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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崔掌柜,你来说说你的绸段庄子……”苏瑾点了名,一个长的小鼻子小眼的掌柜站了起来。〖〗

        “大小姐哦不,侯爷,咱府里的这个绸段庄子,唉,生意不好做啊,那绸布它掉色不说,质量也不好,价钱又高,老百姓买不起,权高位重的又不屑来买……”

        “啪!”苏瑾捏起桌上的一块砚台就拍到了桌子上,那啪的一声,顿时将崔掌柜的话噎了回去,还吓的他哆嗦了一下。

        不过,好在在刚才族长离开的时候,苏瑾让琴奕书画将三个孩子抱了进去,不然这一下还不得把三个娃娃吓到!

        “我听你在这里放屁!”苏瑾大声吼了一句丫。

        下面的人,齐齐的抬头,吃惊的看着这侯府嫡女更是大禹的第一女侯爷,从来温温柔柔的她,竟然还会骂人?

        教养哪去了媲?

        “姓崔的,你月月报绸段庄子亏损,我只问你一句,你拿什么养你那七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苏瑾全当没看到这些人的眼神。

        上辈子格守礼仪,孝敬长辈,到头来怎么样?

        重生后,她视一切礼仪教养为糞土,现在她只想活出她自己!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崔掌柜震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其它掌柜们也都没敢再吱声,心里翻腾起来,这大小姐新侯爷这是要杀鸡敬猴啦,只是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都杀这大小姐将目光移开别盯上自己,所以那头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塞进去!

        “怎么,没话说?”苏瑾呲笑,“你没话说,那我找个人来说……塔娜,你来告诉他……”

        塔娜点头,看着崔掌柜,“如果小妇人说的不对,请这位大掌柜指出来。崔掌柜,小妇人才看了看近半年来,您经营绸段庄子所报上来的账册,虽然这账上月月都有亏损,可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请您告诉我,何以每个月的进帐与出帐都这般的均匀?难道每个月到店里买东西的人,都没有变化?竟然连每一天的帐都没有多少的出入,怎么那些买东西的客人,你都事先安排好了,他今天来,他明天来,他今天买一批布,他明天买半批布?”

        崔掌柜额头开始冒汗,因为这些账册,苏秀廉从来都没有任何疑异的,今天这个女人只是快速的翻了翻就指了出来,她倒底是干什么的?

        而苏瑾只是看着笑,别说人家塔娜原就是经商的主,拿这样的账给她看有点侮辱了她。〖〗就自己这样的,刚刚看了都觉得不对,也只能说,以前苏秀廉他从来没的把心放在这上面吧,所以他从来没有任何的疑问!

        “请问谁是黄掌柜?”塔娜问道。

        被点了名的掌柜伸手抹了下头上的汗,“是在下。”

        “让你掌管经营的是当铺,在大禹当下的年代,这当铺你经营的好啊,除去每个月你自己与店里雇工的开销,月月盈余十两,这近半年来,月月如此,请问你开的是当铺吗?每天有多少人去当东西,有多少死当有多少活的,都一样吗?就连当的东西价值也一样?”塔娜声音不高不低,却独有一份震慑。

        那黄掌柜腿哆嗦着,额头直冒汗,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塔娜又拿起一套账册,“经营客栈的王掌柜……”

        “小人在,不,不,不要说了,小人回头就将钱款补上!”那姓王的掌柜,都没用塔娜说话,直接自己说了。

        苏瑾听的一笑,“我说各位掌柜的,今天我只点到这里,你们要知道,侯府的这些产业,虽说不是个个地段好,位置好,但是,请不要当我是父亲,父亲好糊弄,那是因为他是个大善人,而我——我是恶人,今天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天,三天后我要看到银子与真账,如果谁没有拿出来,或者说,谁欺负我,那么咱们三天后再一起算账!”

