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各自难受
“是你，高律师也算一个吧。”
白沐沐白他一眼，“是莫俊晖。是他告诉我你的准确地址我才可以及时赶到的。真的，不管你信不信，你已经无形当中欠了他了。”
禹末乡醋意翻滚。
“欠他的不是老婆你帮我还了吗？这样还不行的话，要不要我命再还给他？”
“那倒也不用。”话音刚落，莫俊晖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转头去看，他换了一套运动衣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精美的袋子和一个保温盒。“我不稀罕你的命。什么都不稀罕。白沐沐，只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就好了。”
禹末乡敏锐的感觉到话里有什么不寻常的意思，去看白沐沐，她已经闭了眼睛。
“你答应他什么了？”禹末乡探过身子去白沐沐面前问，声音不大不小。“告诉我你答应他什么了？”
莫俊晖过来从背后拉他。
“你安静一点儿好不好，让她起身吃点饭，除了一天到晚逼她，你还会做点什么？”
禹末乡甩开他胳膊。“她已经吃过饭了，何况她是我老婆，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吗？”
“你特么……”
白沐沐睁开眼睛。
“别说了。你们俩再吵，信不信我马上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禹末乡马上回头瞪着她。“你敢！”
白沐沐气的鼻子发酸。“命是我自己的，我有什么不敢？”
“想让这个医院因为你倒闭，想让这么多人因为你失业，你就尽管往下跳。”
眼泪再次落下来，只是这次不管怎么流，禹末乡已经不再心疼了。
“……，禹末乡你走好不好？求求你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等下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他的。”
莫俊晖真想兜脸再给他一拳。
“禹末乡，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不放过我？你以为我特么愿意搭理你啊？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特么话都不稀得跟你说一句。”
这是禹末乡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跟别人打架和吵架。
再难听再刺激的话他也讲不出口了，从昨天晚上吵到现在，他水米未进，整个人累到不行，实在也不想这么没尊严，没意义的跟这个男人斗了。
他一屁股坐下，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开始给张明打电话。
“他们还有多久到？”
“带佳佳过来。”
禹末乡平静了，白沐沐猜到肯定是他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自己跟他走吗？
能跟他走吗？
莫俊晖为了她都答应接手公司了，自己就这样无情的走掉吗？
“俊晖，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想了一下，她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和目前的形势完全讲给禹末乡听。
“你先吃饭。”莫俊晖拿着饭盒不肯动。
“我保证，等我把话说完，一定好好吃饭。”
莫俊晖懂白沐沐的性格，她把情意看的比什么都重，所以不担心她会无缘无故的走掉。
既然她答应了自己，总会给自己一个说法的。
“好，我就在门口，有需要叫我。”
他出去，禹末乡的胸口又燃起熊熊怒火。
妈的，居然有天会忍气吞声到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跟别人这么说话，真是报应啊！
“你说。”他冷冷看着白沐沐。“最好能说出点花样来，否则我要他好看。”
白沐沐动了一下，“扶我坐起来。”
他没好气，但还是乖乖照做。
白沐沐靠在床头，突然无比柔情的摸了一把禹末乡的脸。
“禹末乡，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当然不知道。
他以前从没有闲心跟她探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白沐沐松开他，目光转向远处，思绪似乎回到两人刚见面的时刻。
“英俊，富有，过尽千帆，风度翩翩，天之骄子。就一眼，我就肯定自己看到了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听白沐沐这么说，禹末乡轻轻舒一口气，忍不住去口袋里摸烟。
想了想这是病房，又悄悄把手收了回去。
“我说完了，想抽就抽吧。”白沐沐看到他收起又放下的手。“其实你这双手夹烟确实挺好看的。”
好压抑。
就这样说完了？
这算什么？
禹末乡忍住强烈的想抽烟的念头。
“你是不是答应莫俊晖跟他走了？”
白沐沐轻轻闭了眼睛。“是。”
禹末乡烦躁。“什么时候？为什么？”
“你出事的时候，因为着急救你。当然也因为我确实欠了他很多。”
禹末乡最讨厌听她说欠别人，咬了后槽牙愤愤看着她。
“欠了人情要拿肉偿吗？那他未免也太卑鄙了点。”
白沐沐又缓缓睁开眼。
“没有拿肉偿，莫俊晖有时候崇高的让你难以想象。他只是单纯希望我过的好而已。”
崇高？单纯？
这下禹末乡被噎住了。
