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病

任宇一惊，吓得坐了起来，柔柔眼睛定神一瞧，不禁惊愕，联想到这奇妙的声音，加之呜呜吱吱的悲痛声，任宇吓的叫了一声，快速朝洞口望去，没有大兄的身影。

        “出去。”洞口没有曹洪的身影，可严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任宇一听就是曹洪的喝声，心神麻木，大兄，大兄居然，怎么可以，大兄怎么可以这样对蔡姐姐。

        任宇愣神望着那边，纵是看不清状况，也可联想到，那边停止了动作，微弱的光，依稀观见，曹洪好像在为身下之人遮挡衣衫。

        “愣着作甚，出去。”

        任宇不知道怎么走出山洞的，头脑一片麻木，大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那个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大兄吗，他怎么变的那么可怕。

        任宇满脸泪水，不停的奔跑，心里阵阵害怕，害怕大兄会像对蔡姐姐那样对待自己，真的害怕，那样的大兄很可怕。

        那在饿狼贼军中救自己出来的大兄变了，那时的大兄在自己面前杀人，自己都觉得他那么伟岸，那么雄壮，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天神。可如今这样的曹洪颠覆了一切，摧毁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变得猥琐，猥琐！嗯，大兄怎么变得这么猥琐。任宇内心不禁对曹洪失望，可失望的形容词怎么就这般的无力，一时间任宇真是无法接受。

        砰——任宇被绊倒在地，双膝生疼，左手心也划破。

        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不禁扒在地上哭泣。

        ‘呜——呜——’

        远处传来的野狼嘶嚎，一下让他停止哭泣，猛然坐起，盲目的望向四周。

        这才发现自己跑出了很远，在这山林之中，在这黑夜之下，这样的嘶嚎是那么渗人。

        任宇害怕曹洪，想离开，想就此离开，可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去长安找老爷？可行，可，任宇看着四周，该往那边走。

        最后任宇选择返回山洞，想离开可又担心遭到危机，曹洪大兄目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现在不会对自己怎样，至少是他救了自己，不然自己不是被糟蹋就是被杀。小时候父亲告诉自己做人不能忘本，大兄是自己救命恩人，即使他对自己怎样都是应该的，况且自己对大兄颇有好感，虽然他对蔡姐姐做的事自己无法接受。

        任宇缩在洞口，头埋在双腿间，耳边传来那奇怪的声音，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在老爷府上他询问过张老妈子，却挨了拳头。

        蔡琰痛苦悲伤的呼声，那么无助，那么无力，消散于风中，只剩虚弱的呻、吟声。

        蔡姐姐是被强迫的，可自己却无可奈何，任宇紧紧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任宇抬头一看，白鱼翻肚，天亮了，聆听一下，洞内没有任何声音了。

        任宇站起来，双腿麻木无力差点摔倒，惊觉自己湿透了下体，不禁大羞，小脸通红。

        走进山洞，站在洞口接着微弱的晨光，朝那边看去，两人的身影已经可见，曹洪扒在蔡琰身上，将她整个人遮掩住，蔡琰露出的藕臂正拔出木簪，朝曹洪脖颈扎去。

        任宇看着蔡琰的动作，恍惚间游神，随即心惊，不由大叫“大兄小心。”

        曹洪这两天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经任宇这么一喊，下意识起身，脖颈钻心的疼。

        嗯——蔡琰的胳膊也被曹洪无意中撞开，磕在地上发出疼声。

        曹洪半支着身子，瞬间明白，不过并没恼怒，也出手阻止了蔡琰刺向自己的动作。

        蔡琰杀曹洪不成，自尽又被曹洪所挡，那望向曹洪的眼眸充满了憎恨，痛苦，悲痛，悲愤。

        曹洪望着身下，绝望死灰的蔡琰，此刻的她瞪着自己，那眼神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滚出吾的视线。”蔡琰悲愤的怒吼。

        曹洪知道她的所指，但不为所动。“那汝不要再轻贱自己了，吾曹洪会娶汝为妻。”

        “滚，吾不想在看见汝。”蔡琰偏过头，看到了洞口的任宇。“让彼留下陪我。”

        曹洪吓了一跳，开玩笑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时候让别的男子留下，虽然任宇是个小屁孩。

        蔡琰见曹洪不愿，又要自尽，曹洪只得顺从，回头一望这小子到挺自觉背过身去了，便撩起衣衫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披挂着衣衫，而她也是衣衫半穿，伸手为她整理好衣衫，遮住春光。

