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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念念不忘


当天晚上,君翎找皇帝谈完了事情,正要去找龙旖凰,经过某处院子,听到从里边传来凄厉而紊乱的破空声,不觉停了下来。

        有人在院子里舞剑,他从院门口看去,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剑光。

        雪地,白月光,院子里栽种的的梅花怒放,那一道道带着愤怒的剑花,竟然让君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觉的苦笑,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她的女儿都嫁人生子了,自己还是记得这么深,不可自拔。

        对了,这里是谁的寝宫?

        君翎负手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那舞剑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身单衣,因为剧烈运动而喘气,手中的剑端指着地面,诧异的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君翎。

        接着皎洁的余光,君翎总算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口,很眼熟,似乎是那皇帝提起过的。

        长子,睿王,凤离渊。

        凤离渊看到君翎,太过诧异。

        他听到龙旖凰有意或者无意间提起了很多次,但是真正的见面,现在却是第一次。

        心中腾起怒火,凤离渊突然对眼前的这个话没说上三句的人恨之入骨,而很的根源......是嫉妒。

        清泠的月光之下,凤离渊的双眸变得有些血红。

        被人发现了,就这样走开也不合情理,君翎笑了一笑,缓步走近院子中。

        如今他来到晖国,本就是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只是要顺道看看龙旖凰。

        而他用现在的角度对视凤离渊,似乎又回到十几年前的那天,只是他和龙子卿的角度对换了,他那时看着龙子卿的眼神,又何尝不是现在凤离渊这般的深仇大恨。

        而他当年,还那么年轻,气血旺盛,太过冲动了,所以,才会输得那样惨。

        凤离渊转了个身,把长剑负在手臂上,没有理会君翎。

        君翎走过去,笑得温润如玉:“突然摆放,实在是唐突了,睿王的身手真是不错。”

        凤离渊打心底觉得那个笑容是个疙瘩,于是冷冷道:“有事么。”

        这晚辈,真是不见外。

        君翎不再和以前那样的冲动,十几年的宫廷政治,已经把他尖锐的棱角彻彻底底磨平了:“王爷可是有心事?”

        凤离渊紧抿着唇,十分怨毒的瞪着君翎:“无事。”

        无事才有鬼。

        看到那样熟悉的眼神,君翎刹那一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站在龙子卿的立场,看着同样冲动的自己:“看得出来,王爷是对在下布满。”

        “在下?”凤离渊蹙眉,这是一个一国之君对自己的称呼么?

        于是君翎也不见外了,直接就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敲了敲石桌:“我们撇开身份,今天就平心而论一次,以朋友的身份。”

        凤离渊连剑都没放,就在君翎的对面坐下了,从桌子上去了一块白绫,开始慢慢擦拭起剑刃来。

        “你是为什么而烦恼?”君翎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么?”

        他现在开始闹会,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冷静一些,那在婚礼上,江岸芷也不至于跑得这么干脆利落,如果当初,他对龙子卿不是剑拔弩张,而的温和的谈判,或许,他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或许,江岸芷在跑走前还会多考虑一下。

        “没有什么。”风流按可以压低了声音压低了怒气,月光在剑上反射,寒光一片冰冷。

        “让我猜一下,是因为......感情,对么?”君翎神情恍惚,不自觉的,把自己当年的情感和想法加在凤离渊的身上,确实字字见血:“因为你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爱你对么?”

        有点出入,却也相差不多。

        凤离渊有些差异,抬起头,却很冷静的说道:“我有自己的妻子。”

        “有了妻子,并不一定爱,只有内心及其孤独的人,才会半夜起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君翎抬头看看当当空的皓月,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着:“那......我再猜一下,你喜欢的人,肯定不是你现在的妻子,是......”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旖凰的面容,君翎有些惊愕,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旖凰?”

        剑刃突然染上了一抹猩红,而凤离渊的手指刚刚拂过......

