昭亲了上去，堵上了寒香想说话的嘴。
等第二日清晨寒香醒来，枕边已经没了柳若昭的身影。
他觉得头痛欲裂，让侍子去准备醒酒汤，“妻主呢？”
“今日也是柳家主当值。”侍子回道。
“近来县主府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寒香问道。
“并未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侍子回道。
“罢了，你下去吧。”寒香平日里什么都不管的，他的银子都是户部发放的食邑。
和顾宝寒的比起来，自然是够不上的。
但凭寒香从前宫侍的身份来说，已然是能活两三辈子了。
寒香这一撒手不管，柳若昭自然就要管起来了。
因而除了宫里建府时赏的仆人，寒香是一个也不认识。
他这个管家正君，倒是成了一个摆设，也难怪会有人瞒着他了。
再说谢平安这边，顾宝寒用的是食邑，冷月有南宫家的照拂，还有行镖商队的分红。
他们两个就是离开了谢府，也能活下的。
沈凌风已经是紫罗的皇帝，整个紫罗都是他的，自然也不会饿死。
反而是莫小安和白离，莫小安还有母父积累的家底，白离那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好在他现在认祖归宗，有白锦衣在，怎么也不会饿死他的。
“冷月哥，咱们回去吧。”白离等白锦衣的婚事完成，就要回上京谢府。
白锦衣特意派了人护送，就是怕出了意外。
谢平安也接到了白锦衣的飞鸽传书，特意算好了日子在京郊官道上等着。
结果却等来了满身是血的白离。
“白白，你这是怎么了，冷月呢？阿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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