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十八章砸场子了
娇娇也不清楚椅子的摆放座位有什么讲究，但坐都坐了，总比站着好吧。
娇娇按下要起身的吴邪的肩膀，团扇慢摇，展颜一笑，柔声道：“你只管安心坐着，往日张启山坐的，今日你小三爷便也坐的。”
话音落下，娇娇似有感应的转过头，刚好和霍仙姑正面而视。
娇娇微微颔首，礼貌含笑。
霍仙姑盯着娇娇的脸，眼里由最初的怀疑到最后的震惊，毫不掩饰。
拍卖开始。
娇娇本来打哈欠的动作听到拍卖的第一个品是鬼玺的时候，僵了一下，等看清真的是鬼玺的时候，眼里闪闪发光。抬手拍拍吴邪的肩膀，高兴道：“吴邪，拿下鬼玺。”
吴邪苦笑，他不用拿下，因为今天的场子已经被他包了。
吴邪转过头，偷偷的跟娇娇说悄悄话：“姐，这可是点天灯啊。把我卖了，把吴家卖了都不够吧？”
娇娇摇着扇子，轻笑：“不会把你和你们吴家卖了的，我来买单。”
吴邪和胖子震惊的看向娇娇，娇娇温柔一笑，道：“放心，我能买一次，就能买二次，三次。天灯嘛，上次没看着，这次亲眼见了，也不错。”
娇娇想了想，随后对张起灵说道：“你看着场子别出乱子，我去拿些东西。”
张起灵点头，上前一步站在吴邪身侧。
娇娇走之前还不是很放心，跟吴邪和胖子吩咐说道：“在新月饭店里别乱说话，这里的听奴耳力惊人，你们说的话，她们可是会听到的。”
吴邪和胖子再次震惊，一时也不敢再多话了。
娇娇离开，不过就是去了个洗手间。再出来后先甩掉身后跟着的人，转角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棉麻的手工袋子。
等回大堂后才发现，嗯？怎么还打起来了？
娇娇掂量掂量手里袋子的重量，想了想，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戏台上唱着穆柯寨，娇娇听的摇头，还是二爷唱的最好。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着一个棍奴的后背打去，倒也让吴邪躲开了被袭击。
等新月饭店的人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吴邪抱起鬼玺麻溜的转进背包。看见娇娇后，抬手打招呼：“阿姐！”
娇娇笑着同吴邪招手，让他过来身边。吴邪跑过去，娇娇新添了杯茶水，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水，一口饮尽。
娇娇笑问：“怎么还打起来了？”
吴邪也是郁闷：“琉璃孙那龟孙子故意喊价，报了一个亿。我这没办法，和胖子商量着要不先溜了。结果被听到了，就打起来了。”
娇娇无语，把桌子上放的棉麻袋子推给吴邪。点头示意他打开：“你看看，够你点几个天灯。”
吴邪不明所以的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最后抬头愣愣的看着娇娇，憋了半天，道：“也许，能点好几个吧？”
娇娇无奈，站起身来，拍了拍吴邪身上的灰尘，笑道：“今日砸了新月饭店的场子，也算是立威了。倒也算是好事，方便你以后在九门里做事！”
胖子和张起灵也解决了手里的事，过来和娇娇吴邪汇合。娇娇见俩人没受什么伤，也才放心。对着吴邪道：“你们三个带着鬼玺先走，我稍后就去找你们。”
吴邪还想说等着阿姐一起，张起灵拉着吴邪的胳膊就走，胖子还在犹豫，被娇娇推了一把，跟着吴邪和小哥一起离开。
等吴邪他们离开后，娇娇才回头，抬头看向二楼的霍仙姑，娇娇微微一笑，提起装着珠宝的袋子起身上了二楼。
霍仙姑，霍锦惜的侄女。
说起来，娇娇和霍仙姑在民国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霍锦惜曾带着少女的霍仙姑去娇娇开的面馆里吃饭，两碗阳春面，只有霍仙姑吃了小半碗。霍锦惜那碗，到她离开，丝毫未动。
起初，娇娇也不明白霍锦惜来的目的，直到二月红匆匆的从戏楼里出来，又急匆匆的跑到她面馆，看见霍锦惜的眼神里带着警告之意，娇娇好像明白了什么。等回头看见霍锦惜眼里的怨愤和幽怨时，娇娇是彻底明白了。
感情，霍锦惜是来砸场子的啊？
可惜了，没砸成！
娇娇看见小花的时候，顺手就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在小花不明所以的接过袋子后，娇娇才笑道：“就麻烦小花爷把账单结了啊~”