        他抬起手,看着指尖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握了握,忍住:”旖凰......“他喃喃。

        心口,突然抽痛起来。

        随便乱蒙也蒙对了,运气还真好。

        君翎自然的笑笑:”看来,我说对了......“

        凤离渊突然一剑刺过去,毫不手软,直逼要害,君翎灵敏的一转,轻巧的躲开,再看凤离渊,她的双眼已经很红。

        他应该差异凤离渊对自己突然的出手,应该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荒废了武功才没有丧命......可是,他只是笑了笑,有些苦楚。

        他太明白凤离渊此时的心情,因为自己,何尝不是亲身体会过,现在凤离渊每一份的心情,他都能理解,理解得透彻。

        看着那把寒光凛冽的剑再度朝自己袭来,君翎赶紧连退几步,却没有发怒,甚至开始好好的揣测当事同一情况,龙子卿的心情,苦笑道:”欺负我这个赤手空拳的人,难道王爷不觉得胜之不武吗?“想当年,他可还是给了龙子卿一把武器的。

        童言的条件下,他居然输给了一个重伤的人,在江岸芷的面前。

        凤离渊顿了一顿,一个利落的旋转,用剑端挑起一旁武器架上另一把长剑的柄,掷向君翎,君翎一伸手就接住了。

        凤离渊继续朝着他刺去,每一剑又狠又稳,似乎下了决心要把君翎置之死地。

        这样的怒气,凤离渊从很早以前,在从龙旖凰的嘴里第一次听到君翎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开始积累。

        君翎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把凤离渊的招式全看了个透......这,难道就是当时龙子卿的感觉么?所以自己才会那样输了。

        轻轻松松的接下招式,君翎有些疑惑,按道理,就算他直接刺中了凤离渊的伤口,他也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动怒,可是再一想,呃,似乎在两年前......那个旖凰对他......

        难道凤离渊是因为这个?

        君翎想了想,越发的好奇起来,最终忍不住了:”怎么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难道旖凰跟你说了我什么?“

        凤离渊的眼睛更红了,加重了受伤的力道,一味的进攻,冲动的连防御都忘记了,露出了不少致命的死角。

        君翎最后还是没忍心伤他,只是跳飞了武器,然后笑得特别猖狂:”年轻人,太冲动了只会坏事,我可是过来人,再明白不过了......“

        凤离渊气得全身发抖,脸色被月光衬得惨白惨白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不是旖凰她跟你说了她喜欢我,还有别的一些什么,“君翎丢开了剑,一步走到凤离渊面前,凤离渊之比他矮那么一点点点,几乎看不清楚的距离,他和他平视:”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恨我,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原因。“

        凤离渊险些就一拳过去,君翎及时的一句话就使他的拳头卡在半空中,停滞不前。

        君翎笑着说:”她是喜欢我,“拳头加速了,他又赶紧说:”但是我喜欢的一直是她的娘亲,旖凰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和女儿一样,怎么会对她有男女之爱?“一时,凤离渊的拳头卡了。

        君翎趁热打铁,主动化干戈为玉帛:”当年我和你差不多,都是年少气盛,冲动得不行,后来呢?就遭报应了,旖凰的娘本来都要嫁给我了,结果却在婚礼上跑了,当时的确是尴尬到不行,可是我没办法,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的人呢?“

        凤离渊一愣,随机转过身去,还是很生气。

        旖凰太过独立了,所以她喜欢的,都是有安全感的人,你是,太子也是,不过......你是太冲动了些,小心会适得其反。君翎似乎说上瘾了,开始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言论。

        凤离渊面色铁青,怒道:“不要说了!”

        君翎笑得有些危险:“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旖凰,不过......她现在和太子过得很好,如果你真的爱她,我希望你不要给她制造任何的麻烦。”

        凤离渊狠狠别过头去,被君翎刺激得眼圈都红了,咬牙道:“我不会麻烦她。”

        什么时候......龙旖凰曾经微笑着把他反抱,轻轻说了那三个很含蓄,却也很直接的字。

        她说,我也是。

        而他对她说,我爱你。

        事过境迁,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她连孩子都生了......他还能说什么。

        “打扰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君翎优雅得像个谦谦君子,微微的颔首后,才迈着步伐李凯,雪地上印着他的脚印,似乎踏在凤离渊的心上一般。

        他伫立在原地很久,然后弯下身,捡起雪地的长剑,剑刃上,血迹已经凝固,红的惊心。

        凤离渊擦了擦那血迹,发现擦不掉,便咬了唇低头看着,不发一语。

        “王爷......”身后有人温柔的唤他,凤离渊一回头,发现时披了外衣的云凤鸾,云凤鸾担心道:“您这么久都没有回房,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凤离渊看了看君翎离开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抓住了云凤鸾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云凤鸾的心中很是挣扎,只有点点头:“恩。”

        另一边的君翎已经走到了龙旖凰的寝宫,一看,门都关了,再一想,来的时间太不对了,于是掉头回去。

        自己的时间观念越来越差了......

