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戮
有了这次经验，冉子芮的队员们也不再遵守他的只图财，不害命的规矩。
进入一个大户人家，让人们跪成一圈，先是让他们自己交钱。
等所有人都说没钱之后，士兵们随机砍下几个人的头颅。
鲜血喷溅，人们又开始说有钱了。
就这样一直重复。
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从鞋底抠出几块碎银子，小队才肯罢休。
这一日，抢的钱财比前两日加起来的十几倍还多。
夜晚，冉子芮小队的军营里也响起了酒宴声，周围营帐除了酒宴声，更多的是女人的哀嚎。
而冉子芮，独自走在城墙上，忧心忡忡，这十人小队，他都管理不明白，这黄白之物，让守城卫士变成人间恶魔，令人难以理解。
第四日
鲜血从南门流向北门，从未干涸。
已经见不到多少活人了。
小队的人也想明白了，不杀到最后一个人，人们是不会拿出全部钱财的。
豪门大院早就被洗劫一空，现在只能翻找躲着的百姓。
这一天，收入也是颇丰，弟兄们还带回来了几个女人。
只是冉子芮，还是没有杀一个人。
第五日
满城都是横在地上的尸体。
一城的人，都已经被杀光了。
“藏着的百姓听着，我们钱财抢够了，不会再伤害你们了，在城东集市架起了大锅，新鲜的羊肉炖的滚烫，活的人赶紧过去吃啊。”
各个小队的人都在街头巷角喊着这句话，弄得冉子芮摸不着头脑。
效果立竿见影，三三两两的人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奔向城东集市。
活下来的百姓大口大口吃着羊肉。
整个城池，活下来的，不足百人。
“都吃饱了吗？”一个小队长发问。
“吃饱了，吃饱了，谢谢官爷。”
“吃饱了就好，我还怕招待不周，那吃饱了，就把饭钱结一下吧。”
百姓纷纷面面相觑。
小队长收起笑脸，直接下令让五个人一组，都跪在地上，然后大刀随机在脖子上飞舞。
半天下来，仅这百十来人，又榨出白银五千余两。
这群百姓也都身首异处，倒在了地上。
一城之人，无一生还，冉子芮，心如刀割。
虺九天把兵士们都聚集在城门下。
“兄弟们，这钱抢的还满意吗？”
兵士们纷纷跪下感谢。
“现在，拿了钱就去过逍遥日子吧。”
有很多人想要加入染月战士，被虺九天婉拒。
“有了这些钱，你们想过什么日子不行，买个宅子，娶几个女人，花天酒地，何必跟着我们厮杀。带着钱，去逍遥吧，有招一日我染月战士再次攻城，还望诸位勇士出手相助。”
士兵们纷纷带着钱财和女人离开了。
冉子芮也跟着染月战士回到了冥悬山庄。
“大叔，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子芮，这人心这堂课只是在实战中学习，我们攻占哪个城市，也没有说要屠城，我们也没有自己动手，是守城的兵士自己屠的城，对吧。”
“可，可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那些百姓手持刀枪，打入中原皇宫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你那怀孕九个月娘亲无辜？”
“我，我。”
“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妇人之仁，一点帝王相都没有。”
“我不想当皇帝。”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冉子芮的脸上。
“你父皇在位之时，施仁政，爱万民，严格限制各国税收，为了节约开支，把中原的军队都给遣散了，这才给了四国狗贼机会。你且看看，你父皇在位之时，税收只占百姓收入的十分之一，现在呢，二分之一，西域都收到了三分之二，要是碰上天灾，盘古大陆遍地饿殍。各国连年征伐，尸横遍野，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再说，这个城的人都是军户，就是他们，杀入中原，杀光了中原百姓，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冉子芮没有说话，心里还是觉得杀人是不对的。
“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出生皇族就是你的错，是你的罪，你要一辈子为之赎罪。”
“可我有一点没想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杀了，还放那些兵士回去，不怕他们带人来追杀我们吗？”
“这些人，拿着血淋淋的银子，死也不会说是怎么的来了，突然暴富，多半用之吃喝嫖赌，挥霍无度，等有一日，你要推翻四国，只要振臂一呼，那群参与过屠城的人，七八成都会投奔你的麾下，因为他们吃到过他甜头。”
虺九天继续说道：“这都是在为你铺路，以后带兵也是这个道理，一群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等人，每个月几钱碎银子是满足不了他们的，唯一支撑他们的，就是攻城之后的掠夺。”
清风廖明月，树影弄婆娑。
冉子芮站在冥悬山庄的阁楼上，看着窗外的一切，不由得觉得惆怅。
他痛恨这狗日的老天，为什么让他生在这帝王家。本立志做个医者，奈何从小开始四位叔叔只教他习文练武，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有一颗玻璃心，不愿伤害别人，就连路遇劫匪，只要不伤他，他也愿意花些钱财，规避麻烦。
山庄正殿复兴宫内，虺九天正和三兄弟商量着冉子芮的前途。
“这小子，一身武艺，可就是长了一颗菩萨心肠，你们说，该怎办？”
老二虺九地率先发问。
虺九玄：“孩子还小，也不能太着急，再养几年。”
虺九天：“还小，再过几年，咱们这几个老家伙打不多了，谁来护着他。”
虺九黄：“哎，难办哟。”
虺九天：“再难办，咱们也要走下去，咱们的命是先皇救的，自然要一心守卫这先皇遗子。”
“那是当然。”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道。
虺九皇：“娘的，要不然就把这孩子放出去，含在嘴里永远长不大，还不如让他出去闯闯。”
虺九天：“此话在理，我原来就想过让这孩子报考幽泉学院。”
虺九黄：“幽泉学院，那可是在西域的昆仑虚啊，单程就要五千余里啊。这是不是。。。。。。。”
虺九玄：“得行，就这么干，让他去学习，咱们继续攻城掠地，等他回来，就能一呼百应，再统盘古大地。”
虺九地：“这幽泉学院岂是常人能考上的，先是笔试，通过率不足三成，然后是武试，要打上十重山才能进入幽泉学院，十几万报名者中，只录取百十来人名，就算考上了，能够得道成仙的，也不超过二层，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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