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气风发的那个少年
程郁看着他：“你是认真的么？”
“怎么证明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沈故你无耻。”
沈故嗤笑，牵住她的手：“开门，我们都在外面站半天了。”
程郁这才反应过来，拿出钥匙开锁，沈故进入她的小屋还有些不适应。
“嗯，不错。”沈故转过头看她：“你喜欢海景房？”
“大海挺好的。”程郁给他倒杯水，递给。
“还这么客气结婚了怎么办？”沈故笑着：“你还对我这么客气我忍不了。”
程郁的脸一下就红个透：“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啊？”
“你不愿意啊？”
程郁沉默。
沈故察觉到不对劲：“程郁，你有什么难处伤心的地方你都能告诉我，别一个人承受，我不是摆设懂么？”
程郁红着眼看他：“沈故，我们会吵架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笃定：“让你生气难过都是我的错。”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别怕好么？”
程郁抽泣：“沈故，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八年了。”
沈故笑着：“我知道，顾姿告诉我了，你别哭了，珍珠落下来不好看知道不？”
程郁笑出了声：“什么嘛，哪有珍珠。”
“郁，这么多年，你一定很难捱吧。”沈故突然岔开话题，说出这句话。
“没有吧，至少你没有跟别人谈过恋爱也没结婚。”
“嗯，那万一我谈了呢，你打算放弃么。”沈故问。
“应该会。”
沈故嗤笑：“傻丫头，我这么喜欢你你都不主动追求追求我？”
程郁眨巴着杏眼看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追你。”
“得，反正现在也栽在你手里了，没那个可能。”
程郁笑笑：“那栽得挺深呢，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那是你有魅力。”沈故说，“跟我回杨梁好不好？我养你。”
“不吧，都在泥城生活大半年了，开了个店。”
“给你招聘店员。”
“沈公子这么阔绰？”
“程郁，这辈子我就怕你不用我的东西。”沈故搂紧她的腰，“你要禁锢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手拉手，漫无目的走在沙滩上，软软的。
“阿故。”程郁很小声的说。
“嗯？”他耳尖，回应：“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约定吗？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分手，每天就在江边散步，吹着江风，那个时候我说，长大后一起去看海。”
“我答应的。”沈故手指相扣：“我没忘。”
海风拂面，夹杂着海的味道。
“等我听完一千遍反方向的钟，就说一次我爱你。”
周围声音太大，人声嘈杂，沈故没听清，微微弓下身子：“你说什么？”
程郁摇摇头，没回答。
可殊不知，这八年，她听反方向的钟已经不止一千次。
“沈故，怎么样，找到程小姐了没？”
“杞人忧天，我给你说过，她迟早都是我的，时间问题。”
“别太盲目自信。”蒋碾突然想到了什么，“what？这么快？”
“老子不行？”
“别别别，你最行最棒行吧？”蒋碾叹气，“那你接下来跟程郁一起回来？”
“嗯，至少跟着我她安全些。”沈故点燃一支烟。
“男友力max啊。”
“去你妈的。”沈故嗤笑，“发通告，全体公司人员放假一周。”
“哟，老总开窍了？压榨咱们这么多年总算放假了。”
“不要直说，从年假里扣。”
“得得得，沈故，你好不容易有了个女人，就别这么挥霍，有点人心。”
“废话，挂了。”
沈故将手机放进西装口袋，转身进入厨房从后抱住程郁。
“嗯？”程郁偏头，将手龙头关掉：“怎么了？”
“没，我好想你程郁。”他蹭着她的脖子。
“我知道，沈故，先出去，我还在做饭呢。”程郁笑着，“好痒的。”
“痒？”
沈故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腰上脖子上挠不停。
“哎哎哎，沈故，别挠，真的很痒的。”程郁撒着娇。
沈故：“别这么说话，我可近十年没开荤了。”
程郁听后，脸一下子红起来：“沈故，矜持一点好不好？”
“好。”沈故埋头在她耳垂下轻咬一口：“我爱你。”
“我也是。”
程郁细细一闻：“你抽烟了？”
沈故放开她，闻闻自己身上的味：“没有。”
她蹙眉，走近：“沈故，你还学会撒谎了？”
“我很难不抽烟喝酒。”沈故靠着沙发。
程郁噎住，眼底有些暗沉，没开口。
“不怪你。”他轻笑：“商业方面这些也得做，盛情难却。”
“你骗我。”程郁抿唇。
“没有，我哪敢是吧？程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现在就想让你开心一点，懂了没？”
“我很开心的沈故，真的。”程郁笑着看他：“我有你了，我的阿故。”
“对，我是你的阿故。”
你一辈子的阿故。
翌日，程郁很早就起了床，生物钟作祟。
到客房看沈故，他还在熟睡，窗帘紧闭，一片黑暗。
程郁悄悄走到他跟前坐下，睡着时的沈故，很平静，没了平日的戾气，浑身锋芒毕露都收敛下去。
她微笑，将他额发顺到耳后。
下一秒，沈故睁开双眼，四目相对。
“什么时候来的？”
程郁立刻收回手：“刚来没一分钟，沈故，你睡眠好浅。”
“一向这样。”
程郁无意间瞥见放在床头边的药，没停留多久：“沈故，这么多年，你发生了什么？”
“没，”沈故猜到她看到了什么：“生意方面有些不得志，很正常，一路跌跌撞撞才会有一片天。”
程郁点点头。
“帮我把窗帘拉开吧。”
她起身，拉开窗帘。
“我订了下午两点半的机票，到时候跟我一起回去。”
程郁微笑说好。
回到西杨，已经是下午六点，时间很晚，季节却是夏季，夕阳西下。
“顾姿呢，这么几个月她怎么样？”
“她很好，跟她的男朋友莺莺燕燕你侬我侬，感情很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程郁笑笑。
“怎么不说我们俩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故握住她的手。
“我们这叫破镜重圆吧。”程郁看着他：“我已经是你的了。”
“好。”沈故吻了吻她的唇角：“程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程郁瞪大双眼：“嗯？会不会太突然了啊？我们……这、这才在一起呢！”
“噗嗤，”沈故按了按额头：“丫头还是这么柔情可爱。”
“我还是有变的好吧。”
沈故自上而下打量她，吊儿郎当：“嗯，比以前大了些。”
“沈故！你再这么说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好，小女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不然我这个大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哄你了。”
“陪我看流星雨。”
“这么简单？”
“流星雨很好看的，许愿也很灵。”
“好，我会带你去看流星雨。”
“说到做到。”
“嗯，说到做到。”
那刹，程郁看见了沈故身上散发着独特的少年气息，跟高中的他重合在一起。
意气风发、独一无二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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