        十几个人,有的害怕,有的不屑,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抹着头上的汗,十几人出了府门各奔东西……

        “塔娜,教我看账教我经商吧……”书房里外人走光了,苏瑾看着塔娜认真的说道。

        “主子,你真的要学?算账这玩意很枯燥,又乏味的紧,经商要看你有没有那种看事物的先机。〖〗不过,眼下来说,看账却是一个主导者必须要会的,因为就算你不会经商,有找到好的掌柜也可以帮你解决一切,而你,会的是看账,别的被掌柜做了假账骗了去……”

        “嗯,明白,所以我要学!”苏瑾之所以要学,是因为她突然间觉得肩膀上的责任重了,她以为只要报了仇,她这一世就算没有白活,可是现在明显的觉得,报仇,并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她要给母亲幸福的生活,她也想要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报仇,似乎成了她现在生活中的调剂,不过,也不错啊,在自己无聊的时候,逗逗践男,耍耍苏琪,没事弄个人什么的,往苏琪跟前送一送,让她隔应隔应。

        而眼前,她虽然不能将侯府发扬光大,而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她想的只是保住侯府现有的一切,让几个庶妹可以有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这几个庶妹中,她最为挂心的还是小小的苏珊,虽然知道她无碍了,但是,却不是回到侯府的时候,不如就养在钱大夫那里。

        据钱大夫说,小丫头现在很调皮,也很好动,却更好学。每每看到钱,她都会乐,抓着不松,有几个钱也会记得很清楚,而且从来没有记错过,对钱的这种感觉似乎是一种本能,以前在府里,都被苏琪欺负,磨灭了她所有的快乐童趣。

        听到这里,苏瑾笑了,不亏是拥有京中首富家的血统,再大一大,按她的喜好,可以好好的配养了,而自己,目前一定要好好学习,还记得战天睿也曾说过,要她可以跟塔娜学,那也就是说,塔娜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

        “主子,属下若要教您,就不会当您是主子,教了就一定要教到底,您可要学?”塔娜很认真的说道。

        苏瑾笑了,“有你这话就很好,放心,我学得来!”

        就这样,苏瑾下定了学习算账与经商的决心,却看到苏福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大小姐,圣旨到了!”

        “圣旨?很正式?”苏瑾促起眉头问道。

        “是!”苏福回道。〖〗

        “那好,摆香案,接旨!”苏瑾说完,打先走了出去。

        却见皇上身边的红人太监李明珠正手拖金黄绸布站在院中。

        “李公公……里边请!”苏瑾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老头,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老太监,她却记在了心里。

        “侯爷,您客气了!”李公公笑着,看着苏瑾处事不惊的样子,心里也不得不叹息,皇上好眼力,六皇子好眼力,只是这六皇子的心看来是要打了水漂了,这会正生皇上的气呢……唉!

        “李公公先进来喝杯茶吧,待香安摆好了再宣旨不迟!”苏瑾伸手请他。

        李明珠笑着,跟着她走了进去。

        而塔娜几人早就躲了起来,有些人,是不能随便见的。

        彩菊给他倒了茶,李公公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侯爷啊,您可是咱大禹的名人了!”

        苏瑾脸色绯红,“您老就别取笑我了!”

        “呵呵……大小姐,公主可好?”笑过的李明珠睁开双目看着苏瑾认真的问道。

        苏瑾笑笑,回头对着彩菊说,“去叫母亲,说有故人来访。”

        彩菊笑着退了出去。

        李公公点头,这丫头脑子够快!她对自己说的,不如让自己亲眼看看了!

        等淳于惜走进来的时候,李明珠却跪了下去,“老奴参见和顺公主!”

        “明珠?你怎么来了,快快起来,是不是皇上……”淳于惜怎么都没有想过来的人是他,这可相当于皇上亲自前来。

        要知道,不是皇上重视的,对方身份不是顶重要的,这传旨,通常都只是传旨的太监,哪里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太监!

        “公主,您可想煞老奴了,呜呜……”得李明珠眼泪哗哗流,一点都不参假。〖〗

        淳于惜荒忙扶起他,“快别哭了,这一屋子的孩子,你这,这成什么样子?”

        “呵呵,是,是,都是老奴思虑不周,公主啊,您身子可好?”

        淳于惜明了,他问这些,回头也一定会告诉皇兄,对他,恨吗?不恨!

        这一点淳于惜很清楚,只是怨吧,怨天怨自己怨有缘无份!

        “我很好,你是来宣旨的?”淳于惜并不想多说,在上次见了皇上后,有些事她就已经明了了,而现在,她已不去多求什么了,她只要瑾儿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是,皇上让老奴来宣旨,皇上怕大小姐她受人欺负就让她年前完婚,这样,有梁王府在背后,想来,那些想要欺负新侯爷的人也得惦量惦量了!”

