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美人赋

丝毫不出意外，征西军以势如破竹之势清理掉冀州军全部士卒，统领高览更是被典韦当胸一脚直接踹的倒飞数十米远，任由其怎么挣扎也无力爬起。同时文丑也败在弓邢的箭矢之下。

        正当王允要宣布征西军获胜之时，吕布突然出列高呼道：“秦雍，你竟敢以麾下大将冒充士卒，这么做岂不是小人行径？胜之不武吗。”

        秦雍现在怎么看这吕布怎么不顺眼，无论何时都有这厮搅局，随即理都不理吕布，径直向王允道：“司徒大人，你还是宣布战果吧，莫要耽搁其他诸侯仁兄接下来的比试。”

        吕布气急，这秦雍竟敢无视他，随即狂怒道：“秦子穆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这种手段即便得到佳人，能算得上是英雄所为吗？”

        “是啊，子穆贤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今日当着天下众诸侯的面，你如此作为确实有失磊落啊。”曹操终于还是奈不住，起身帮衬吕布道。吕布一看终于有人支持自己，不禁神色更是得意，气势更加咄咄逼人。

        秦雍转头凝视着曹操少顷，便义正言辞道：“孟德兄，我关西之地虽然自古名将辈出，但是我秦雍麾下大将还没有多到只能去做小卒的地步，如果孟德兄不信的话，孟德兄也可以用大将代替士卒出战于我，我秦雍即使与孟德兄多战一场也是无妨的。”

        “哈哈哈，子穆贤弟言过了，还请贤弟勿恼，为兄也只是怀疑罢了，不想如此高手竟然在征西军中只是小兵，实在可惜，若子穆贤弟吝啬官位，我兖州倒是还有几个将军空缺，三位壮士不妨来我兖州效力如何？”曹操突然灵机一动，当众拉拢弓邢三人道。

        弓邢很有性格，逼视着曹操不屑道：“六尺不到，黑不溜秋的东西，也想驾驭我，痴心妄想。”其他诸侯闻言不禁面部抽搐，努力地忍着开怀大笑的冲动，有人干脆佯装咳嗽、或借故低头看向地面，不然实在憋的难受。若是不顾及曹操的颜面，现场诸侯很可能早就捧腹大笑了，堂堂一方诸侯被一个小卒说成东西，其他人岂能不乐。

        曹操闻言，本来就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红得发紫，紫得发黑，要不是他涵养功夫确实十分到家，如此这般被一名小卒当面嘲讽，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旁边的许褚、夏侯惇等人气愤不过，欲要上前教训弓邢，却被曹操示意不得轻举妄动，只好待在原地干生气。

        双臦只是淡淡地道：“俯身甘为英雄卒，今生不做奸人部，生死不为二志臣，即便一生只为奴。”

        “今生只为主公效死，无意他途。”阎刺冷然道。

        “好、好、好，子穆贤弟真是好福气，竟然有如此忠心的属下，为兄羡慕啊。”曹操仿佛丝毫不因刚刚被当众拂了面子的尴尬，若无其事地向秦雍拱手恭贺道。

        秦雍依旧面无表情道：“孟德兄今日所言，小弟必然谨记于心，有事没事时常揣摩一、二，也好品味一下孟德兄的好意。”

        闻听秦雍之言，即使面对小卒的无礼拒绝和讽刺依然不动声色的曹操，突然面色发苦，黑脸陡然一片煞白，秦雍秦子穆为人一向直爽，从不拐外抹角地和别人兜圈子，即使他厌恶你也会当面指责、甚至宣告。今天秦雍之言，无疑是向他曹操宣告无疑了，谁能想到本来是想搅和吕布和秦雍争斗，不想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但是此时秦雍话已说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曹操以后的日子估计会难过许多。

        李儒轻轻地走到曹操身边，小声道：“主公，你这次失策了，刚刚斥候来报，征西军已经拿下并州全境，赵云三万人马已经兵临司州边境，枕戈待旦以防吕布，吕布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了，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曹操不禁大惊，他刚刚还想利用吕布和秦雍之间的矛盾，让吕布在并州牵制秦雍，好为他自己积蓄实力，扩大势力赢取时间，不想一转眼时间，并州就已经被秦雍占领，那他今天不是白白得罪秦雍，却还是一点好处也没落到，心中苦涩可想而知了。

        “就在昨天夜里，赵云从上郡北上，马超从乐平郡南下，高顺陈兵河套，虎视东方，三方人马三面夹击太原，现在并州张扬已死，吕布又不在并州，昨夜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攻破了并州首府太原。”李儒也是满脸铁青地道。

        曹操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苦涩道：“秦子穆果然好手段，连朝廷春蒐都利用上了。”

        “主公，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以后根本无法得到战马了，现在出产战马之地有凉州、并州、河套、幽州，如今只有幽州不在秦雍的掌控范围，但是我们和幽州隔着冀州袁绍，想要向幽州购买战马，无疑困难非常。如果以后我们与征西军大战，以我军步卒，正面交战之下，很难抵挡住关西骑兵的冲击。”李儒想的更加深远，一语道破在战略资源上，曹操和秦雍的差距。

