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这才是生活
十多分钟后，累的不行了的古晓寒和姜渊终于停了下来，眼前早已不是是什么砾石地，取而代之的是绿油油的青草和一些低矮的灌木。两人都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说，这也真奇怪。”过了一会，姜渊拍着胸口说道，“竟然还有豹子来救我们。”
古晓寒向着地上吐了一口带有血腥味的唾沫，站直了身体说道：“我之前救过一只小豹子。”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姜渊笑了，“看来动物有时候比人还要重情义啊。”
古晓寒也笑了起来。姜渊的话他是很认同的。
半天后。
古晓寒和姜渊又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了那个他们逃离的地方。紫眼蝮蛇早已离开，要不是地上那一具紫眼蝮蛇的尸体，绝对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它们曾经在这里活动过。
其实，在古晓寒来这里的路上，他在那条河边也看到了不少紫眼蝮蛇和豹子的尸体。本来顺手割一个蛇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古晓寒还是觉得自己杀的更有价值（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价值）。对于这种“死脑筋”姜渊无疑又是一通的抱怨。
“那里一大群，随便割下来一个不就好了吗？”姜渊一边走一面说道，“非要来这么远的地方，要是蛇群还在附近……”
这些话，古晓寒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向着那条死蛇走过去，用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布将蛇头包好，然后背在了背上。
“唉，这多腥啊。”姜渊晃了晃自己的头，“你要是不急用，我先帮你存着。”
“嗯，我不急。”古晓寒有些诧异，“不过还能怎么存？”
“你拿过来就是了。”
古晓寒有些疑惑地将用布包好的蛇头递给了姜渊。姜渊用右手将蛇头接过，然后伸出了左手。古晓寒清楚的看到在他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颗点缀着蓝色水晶的戒指，水晶在阳光很是耀眼。
将蛇头提到戒指的上方，姜渊稍一凝神，一阵蓝光随即闪起。蓝光转瞬即逝，蛇头也随即不见。
这个戒指真是个好东西，古晓寒不禁在心里面想到。他以前看到韩惟精也有这么一个戒指，他当时就很好奇，只是一直没有问韩惟精。
“这是什么戒指？能买到吗？”古晓寒问姜渊道。
“啊，这个啊。”姜渊指了指自己戒指，“这是储物戒指，拍卖场应该能买到，价格也不算太贵。”
“多少钱？”
“也就十来个金币吧。”
“……”
古晓寒沉默了，面对眼前说出这种话还很是自然毫不做作的姜渊，他无话可说。
也就十来个金币……
在沉默的同时，古晓寒对姜渊的身世更加好奇了。他能想到，姜渊的出身绝不简单——灵师、财富他似乎都司空见惯。
“你准备去哪？”古晓寒问道。
“去大城市吧。”姜渊毫不迟疑地说道，“我想感受一下这边的生活。”
“要一起吗？”他用邀请的语气问道。
“嗯，好。”反正自己现在也不能回去交差，跟着姜渊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
两天后，信阳城。
信阳城市吴国中部重要城市，一条宽阔的秋水江将整座城市一分为二，江面上河运繁忙，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只。
此时，古晓寒和姜渊就坐在江边一座名为听雨楼的酒楼里。
他们本来就是在三楼，加上挑的还是一张临窗的桌子，所以江面上的情景，无不尽收眼底。
“吴国真神奇。”姜渊望着窗外的江面自言自语地地说道。现在的他早已经换掉了之前的粗布破衣，穿上了一件华贵的蓝色织锦深衣。不过这深衣和古晓寒之前在齐国看到的那些公子哥穿的明显不同——窄袖，下裙也收短了不少，衣服里面似乎用了些特殊的料子，使得整个衣服都比较挺立，毫无松垮之感。
小二已经把酒菜都端了上来，姜渊转过头，发现古晓寒正看着自己，“怎么样，很奇怪吧，我以前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不过卖我衣服的老板说这是今年流行的款式。”
“卖衣服的都这么说。”古晓寒不会喝酒，他一边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放到嘴里一边说道。
“哈哈，也是。”姜渊喝了一口杯子里酒，“我现在太能明白齐国为什么打仗输给吴国了。”
“为什么？”
“吴国简直领先了齐国不知道多少，你看看这江上的船。”姜渊用筷子指了指窗外，“那些船上运的哪里是什么货，那都是钱。”
顿了一会，他又看着古晓寒说道，“而且这里还有好多新奇的东西，比方说你腰上的那个东西。”
古晓寒自然知道“那个东西”指的是什么——自己的望远镜。他说道：“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姜渊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有了这东西，打仗什么的方便多了。”
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酒，姜渊发现古晓寒杯子里的酒一点都没有动，“你不喝酒？”
“不会。”
“喝一喝就会了。”姜渊怂恿道，“这可是好酒。”
“还是不要吧。”古晓寒推辞着。
“不要什么不要，来碰一个。”姜渊伸出了自己的酒杯。
看着姜渊诚恳的眼神，古晓寒拿起了手边的酒杯，自己确实也很想知道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叮的一声脆响，两个酒杯碰到了一起。望着将酒一口喝尽的姜渊，古晓寒又看了看到了嘴边的酒，一股奇怪的味道已经让他的鼻子有些不好受。没再多犹豫，古晓寒也学着姜渊的样子，将酒一口灌下。
“咳咳咳！”就在酒滑过喉咙的那一瞬间，一种苦辣的味道就让古晓寒咳出了声。他赶忙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嘴，一脸不高兴地说道，“真难喝，再也不喝了。”
“哈哈，因为是第一次嘛，多喝两杯就好了。”姜渊继续着怂恿。古晓寒刚才的样子也确实让他感到很好玩，像极了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时候。
古晓寒连连摆手，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姜渊的各种劝酒，最后还叫来了小二点了一壶茶，以此来断掉姜渊的念想。
一个人喝酒终归没有什么意思，姜渊喝了几杯之后，也放下了酒杯，开始去吃桌子上的各种菜肴。对于吃惯了齐国菜的他来说，吴国的菜哪怕是一道小菜也是极为可口的。
半晌，两人吃饱喝足。
“这里能买到地吗？有人可以雇吗？”擦了擦嘴，姜渊问古晓寒道。毕竟对于吴国，古晓寒比他熟的多。
“能买到，土地可以在土地局买，劳力可以在劳力市场雇，不过你想干什么吗？”古晓寒一面帮着小二将碗筷放到托盘里一面说道。
“当然是开场子啦”姜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严肃道，“在这里不挣钱简直是浪费生命。”
————
吴国的土地局和劳力市场邻的很紧，两处相距也就百十来步吧。刚从土地局走出来的姜渊显得很高兴，因为他发现在吴国买地比在齐国要容易太多——选块别人出售的地，然后签字交钱，领完地契就可以走人了。要是在齐国，这套流程没个两三天是一定弄不完的。
走在前面的古晓寒对姜渊的认识已经从有钱变成了非常有钱，他刚刚亲眼看到姜渊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四十多个金币交给相关人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要是自己有这么多钱就好了，古晓寒想到。
“前面就是劳力市场了。”古晓寒指着街道尽头的一座建筑物说道，“不过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这不要紧。”姜渊很是随意地说道，“知道也没什么用嘛。”
古晓寒没有再问什么，姜渊说的是对的，知道了他的身份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反正自己两个星期之内也不能回，先就这样吧，古晓寒在心里想道。
“这才是生活啊。”姜渊轻快地声音在古晓寒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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