        第二天一大早,龙旖凰才刚醒来,转头看时,发现身边只剩下了个睁着大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凤祈寒,而凤宁澜,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

        龙烨羽那厮曾经很不要脸的说过,所有武功中他最爱的是轻功,对此,他的解释是,练好轻功,除了打架打不过别人逃跑轻松外,就是可以半夜溜进美人的闺房而不被察觉,当然,也只是说说,要找女人,他绝对不敢到正常人家去找那些黄花菜,更不敢找美女,说事怕负责任,开始炮妓院挺勤,娘亲扫荡几次都无效果,后来一直到遇到了个某某人之后,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了,甚至还有了成家的打算......扯远了,大清早的,不适合谈老哥的情史。

        不过这个轻功的逆定理,用在凤宁澜的身上解释倒是同得出奇。

        她慢慢坐起身来,伸了伸腰,看到那小小的祁寒笑得特别可爱,竟然没有苦恼,一时心动,忍不住把他抱了起来。

        凤祈寒呀呀的叫了两声,说什么没人知道,但是龙旖凰随后就大叫不好,刚吧孩子抱到胸口呢,他竟然开始扯起自己的衣服来,睡衣简单而宽松,被他一扯胸部都露了大半。

        这孩子!

        龙旖凰惊得脸色突变,立即把他举出老远,开始叫唤宫女,宫女没来,倒是来了个年纪越是中年的丰满妇女,那妇女笑了笑,曲曲膝行了礼,道:“不知太子妃有何事吩咐。”

        龙旖凰疑惑不已:“你是谁?”

        “女婢是负责照顾皇太孙的乳娘。”

        “你来了正好,祁寒怎么回事?大清早就扯我衣服。”当学他爹那般无礼呢!咬了咬牙,最后一句龙旖凰愣是没敢说出口。

        “皇太孙怕是饿了,请太子妃娘娘把皇太孙交给奴婢,带奴婢喂饱了,自当奉还。”妇女还是笑着,却让龙旖凰看了特别不是滋味。

        怎么说呢,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要给别人喂......

        她低头看看的胸部,又看看笑得眼睛特别明亮的凤祈寒,想了想,道:“我自己喂,你下去吧。”

        “这......”乳娘有些不解,平日里那些刚生了孩子的妃子们,个个都要保持身材,怒娘都必不可少,就连当时的前皇后都没有免俗,现在却......

        龙旖凰对她迟疑的反映很不满意:“我就是要喂自己的儿子,你有意见吗?”

        “女婢不敢,女婢告退了。”毕竟是不能惹的正主,乳娘赶紧小跑了下去。

        凤祈寒被龙旖凰高高的举着,蹬手蹬脚的,大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还是呀呀乱叫。

        龙旖凰心软了,对谁狠都不能虐待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

        刚把凤祈寒抱回来,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呢,这个小家伙却机灵得紧,懂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两只小爪子在龙旖凰胸前扒扒扒,然后把自己的小脸埋下去。

        龙旖凰只感觉到胸前一阵的刺痛,笑容完全不见,呲牙咧嘴的,却又对儿子无可奈何,毕竟还是小孩子。

        站在外边的凤宁澜原本早早就起来了,打点好了一切事物,还吩咐宫女们准备了补身的早膳,想人之所想,比贤妻良母还贤妻良母,后来听到龙旖凰在里面大呼小叫的喊宫女,心中立即明白了什么事,没让宫女进去,反倒派了乳娘,不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经验丰富的乳娘进去不到半刻就灰溜溜的被骂出来了。

        他有些郁闷,挑了珠帘走进去,只看到龙旖凰抱着贴胸口的小祁寒坐在床边,上身衣服大开,胸口裸露出一片白皙。

        凤宁澜立即就明白了什么事,突然觉得自己一时也有些进退两难。

        灵异黄倏地抬起头去,正好看到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别过脸长叹一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

        不一会,凤祈寒吃饱喝足,才松开自己的小嘴,在龙旖凰的怀里蹭了蹭,闭上眼就想睡。

        龙旖凰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酸痛到不行,正要把祁寒放回床上,凤宁澜却在这个时候快步走了过去,甚为体贴的接过祁寒,在怀里哄了哄,龙旖凰愣了愣,笑了:“看你这个爹做的,比我这个娘还称职。”

        凤宁澜低下头去看看她,也微笑着点点头,凌厉的目光飞速从她尚未来得及掩盖好的胸口滑过,险些就一不开眼。

        龙旖凰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升起,赶紧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凤宁澜松口气,笑道:“出去吧,早膳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龙旖凰不敢久留,赶紧走了出去。

