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十八线小明星
那红玫瑰确实好看，娇艳欲滴。
下班时，陆城余光瞥向垃圾桶旁边的玫瑰花，眸色沉了沉。
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一眼过后又冷哼一声离开。
与此同时，季浅换掉了今天中午花枝招展的打扮，一件宽容的体桖配休闲裤，脚上踩着苏禾的粉色小兔子拖鞋。
她把头发扎成马尾，一边拿水喝一边打开电脑，搜索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落日大道步行街，季浅看着电脑上的搜索结果，迅速换下拖鞋，穿上小白鞋，背上双肩包。
出门在小区里的面馆吃了一碗十块钱的牛肉面，吃饱后又乘坐264路公交车前往京城最大的二手市场。
季浅以一百八十的价格拿下了一件八成新的二手音响，再加一副连接话筒。
她拖着音响来到落日大道步行街，看着人来人往，她挑了步行街里面的一处十字路口，开始卖艺。
女生姣好的面孔和空灵的嗓音很快吸引来不少路人。
看见季浅面前摆了个书包开着口，有几个人往里面放了十块二十块钱。
在季浅唱到第十天时，因为姣好的长相和声音，网上已经有很多关于她的视频。
这些视频里她唱的最多的一首歌就是《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视频里的女生微微低敛着眉眼，夜风温柔地吹动她的发丝，宛若人间的精灵，周围围坐了不少人用手机手电筒打光摇晃。
视频里歌声动情，唱的虽然是首情歌，陆城却知道这是唱给他听的。
吴秘书默默上前说道：“最近有人爆料说苏小姐把衣服首饰挂在二手网上了。”
“她已经穷到出去卖艺，那些衣服首饰她以后也用不到了。”陆城继续看着视频里的季浅。
一曲唱罢，季浅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些许苦涩，正适合歌词的意境，现场爆发一阵掌声，甚至有人吹口哨。
陆城工作一天，捏了捏微微发胀的眉心问道：“苏禾每天什么时候开始卖艺？”
“晚上六点一直到十一点。”吴秘书笑着说道。
他不知道苏禾是怎么得罪陆总了，但是这是他见过最努力的一位艺人。
陆城淡淡嗯了一声，一直到晚上十点他还在公司，从星辉娱乐到落日大道步行街大概要用四十分钟。
如果再不出发，可能到时候季浅就收摊了。
吴秘书也还没有下班，他在等老板用车，于是提醒道：“陆总快十一点了，您不下班吗？”
陆城看了一眼才十点的表，又看了一眼吴秘书问：“苏禾今天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吴秘书回道：“苏小姐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堵您，不是，等您，一直等到十点，然后离开。
每天向公司员工打听您的私人号码，不过陆总您吩咐过，咱们的员工没人把您的联系方式给苏小姐。
离开后，苏小姐应该是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一段时间，下午一点半又会出现在公司楼下，一直到三点就会离开公司。”
吴秘书看了近几天公司附近的监控，苏禾一直雷打不动出现在星辉楼下，和保安斗智斗勇。
“下班吧。”陆城关上电脑，放下手里没怎么看的文件，起身道。
“去落日大道吗？”吴秘书跟在陆城身后适时提醒。
去落日大道的路上，陆城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心里还在想着视频里的苏禾。
鲜明，生动，为了梦想可以放下面子，被他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应该也被媒体拍到了。
这么个十八线小明星按理说他不应该再在意，要不是苏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总粘在他的生活里，不过他……承认苏禾很努力。
与此同时，季浅这边提前收摊，她今天有点累又饿，急需要补充能量，所以提前十分钟收摊。
当陆城一身笔挺的西装出现在季浅平时常驻的地点时，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空荡荡的路。
……
陆城看着身边的吴秘书问道：“不是说十一点，这才五十五分，人呢？”
“抱歉，陆总，我应该提前确认的。”
人呢？吴秘书也没想到竟然没有人，还让陆总白跑了一趟。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路过一条小巷子，突然小巷子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板，我要一碗牛肉面和一碗红豆汤糍粑。”
吴秘书眼前一亮：“是苏小姐！”
陆城也听出了是苏禾的声音，而且听着很高兴的样子。
他看了看昏暗的小巷子，犹豫再三，还是抬起他那昂贵的皮鞋走了进入。
季浅正在一家小门面的面店前面支的摊子上背对着他坐着。
她坐在小板凳上，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身边是她视频里出现的音响。
她旁边的桌子坐着一对情侣。
陆城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对老板笑容灿烂的苏禾，苏禾的形象和这里格格不入，她却没露出一点嫌弃，甚至陆城觉得她自得其乐。
“苏小姐挺接地气的。”吴秘书在一旁打趣。
陆城淡淡瞥了吴秘书一眼，半会儿，转身离开了小巷子。
吴秘书一边跟着自家老板，一边回头看了看开始吃面的苏禾，又赶紧跟上自家老板的脚步。
第二天。
陆城办公室。
梁一鸣翘着二郎腿，没有正形坐在沙发上看着陆城问：“那个苏禾最近好像在步行街卖艺？你知不知道？”
见陆城不回答他，梁一鸣继续：“人家小姑娘努力的我都感动了，再说长的那么漂亮，我看着都不忍心，要不，放在我这？您高抬贵手？”
“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看她就在你公司楼下，我去找她了？”
陆城淡淡瞥了一眼梁一鸣，吴秘书站在一旁笑着说道：“梁总，苏小姐今天会见我们陆总。”
虽然陆总没有明说，但身为他的秘书应该要会揣度圣意。
“什么意思？星辉要收她？你不生气了？”梁一鸣看向陆城，陆城被压的那夜，他可是也在现场的，他事后快要笑死了。
“大名鼎鼎的陆总也有说话不算的时候吗？我也好不容易相中一个艺人，让给我不行吗？一个十八线小艺人，陆总想要多少不行。我就看中了那个苏禾……嗯……坚韧不拔的性格！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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