        淳于惜点头,她不反对苏瑾与战天睿成亲,就看前日梁王府出的力,淳于惜也知道,苏瑾嫁过去,不会受伤害的,最起码有廖纯萱在背后,她一定会帮助瑾儿的。

        这时,苏福走了进来,“大小姐,香安摆好了。”

        下人们对于苏瑾的称呼一时转不过来,一会侯爷,一会大小姐,而苏瑾也没有去强求,毕竟“侯爷”二字,她自己听着也别扭的狠!

        苏瑾对李明珠摆了手,李明珠站起来先走了出去,随后,整府的人,跟在苏瑾的身后,跪在了香案后,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新永安侯苏瑾,贤良淑德,颇具乃祖之风,因与梁王府世子战天睿早已定亲,虽身赋重孝,但念其至孝,念梁王世子的隐疾,朕准其下月初六完婚,钦此!”

        苏瑾是知道昨天晚上皇上拟了旨,却没有想到这般的快,下个月初六,靠,整整提前了三个月,而且这离初六还有几天了?

        同样的圣旨,梁王府也接到一份,此时的梁王妃正拉着战天睿一脸的笑意,“睿儿啊,皇上下旨了,你明白吗,你很快就要娶到你的小媳妇了,睿儿,你开心吗,皇上这是特批的啊!”

        对于这圣旨,廖纯萱是从心里往外高兴,前一天,她还暗自发愁呢,这瑾儿戴的可是重孝,要守三年,毕竟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中间发生点什么,却是没法阻止的,更何况三年后苏瑾才十八岁,正好是大好的年华,可是睿儿呢,已过了二十了!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就接到了圣旨,廖纯萱又怎么会不高兴!

        “娘,什么叫娶到小媳妇啊,那小媳妇不就是我的小媳妇吗?”战天睿扬着脸,天真的问道。〖〗

        “呵……睿儿啊,你要知道,你那小媳妇还没嫁进咱们王府呢,怎么会是你的?”不和协的声音传了过来,廖纯萱皱眉转头看去,就见战天戬的娘秋淑情走了进来,拿帕子掩着嘴,只是眼里闪着气恼。

        原以为那永安侯府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个丫头要戴重孝三年,这三年里,若是战天睿死了,那么他儿子战天戬就顺利的当世子,将来接王爷的位,可是,现在那莫名其妙的一道圣旨,竟然就打破了陈规要那丫头嫁进来,就算战天睿死了,那丫头万一有了身子了呢,这不是生生打破她的幻想吗?可恨的圣旨,可恶的皇上!

        “你来做什么?”廖纯萱促着眉头对她说道。这秋淑情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烦人的紧!

        “姐姐,这么大的喜事,妹妹当然是来祝贺睿儿啊,他不是总念叨小媳妇吗,这回好,用不了多久,睿儿就能抱媳妇了,只是,姐姐,你是不是也要教一教睿儿,那媳妇娶来是干什么的,别的到时候,他真的只是抱着,哦呵呵……”秋淑情掩嘴笑着。

        廖纯萱嘴角轻扯,“放心,我的睿儿就是什么也不懂只抱着他媳妇也比那主动爬上人家床的人强百倍!”

        秋淑情立马放下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廖纯萱,“哼,你少拿话挤兑我,要知道我也是王妃,叫你一声姐姐,那是敬你先进府,别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大家都是妻,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廖纯萱听着她的话,不屑的笑一笑,“怎么,踩到你的尾巴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你要当王妃,你直接拿去就好,何必来与我强调!有这功夫,你不如去找王爷,让他直接休了我,那岂不是更省事!”

        “你……”秋淑情咬牙,她心里的伤何止这一道。

        老王妃在世的时候,强逼着战清城娶了自己,定了平妻,可是在战清城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妾,至今,他仍称呼自己为姨娘,而且他也不许府里的人称呼自己为王妃,那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寓不是吗?

        这个王府永远都只有一个王妃,就算自己是平妻又如何,所以这世子的位置就那么落在了后出世的战天睿的身上,而她的儿子战天戬,却只是一个大公子,这不公平!