小花抱着袋子，怔怔的看着娇娇。
这是小花第一次见到娇娇的真面容，一身旗袍复古的装扮，竟似是从照片里活生生走出来的人一样。
不对，小花狠狠的闭眼，再睁眼确认眼前人，灵动鲜活，是真的。
娇娇不明白小花怎么突然呆愣愣的，不过也管不了他。走过小花身旁，来到霍仙姑的面前，歪着头又细细的打量了霍仙姑的模样，感慨岁月催人老，美人迟暮但终究还是美人。
“吴邪问你，为何不说呢？”娇娇问。
霍仙姑轻轻冷笑，道：“我为何要说。”
娇娇挑眉，将一旁的椅子摆正，坐下来，道：“你想要的，或许只有吴邪能帮你。”
霍仙姑抬眼，看向娇娇，道：“哦？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娇娇笑：“样式雷是张家的，你想要的不过就是进入张家古楼。”
霍仙姑脸色一变，噌的站起身来，走到娇娇的面前，看着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娇娇，心里激动不已，迫切问道：“难道前辈知道怎么进入张家古楼？”
娇娇一怔，啊，这，她应该是不知道吧？
娇娇也看了吴邪手里的样式雷图，和她进入东北张家古宅的机关相差太多了。娇娇有理由，张家人故意改了机关，就因为她当初闯进东北古楼太容易了，让张家人记仇了。
娇娇摇头：“你想去的地方，我也没进去过。”
意思就是，娇娇也不晓得进古楼的路怎么走。
霍仙姑满眼失望，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既是如此，便也没什么可说了。我今日累了，就不打扰前辈了。”
霍仙姑要走，娇娇自然不会拦着。但好言相劝还是少不了，道：“张家古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非他族人，擅闯者死。霍仙姑，你还是执意要去吗？”
霍仙姑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转过身看向娇娇。她看着眼前的绝色佳人，一如七十多年前的初见模样，时间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长生，不老！
霍仙姑这一刻有些好奇，就是单纯的好奇：“你果然是受上天眷顾和偏爱的人，所以，这才是你当初毅然决然拒绝二爷的原因吗？”
娇娇的脸色骤然一变，眉宇间添了几分寒意，不悦的看向霍仙姑。这人，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话口不择言的。
霍仙姑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唉，算了，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霍仙姑也是一时感慨，不知是羡慕能留住青春的娇娇，还是可惜痴情专一的二月红，或是怜惜她那痴心错付的姑姑霍锦惜吧，也可能是年纪大了，最是见不得故人，经不起往事一幕幕的回忆了
霍仙姑走了，娇娇留下来，坐在椅子上出神。
“前辈？”
小花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娇娇回忆的思绪，回神看向小花，见他满面纠结之色，娇娇不免疑惑：“怎么了？”
小花神色恍惚，他接收的信息太大，一时有些想不通。
吴邪的阿姐，竟然是他师父爱慕的女子。
等等，小花是怎么也想不通，这年纪是怎么算的啊？
小花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疑问道：“前辈，您，您真的认识我师父吗？”
娇娇懵了，看着小花，疑惑问道：“你师父？谁啊？”
小花一愣，呆呆的回答：“我师父是二月红。”
娇娇：“嗯？！”
小花的车来的很及时，吴邪喊着胖子和小哥上车，坐上车后，才看见，阿姐竟然也在车上。
娇娇拉过张起灵坐在自己身边，看他手上有伤口，皱了皱眉。抬头又去看吴邪，没有外伤，转头看胖子，脸上也有伤口。
娇娇掏出几个创可贴，给胖子分了些。自己撕了一个，对着张起灵的手背上伤口贴了一个q版黑猫的创可贴。
张起灵盯着手上的创可贴黑猫图案，抿了抿嘴，心情不错。
“黑豆？”张起灵问。
娇娇嗯了一声，道：“让小花去酒店接了。”
秀秀开车，按照小花的吩咐，把吴邪几人送到了小花的家里。
黑豆进门就飞跑，看见娇娇后，一顿喵叫，娇娇懒得理它。