        简单用了早膳,龙旖凰哪里也不去了,就留在房间逗祁寒玩,她特意让宫女们找了一些玩具玉石之类,可是让她不胜郁闷的,才一个多月大的凤祈寒竟然没有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比起各种各样的玩具,他似乎更喜欢盯着她看。

        把凤祈寒放在床上,她默默的盯了他一会,突然一把把他抱起,放在膝盖上,十分严肃的面对着他,“儿子,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娘真想知道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凤祈寒咯咯的笑,呀呀的叫了几声,龙旖凰翻译不出,放弃之。

        “祁寒才一个月,你竟然开始要求他讲话了。”凤宁澜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冷不防把龙旖凰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看着凤宁澜:“我说你过来的时候就不能出点声么!大白天的跟闹鬼一样!”

        看你在逗祁寒,不忍心打扰。”凤宁澜笑笑,手伸过龙旖凰的肩,去摸了摸祁寒的小脸蛋:“旖凰,你不觉得祁寒真的是太安静了么。”

        “有吗?”龙旖凰偏过头去,细细打量着祁寒。

        经凤宁澜一说,还真这么觉得......

        “乘得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据说他会认人,要是陌生人一抱他,立刻就哭闹个不停,母后可没少吃过苦头,听说一直要等到他哭累了睡着了,事情才了结,而一到你我的怀里,却这么乖,”凤宁澜有些苦笑:“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饿情况是好是坏,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是么......”龙旖凰加深了疑惑,盯着凤祈寒冷汗直流。

        “听乳娘说,他尿床的次数也很少,除了在母后那里哭闹,在这里基本都没有的,”凤宁澜距地有些好笑:每次都会乱叫一通,没多久,乳娘也习惯了。

        龙旖凰紧抿着唇,双眼一动不动的和凤祈寒的对视,于是,凤祈寒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算了,奇怪也好,什么都不要紧了,”龙旖凰地下媚眼,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接着紧紧把祁寒的小身子抱在怀里,转过身去看凤宁澜:“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不是?这样就够了。”

        “恩。”凤宁澜笑得明朗,微微点点头,伸手出去,盖在她的手背上。

        不多久,君翎登门拜访,这一次,他没挑错时间,却直接破坏了气氛。

        人家一家三口人相处得正快乐呢,他突然出现,弄的气氛好不僵硬。

        君翎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二话不说就抱过凤祈寒,看样子对他很是喜欢。

        龙旖凰虽然打心底觉得委屈,不过孩子毕竟是君翎帮忙要回来的,也不好说什么,让宫女上了香茶,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找了话题消遣:“君翎,这一次你怎么来得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要是早些通知了,我就可以去接你了。”

        “我是有写信来着,提早一天都给你送过去了,”君翎抱抱祁寒,想了想,突然皱起眉:“可是我在城外的驿站等了一天,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就只有自己进来了。”

        “信?我没有......”龙旖凰的话到一半突然卡住,茶水都差点呛在喉咙里:“君翎,你的信有没有署名?”

        “没有,我就是要给你个惊喜的,结果你却......怎么了?”

        “哈哈......哈哈......”龙旖凰抹了一把冷汗,强颜欢笑,但是脑海里却一段段重复着自己把那封匿名信丢到火盆里的干脆手段,一时之间,心虚不已:“我的确是没看到信......呃,不过不要紧,现在还不算太晚不是......”

        君翎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祁寒的脸。

        那天后,天气开始渐渐好转,冬天过去,春天即将降临。

        君翎住了半月,在冰雪开始消融,梅花凋落,桃花枝头上开始展露新芽的时候,就要离开了。

        他说,他不会在路上再做多余的停留,直接就会渠道龙旖凰的故乡,然后在那里隐居一辈子。

        龙旖凰在送他的时候,没有了当年追他时的那般无理取闹不懂事,也没有耍脾气耍性子,她想了想,额外多说了一句话。

        “君翎,我发现现在就算让你直接在我面前离开,我也不难过了,祁寒还小,受不起长途的奔波,你转告我叔叔一声,告诉他我一切都很好,待祁寒大了一些,我会带着他回去看看。”

        君翎笑着点点头。

        过了一会,龙旖凰低下头,又突然抬起来,笑得特别的开心:“君翎,我发现自己面对你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难过了,说真的,像你这种已婚的老男人,又对我娘念念不忘的,我也不值得继续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君翎笑得有些僵硬,这话听起来不错,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听得久感觉这么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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