许久，他终于还是点了一支烟，有气无力的抽。
“那你打算跟他走？我怎么办？佳佳怎么办？”
白沐沐也有气无力的。
“如果我走了，你还会再找个人重新开始吗？”
禹末乡拿烟的手抖了一下，气的他想一把把她抓到面前来仔仔细细看看自己的心。
“你说呢？白沐沐，你有必要非得揪着那个错误一直不放，一辈子惩罚我吗？我现在怎么样，心里装的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他一只手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到胸口。“是不是非要我把它挖出来给你看看才肯满意？”
“你别这样。”白沐沐把手抽回去，心里已然因为他这句话翻滚的快要沸腾起来了，但是仍强装镇定别过脸去。
“那你要我怎样？白沐沐，我生平第一次为女人打架，为女人吵架，为女人……”他低头看着已经开始发馊的自己。“还不够吗？我感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彻底没有尊严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他越来越激动，英俊的五官因为生气和激动而显得更加刚毅。白沐沐已经不忍心再折磨他了，慌忙道出心里的实话。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没有重新开始的打算，正好我也没有。”
禹末乡几乎要暴怒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跌了回去。
他抽一张纸把烟丢进去放到脚底踩灭，整个动作带着无法名状的雀跃。
就像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知道待会儿就可以见到她了一样，连枯燥的路程都变得让人忍不住雀跃。
“所以呢？你的人情不要还了？”他已经自觉的坐到了她身边去。
白沐沐看到他眼里亮闪闪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自己慌忙伸手抵住他胸膛。
“要还的。你听我把话说完。”
禹末乡收起笑容往后坐了一点，“你说。”
“莫正庭你了解的对吧，这么大的家业如果莫俊晖不肯操持，是可对不可能撑那个六岁的儿子长大的。”
“你要去莫氏上班？”
白沐沐点点头。“没错。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好办法了。俊晖已经答应莫叔叔回去接手公司。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打击。”
禹末乡眉毛一皱。“那我呢？”
白沐沐伸手过来摸他的脸。
“你是铁打的汉子，禹家最结实的顶梁柱，没有人会打击到你。”
禹末乡板着脸。“少给我喂糖衣炮弹。你这么想，他也这么想吗？”
白沐沐松开他嘴巴一撇。“又小心眼儿了不是？这也不肯那也不肯，那你自己走好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禹末乡刚站起身，病房门猛的被人一把推开。
“禹末乡，你特么这是……”莫俊晖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张明和禹氏的妇科主任。
“等一下。”禹末乡冲张明挥挥手。“你们先出去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没说清楚。”
白沐沐也冲莫俊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转眼间大家退了出去，病房又剩他们两人。
“好，我答应你了。”禹末乡回转身对白沐沐说，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摆弄。“但是我有条件，你也答应我。”
又来这一套。
白沐沐轻轻点头。“说来听听。”
“给你一年时间，待他走上正轨，你就给我滚回来。”
“这……”白沐沐想说不敢保证，但是他马上递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我尽量。”
“一周见我一次，周几随你定，不许反驳。”
白沐沐想想反正有星期天，回去看看佳佳也不错。
“好。”
“所有节假日必须见我。”
“啊？”
“怎么？放假了不见我，你打算去干嘛？”
那这样就不止一周一次了吧？
“这样来回折腾，你不怕我累死在路上啊？”白沐沐撇嘴。
“你不是说我养司机就是在搞慈善吗？以后他们有用武之地了。”
“好吧。还有吗？”
“那些就不用说了，免得你说我小心眼儿，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说完他停下摆弄手机。“我都录下来了。白沐沐，你敢反悔，我公布给大家听。”
“啊？……卑鄙如你。”
禹末乡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她面前，声音恢复一本正经。
“你真的确定要留下来？”
她点点头。
“那我走了？”
她又点点头。
“好好养身体，张明留这里陪你。”
“不用了，他……”
“他非常乐意。你放心。”
白沐沐轻笑一下。“好吧。”
他盯着她看几秒，猛然把头伸过去又抱着她热吻了一阵。“这次的事，对不起。”
张明随着她住进去，莫小妹自然而然也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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