        站起来，顺手拿起一块白纱，蔡琰一见不禁苍白的脸色大红，他，这人怎么这样。

        曹洪将白纱揣入怀里，走到任宇身边，道“汝留下照顾昭姬，记得她是汝嫂嫂。”

        任宇不停点头。

        曹洪出了山洞，不禁觉得心情一阵舒畅，哈哈大笑起来，三国，才女蔡昭姬是我的女人了，意外的到来，然老天对我不薄，安排如此美妙的邂逅，不自又摸了摸怀里的白纱，心里无限欢喜。

        三国，东汉末年，一个及其混乱，毫无人权的乱世，几天来无尽的恐慌，麻木的神经，几乎让曹洪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附身历史曹洪身上，而是独身前来，无任何乱世经历，面对这种情况，叫他一个来自太平盛世，性格内向的宅男如何面对，很有可能惶恐而死。

        即使附身在曹洪身上，面对这样的生死情况，面对迷茫凶险的未来，也几乎精神崩溃。去陈留找曹操，那只是给自己的一个期盼，在这期盼前面该如何活着，却是一大问题。

        所以身心剧烈压迫的情况下，曹洪需要发泄，如有可能他也不会这样对待蔡昭姬，毕竟她以后是自己的人，放她不可能。现在呢，既然成为事实，不是想着懊悔，而是怎样去弥补。

        曹洪不后悔自己的冲动，这样的乱世，女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力，不是看轻她，而是世态如此，对她有多大的尊重是自己的权力，这一想法已经在思想里根固。

        在蔡琰说出自己是蔡昭姬的时候，曹洪心里一阵兴奋，他知道，他猜对了，那个喜服新娘只是临时调换，是蔡琰保护她的手段，这样为他人着想的女人，曹洪第一时间好感大生。

        当时的情况，曹洪并非茫然的冲上去，心中已有了计策，如果蔡琰两人没有调换，曹洪说什么也要蔡琰跟着自己，对大当家的讨要，曹洪只好用侍女的美女计，他知道蔡琰定会陪嫁侍女，这招虽然损了点，但奴婢护主是必须的使命。

        当时最差的情况曹洪也料想到了，已经做好趁其不备大开杀戒，最后大不了自己跑，凭曹洪的武力在涣散的贼子中逃跑有余，这与冲上帮忙截然不同，谁想结果是这么的顺利。

        往后三天里，曹洪带着两人在山林中赶路，三人皆是沉默，谁也没有说话。曹洪彻底适应了身体，却感觉无尽的疲惫，压抑的很，前世就是一名宅男的他，越是适应这时代，越是身心沉重。

        蔡琰如行尸走肉，曹洪知道她需要时间来释解，而任宇一贯的沉默，那天不知道她俩聊了什么，之后蔡琰没有大吵大闹，顺从的很。

        第四天，终于在大山里碰到了一个村子，有七八十户人家，约二百人口，多是老者与幼童，壮汉妇女少的很。

        村子里的人非常的朴实，曹洪说路过想借住一宿，村民见他带一位女子与男童便没有为难，最后曹洪与蔡琰住一家，任宇住隔壁人家。

        夜晚，明月高照，如今二月，山林宁静，偶尔野兽嘶嚎。

        蔡琰从睡梦中醒来，身体燥热，好似有火炉在烧烤一般，坐起身后发现，曹洪浑身滚烫，呼吸渐粗。

        发烧了，蔡琰平静如常，下地打水投毛巾，为曹洪擦脸，将毛巾敷在他额头，静静看着曹洪紧邹的眉，心里复杂矛盾。任宇说的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男人了，纵是不愿，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什么手段，他都夺走了自己的清白，该怎么面对他蔡琰非常的无措，唯有确定的是心里除了怨恨就是怨恨，无法原谅他。

        他救了自己，不论初衷，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己应该报答，可这代价太大了。这种事情对满怀幻想的青春少女无疑是残酷的，她还不是那个饱经风霜的蔡琰，如今世俗虽不如明宋道德观念严禁，可对刚经历人事的少女来说是个大问题。蔡琰从小饱读诗书，对这点很在乎，不过她也不是迂腐之人，不然也不会因任宇一句‘大兄是汝的男人，大兄说会娶汝的。’而阻断了她的所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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