新月饭店不让进宠物，她有什么办法。狗系统有本事，你变个人啊。
黑豆气的上爪，对着娇娇的鞋子就是狠狠一拍，干净的刺绣鞋面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猫爪印。气的娇娇抬脚就要踩黑豆的爪子，却被黑豆麻溜的跑开，朝着张起灵的肩膀跳了上去。
然后，张起灵的肩膀上又长猫了。
娇娇白了黑豆一眼，不想跟狗系统计较。
小花觉得他家不安全，吴邪砸了新月饭店，只怕没多久新月饭店的人就会过来招人。
娇娇不解的看着小花，她记得她好像把钱给小花，还麻烦小花去和新月饭店的人对接一下结账问题啊。
小花摸摸鼻尖，他不是一时太震惊，给忘了嘛。不过钱袋子，他还是抱回来了。
娇娇：“”
行吧，这次是真的成明抢了
不过，好刺激！
吴邪，胖子和小哥被小花安排跟着秀秀去了霍家，娇娇本来也是一起去的，但小花拦着，说他有些东西想交给娇娇。
准确来说，是二月红的东西，想要交给娇娇。
娇娇愣了又愣，见小花坚持，最后还是默认的暂时留在了小花的家里。
小花没有留在家里，安排好了娇娇的住宿房间，他自己去酒店住了。
那天夜里，娇娇也没有睡得着。她翻看着二月红留下来的日记，看了一夜。
笔记里，二月红说他总是会做一个梦，梦里的“她”，明明很熟悉，却总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笔记里，二月红说他好像忘记了一个人，寻遍长沙，也没有找到可以回忆起的任何痕迹；
笔记里，二月红说他时长会去一家名字叫面馆的小店，可店里的面的味道怎么吃都觉得不对；
笔记里，二月红说他无意间在自己的书房里找到一张照片，看见照片里的女子第一眼，二月红就认出了，就是他梦里总有看不清脸的“她”。二月红看到照片的背后有标注时间，还有两个字，娇娇；
笔记里，二月红询问身边的人，可认识娇娇？无论是张启山，还是齐铁嘴，他们都说不认识。二月红甚至去问了霍锦惜，可她沉默良久，才说，从未见过；
可二月红觉得，他应该是见过，更应该是认识的，只是，为何，又忘记了？
娇娇一夜未睡，一本笔记翻看了一整晚。
娇娇看着二月红在笔记里记录的最后一个时间，心中盘算，刚好是她茫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也就是说，她来了，他走了。
娇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整个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窗外天色微亮，娇娇合上笔记，心中烦闷便起身除了房门，来到院子里。
小花家里有个戏台，娇娇站在戏台下往戏台上看，往事一幕幕展现，她好似又看见了二月红在戏台上巧笑嫣然的走台步的模样。
小花进来院子时，就听到婉转的戏腔。正纳闷的时候，转角见到了戏台上的娇娇。
小花也终于明白，为何她能让师父放在心尖上，念念不忘了一辈子。
一曲唱罢，娇娇回神，这才注意到下台下不知何时到来的小花。
“我可有唱错的地方？”娇娇轻笑，询问小花。
小花拍手鼓掌，他可不敢乱评价。“前辈唱的这曲《贵妃醉酒》，我听着极好。只是有一点不太懂，不知道前辈唱的是哪家哪派的？我怎么过往没有听过这般唱法。”
娇娇笑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唱法，只是我就这么唱了。”
不过，小花这么一问，倒是让娇娇想起了二月红。便笑着对小花说道：“你师父也问过你刚才问的话，他说，他听着我唱的腔调倒像是北平传来的，但是也没听说有哪位大家和我一样的唱法。我就回他说啊，许是我自己新开创的唱法呢。”
小花也笑道：“那真的是前辈你自己开创的新唱法吗？”
娇娇眼神迷离了几秒，回神一声轻笑，“或许就是吧。”
转过头来看向小花，娇娇正色问道：“吴邪他们怎么样了？你把他们送到霍家，霍老太想要的应该得到了吧。”
小花一怔，随后不自在的抬手摸摸鼻尖，心虚的不敢看娇娇，“前辈，您都猜到了了？”
娇娇冷哼一声，说道：“从你把我单独留下时，我就猜到原因了。你啊，要是被吴邪知道你把他给卖了，少不得他吵你。”
小花傲娇哼了一声，“谁让吴邪那么笨，不骗他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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