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希望他幸福
程郁整场下来十分配合，一杯杯酒入肚，应是许久没喝这么多，胃烧得难受。
结束后，她找理由进入卫生间，头晕脑胀，是真难受。
好半晌她才收拾完离开，却不料在门口对上炙热的视线。
“喝不了那么多就别逞能，”沈故将她打横抱起，“没人逼。”
程郁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勉强说上几句话：“这么多老总，不喝酒，他们会觉得我装清高，还有，沈故，放我下来。”
他笑：“我都抱你半天，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劝你别乱动。”
程郁乖乖闭上嘴，偎依在他怀里，就那么小小一个。
“这几年没吃饭？”
程郁仰头看他：“吃的。”
“这么轻。”沈故目视前方：“得多吃，没人说你胖。”
程郁撇撇嘴，小声嘀咕几句之后，就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
上了车，沈故才发觉她睡着，与她平时的为人一样那么温柔可爱，这个认知在沈故心里几乎已经亘古不变。
司机转过头：“老板，是回酒店么？”
沈故点头：“车内温度调合适点。”
司机应下，没多久，车内温度明显上升，暖洋洋的。
程郁睡得并不安稳，梦见自己的父母大吵，摔东西，打人，家里已经狼狈不堪，玻璃碎到处都是。
邻居来劝架，让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打骂。
可程东为无动于衷，指着钱分就骂，什么死娘们败家玩意，出口成脏，毫不顾忌程郁的在场。
钱分落了下风，她并不喜欢争吵，心驰神往的是给程郁一个安稳舒适的家，仅此而已，期望不高，却成奢望。
程郁猛然睁开双眼，这个梦太真实，又觉得虚拟，心跳加速，砰砰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完全能听个全然。
她张望四周，陌生，不远处还有一个男人在不停敲打键盘，熟悉。
男人觉察到这边动静，走到她身边坐下，倒杯水给她：“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舒服？”
程郁摇头，将杯中的温开水一饮下肚，由于不久前的呕吐，喉咙干涩，现在缓解不少。
“我睡了很久吗？”
沈故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有几小时。”莞尔抬眸看她：“饿了？”
程郁摇头。
做噩梦后，背后有一股黏湿感，身上还有股酒味，很难闻。
“我背包呢？”
沈故在椅子上拿过递给她。
“嗯……”程郁挠挠头，“我能先去洗个澡么？有酒味。”
沈故点头：“能。”
程郁也不好当着他面把私人物件展现出，拿着背包就进入浴室。
当然她如何到酒店的，也能猜出个大概，要么是沈故抱上来，要么是托人。
“沈故，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电话里的苏穗问，“我派人私底下去查，伯父伯母曾强烈要求你娶赵氏千金，要不是爷爷去劝，我也不可能那么招你家人喜欢。”
“赵梓年和你都不可能跟我结婚。”沈故说得很果断，“我们一开始就不合适你难道还不明白？非要把话说明了你才甘心？”
“不！我这么喜欢几近痴狂，为什么你不能让我如愿以偿？”苏穗语气有些哽咽：“石城宴会有人拍视频发布到网上，已经上热搜，你跟那个女人那么亲热，你眼神都那么温柔，你就那么喜欢她么？”她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程郁？”
“苏穗，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你爷爷是多么喜欢我想让我做他孙媳，你为什么不能如他的愿？”苏穗哭着低吼。
“别这么胡搅蛮缠，有事等我回城再说。”沈故受不了，挂断电话。
房间内安静下来。
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就让他心神俱疲，苏穗的变化也的确令他吃惊。
叹口气，庆幸自己企业够大，有能力去铲除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影响。
也能护程郁周全。
这就够了。
“老板？”程郁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沈故调整好心情，走到门口：“怎么了？”
程郁缓了缓，似乎在思考是否能说出口，一会儿，开口：“这里没吹风机。”
“这半天你还在想怎么措辞还是怎么？这几个字这么久才说。”
程郁没接话。
“你先出来，我让前台送上来。”沈故说。
程郁应声“好”，收拾会儿才出浴室，看见桌上的吹风机，拿起，插电，一切有序进行。
程郁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故，扶额不知道在干什么，出神吧，反正不对劲。
吹到半干，她取下机器，问沈故：“我去还东西，你要什么吗？”
“一起吧，顺便去吃东西，石城牛排出名，试试？”
程郁点头，纠结半天还是想开口问：“老板，你今天不对劲。”
“我也觉得你就不对劲。”
程郁看着他：“没有吧，跟平时差不多的啊。”
“对我称呼都不一样，就从你睡醒后开始。”沈故手插裤兜里，想抽烟，又因为程郁在场，又止住手。
“啊……”程郁抿抿嘴：“上下级关系本来就这样，况且这是在外地，办要事。”
“行。”
程郁觉得被他牵着鼻子走：“老板，别岔开话题，正面直视我的问题。”
“怎么，就那么关心你老板死活？”沈故嗤笑。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这话题无关生死，别说得像生死离别，怪煽情。”
“哦，”沈故说，“也没什么大事，觉得自己的要好喜欢自己的程度那么深，心里难受。”
后面的话似乎是他故意说出来给程郁听。
“那她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去试试？人家对你的喜欢可不廉价。”程郁抑制住心里的失落故作镇定地劝。
“嘶，我不喜欢她，怎么在一起？多勉强？那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跟那个人在一起？”
“如果我不喜欢他，我会好好跟他谈谈，可如果我喜欢他，我肯定比他更主动。”
沈故看着她，没说话，的确，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主动的去追求，就是一场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可在程郁身上，沈故是真的没发现她有多主动，反而被动多一些。
“所以，你没有喜欢的人？”
沈故这么一问，程郁心底一颤，她要撒谎说没有，然后把自己那么多年的暗恋结束？
她有万般不舍，被自己的要好喜欢，那个人就是女性，重点还是要好。
不难受是假，可希望他幸福是真。
“算没有，也算有，说不上来。”程郁终究没办法否定喜欢他的事实。
“嗯，”沈故应得很随意：“东西放这就行，先去吃饭。”
“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不礼貌？”
“你那么乖，别被人骗走才行。”沈故嗤笑，“都聪明人，不会不知道。”
程郁点头，与他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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