        曹操闻言，脸色更苦，没有战马，他组建骑兵的计划将无限制地搁浅，这枚苦果可是得他一个人独自品尝。

        随后虽然吕布还想据理力争，但是曹操萎了，其他诸侯更是冷眼旁观，吕布上窜下跳一番，最后终于无果而终。

        之后战事更快了，征西军所对阵的诸侯除却吕布全部认输，明知道打不过，何必让自家儿郎上去受罪呢，关键是如果败的太惨，诸侯也没面子。

        秦雍还真的和吕布较量上了一场，结果一上来，弓邢、双臦、阎刺，三人走马灯一样围着吕布一阵狠打，张辽不到十合就被典韦和李傕合力驱逐出去，其后五人打得吕布灰头土脸，最后身上道道白痕白线，终于寡不敌众，被揍的吐血而逃。

        毫无疑问，军阵对战获胜者就是秦雍了，当任红昌、蔡琰被送来秦雍身旁时，远处的吕布满脸狰狞，双眼充血，仿佛秦雍偷了他老婆一样。曹操此时已经没有心情鉴赏两位佳人的风姿了，一味地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和秦雍和好如初呢。

        此时孙坚、袁绍等人纷纷上前恭贺秦雍，袁绍虽然第一轮就被秦雍战败，但是如今看到曹操满脸愁苦的神情，不禁忘却之前的所有不快，于是开口道：“子穆贤弟，佳人当前，如今贤弟可算春风得意，不妨即兴附诗一首，也让我们领略一下贤弟的文韬。”

        “是啊，子穆就赋诗一首吧。”陶谦也趁机兴奋地撺掇着秦雍，看到秦雍和曹操翻脸，诸侯中最高兴的人估计就是陶谦了，此时岂能不兴奋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陶谦岂会不懂这些。

        拗不过众人，秦雍又不想剽窃名家先辈之作，那不是一个正直的军人所能做出的事情，所以秦雍决定还是自己作一首，不管好坏那也是自己的水平。于是秦雍沉思少顷，仰头朗声道：“其若瑶池仙子，广寒神女，体修而韵，神清而明；烟视而盈动，徐行而曳姿；云髻落怀，眸澈澄净，眉如秋月，肤如冬雪；胸如层峦，腰似新月；修腿纤直，玉足丰润；笑如万物逢春，花开遍野；嗔似夏蝉初鸣，须臾飘突；颦若秋叶凋零，萧冷悲瑟；舒如冬阳初绽，新儿初醒；顾盼恍惚，远近迥韵；低吟浅诵，如山泉落涧，幼莺习鸣；慢舞跚动，似彩云遮月，微风扶柳；渺渺如仙，飘飘似梦！如斯伊人，观其袅袅婷婷，懵懵懂懂；阅之香远益清，心旷神怡；盖叹兮，佳人如期，英雄谁属？”（早期写的，改了下，希望没有玷污诸位的视觉。）

        “好、好、好，子穆兄果然文武全才。”袁绍吹捧道，即使不好，袁绍这个时候也不会不给秦雍面子，于是一个劲地吹嘘着。

        陶谦也受气氛影响，不断地称赞秦雍，其他诸侯，如孙坚、刘备等人也碍于面子，上来赞美几句。

        “主公这个是诗吗？”戏志才不禁疑惑地看向郭嘉。

        郭嘉看着戏志才的神情，不禁摇头道：“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诗，反正主公说是，那就是吧。”

        戏志才没好气道：“你个无赖，怎么如此敷衍，主公如果说错了，作为臣下，我们应该及时给主公纠正，保护主公颜面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贤臣，就应该敢于指出主公的谬误，帮助其改正，哪有你这样，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志才兄，我们现在就不要纠结这些了，我们目前主要是考虑怎么处置任红昌姑娘。”郭嘉见戏志才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不禁连忙转移话题道。

        戏志才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好处理的，主公不是要纳两人为妾吗？”

        “谁跟你说主公要纳二人为妾的？”郭嘉不禁惊讶地问道。

        戏志才迷糊了，惊疑不定道：“难道不是？那我们赢取她们二人回来做什么，不会真像主公说的那样是为了让蔡邕进入关西，助涨文风吧？”

        “依照我对主公的了解，以及从青儿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主公绝对不会纳二人为妾的，主公十三岁就与主母定亲，十六岁完婚。主公今年二十有七，已经十一年之久，要是纳妾早就纳了，还会等到现在？”郭嘉反问道。

        “不会是主公以前没有看上眼的，这次可不一样，两位都是万里无一的绝代佳人啊。”戏志才犹自坚持道。

        “我说主公不会纳二人为妾，如果志才兄不信，那我们打赌如何？一个月的酒，你赢了我请你，我赢了，你请我如何？”郭嘉一脸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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