        她恨,她恨战天睿,她更恨廖纯萱,要知道,自己与战清城可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又何必与老王妃联手用那手段才让自己进府,可是这近二十年来,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战清城再也没有上过她的床,别说上/床,就是吃顿饭,她一年中又能见到他几次!

        外人都道梁王是最痴情的男子,这一生只爱两个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梁王确实是痴情,可那情都给了廖纯萱了,这辈子,他只犯过一次错,就是要了自己!

        可是,秋淑情一点都不后悔,那又怎样,你廖纯萱不一样常常独守空房,所以这么多年来,你再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只是秋淑情她又哪里知道,不是廖纯萱不想生,而是她生不了!在生战天睿的时候,她没死了就不错了,想再要生孩子,那是做梦!

        另一点,因为有个秋淑情在中间搅和,她对战清城的爱也早就扼杀在心底,面上也只是相敬如宾而以!可是那战清城更是可恶的每每都在后半夜摸上她的床,十几年如一日,他就没有间断过!

        “我什么,你平时不是总愿意炖个汤啊,熬个燕窝的往王爷跟前凑吗,这会儿怎么不去了?倒有空在这里和我磨牙!”

        “怎么你眼红吗?你就是想炖汤估计也不会吧!”秋淑情上下看着廖纯萱,对于这个女人,她恨的要死,占了她的位置,她儿子又抢了她儿子的位置,她真想将她撕了再剁碎了喂狗!

        廖纯萱是不会,而她也屑去做这些,所以女为悦已者容,想当初她也为战清城做过,可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后,廖纯萱再也没有下过一次厨,因为没有了让她洗手做羹汤的人!

        廖纯萱伸出自己的双手,前后看了看,“你看我这手,和你的一样吗?不一样,因为我是郡主的手,是王妃的手,我要什么有大把的人侯着,而你,一双小妾的手,就只能亲自动手,就算你是平妻又如何?想亲近那人,不一样要废尽了脑子,只是可惜了,你不论做什么,他都不屑一顾!呵呵……”

        “廖纯萱,你别得意!就算你是他心底的妻又怎么样,你儿子可是个瘫在椅子上的傻子……啊……”秋淑情一时激动忘了战天睿那不定的性子,当着他的面,骂他瘫子傻子,这不是找打吗!

        秋淑情伸手摸着脑门子,一丝血迹就流了下来,要命,遇上这个倒霉鬼,总是见血!

        “呵呵,妹妹,受伤了,还是快快回去包扎吧,顺便还可以找你表哥诉诉苦!”廖纯萱耸耸肩,没再看她,回头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战天睿的手。

        “你们这对可恶的母子……”秋淑情实在是受够了,这么多年来,好好的儿子战清城不屑一顾,这个瘫子他倒是挂念的紧,让她好不舒服!看到一边桌子上的花瓶,她顺手就拎在了手里,却被进来的战天戬喊住了。

        “娘,你在干什么?”

        战天戬还没等到进来就听到了他亲娘那含着愤怒的声音,急忙跑进来却看到他娘正手握花瓶要砸向背对她的王妃!

        “戬儿,你来了,你看看,娘额头的伤重不重,会不会很难看?”秋淑情被战天戬这么一喊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急忙放下,抓着战天戬的手,让他看自己的脑袋。

        战天戬轻促着眉头,“娘,你是不是又说睿儿的不是了,所以,睿儿才伤了你……”

        “我,我哪有……”秋淑情小声的嘟囔着。

        这时门边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战天睿嘴角不可察的挑了一下,“坏女人,我是瘫子是傻子,可不用你来说我,你竟然还要拿花瓶砸我娘,我,我打死你……”

        战天睿说完,就滑着轮椅要打人。

        “睿儿……”廖纯萱拉住了他。

        “你……你本来就是瘫子是傻子,还不让说了不成……”秋淑情看着被拉住的战天睿叫着。

        “娘,你……”

        “你住口,滚!”门口的帘子被人用力撩起,战清城大步走了进来,对着秋淑情就吼了一句。

        “父王……”战天睿委屈的叫了一声,就低下了头,两滴泪滴落在盖在双腿的被子上,瞬间那小小的泪点,将被子润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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