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历练的起点
不远处就是信阳城高大的青固石城门，两队装配着火铳的士兵分列在城门两侧，马车拉着货物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古晓寒在大道上看着这座城市发着呆，下午的阳光照在了他胸口的蓝色灵师徽章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三天前，共福客栈二楼楚然和韩露的房间里。
将银制徽章放在了黑木桌子上，古晓寒静静地等待着韩惟精的安排。
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就在今天上午，古晓寒取得了为获得银质徽章所进行的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心里巨大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到一阵的轻松愉快。
因为他的魂环增加到三个，所以修炼速度变快了许多，虽然已经到了灵尊等级，但他还是保持着一月一级的速度，现在他已经有了灵尊六级的水平。
“不错，完成了这一阶段的任务。”韩惟精把银制徽章放在手上抛了抛，满意地点了点头。古晓寒完成这个任务要比他想象的早一些。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古晓寒的训练计划，他早就指定好了。
于是他说道：“去横践山脉吧，我和韩露先回四间屋了，总是住在这城里也是难受。”
说完，他丢给了古晓寒一个卷轴，“这上面是你在横践山脉的任务，给你一年的时间，全都完成了久回四间屋来找我。”
古晓寒并没有急于打开卷轴，将其放进储物戒指当中后他说道：“那楚然呢？”
“带回去治疗。”韩惟精回道，“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是你一年之后没回来，我可不管了。”
“谢谢先生。”古晓寒躬身行礼道。
似乎是习惯了古晓寒道这种行为，韩惟精并没有再去说什么让古晓寒不要这样的话，他说道：“在给你一些东西。”
他就把一个小包袱丢给了他。
“这是？”
“丹药。”
闻言，古晓寒再次躬身行了一个礼，“谢谢先生。”
“我说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干，我最烦这一套了。”韩惟精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古晓寒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这句话都说烂了哦。”韩露在一旁捂着嘴笑着。
“晓寒哥注意安全。”坐在她旁边的楚然提醒道。对于古晓寒要外出这种事情，她比以前看开多了。可这次分别毕竟是一年的时间，她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和难过。
这些细微的情感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只是一瞬就被她隐藏了起来。
“我一定会的。”古晓寒坚定地点了点头，“等我再回来，你离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日子就不远啦。”
“你倒是很有自信嘛。”韩露打趣道，“不怕输了吗？”
“不怕。”他语气依旧坚定。
他这幅精神状态让韩惟精满意地点了点头。
“诶，我说，你干嘛要这么帮他啊？”看到韩惟精目不转睛地望着古晓寒，韩露不禁问道，“就是对族里的弟弟妹妹你也没这么好吧？”
摸着自己的下巴，韩惟精陷入了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帮古晓寒呢？这真是一个问题，好像这么也说不来一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想了半天，韩惟精蹦出了这么三个字。
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现实是一本小说，那可能就是情节需要吧。”
本来满怀期待的韩露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先那边的房间里收拾一下吧。”韩维精对着古晓寒说。
“明白了。”古晓寒答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去。
眯着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韩维精似乎找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古晓寒在很多地方真的很像年轻的时候的自己（虽然自己现在才三十多岁）。
“那我也先过去了。”韩惟精起身对韩露说道，“明天那小子走了之后我们就会天幕山吧。”
“好啊。”韩露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明天你就给我做饭吃。”
“……”
“你是不同意吗？”韩露嘟着嘴问道。
“同意的，同意的。”韩惟精无奈地说，走到房门边上，他伸手拧开了房门。
“咳咳！”韩惟精突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韩露看到他这样，赶紧跑了过来，“没事吧，还是那病吗？要不要紧啊？”
他摆了摆左手，摇头道：“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他就用左手拧开房门，走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
走在走廊里，韩惟精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蓝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右手。蓝色的海洋中随即多了一抹红色。
古晓寒似乎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推门而入。
他所不知道的是，韩露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精致的凤眼在门缝里看着他刚才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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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城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甚至比古晓寒上次来的时候还要热闹不少。
也难怪，按照吴国的风俗，每月有两集，一次在月中，一次在月末，而见天恰好是七月十五号，正是人们“赶集”的日子。
街道两边很多的店铺都打出横幅，写着降价促销，清仓甩卖之类的广告语，还有些人专门雇佣了一些壮汉，在那里喊个不停。让古晓寒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家卖皮鞋的：
“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黄合吃喝嫖赌，欠下了三万五千金币，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 我们没有办法，拿着皮鞋抵工资。原价都是十几二十枚铜币的皮鞋，通通两枚铜币！通通两枚铜币！”
虽然一听就知道这广告词纯属在胡扯，但古晓寒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广告词十分能够吸引人们的耳朵。
他还知道，这里面有些商家是先把商品的价格抬高，然后在以原价出售，美其名曰：打折优惠。
在人群中艰难前进着，古晓寒很是留意街道两旁的那些商铺，因为他想找人——姜渊。他既然是在做生意，那今天没有理由不来摆个摊。
走在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他的注意力被远处一座高大的塔式建筑吸引了过去。
那是林波城的最高建筑——凌云塔，通体均为木材搭建，采用了古老的榫卯结构，飞檐迭起，金瓦鱼鳞。上次听别人说，这座塔足足有一百二十米高。一共有四十层，灵会、剧场、灵斗场、拍卖所全都其中在这座塔里面。所以来往这里的市民是总络绎不绝的，不论严寒酷暑，还是刮风下雨。
然而这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现在看上去却十分别扭。
只见从塔顶向四面垂下了四条巨大的红色条幅，上面用白色染料写着一列整齐的大字：姜氏衣业周年庆，全场半价大酬宾！
姜氏衣业?古晓寒在诧异道，总不能是姜渊的那个纺织厂吧？
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看到第二条条幅的时候，他的猜测就被证实了——‘姜’姓‘古’姓客人，凭户口册享受三折优惠！
对‘古’姓有着特殊照顾的‘姜’姓纺织业老板，古晓寒实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其他的巧合。但，自己和他只是在一起待过小半个月，他会这么在意这样一个仿佛是人生过客的友人吗
不，过既然是找姜渊，那一定是要去他的厂子了，古晓寒还记得上次姜渊买的的地皮的位置。一边想着那个地址，他一边加快脚步准备横穿城市去城北面的郊区。
天啊……
当古晓寒达到了目的地之后，他的心里就剩下了这两个字。
这还是一年前的那个小厂子吗？
在古晓寒的面前，厂房排成了一条长龙，白色的墙壁配上蓝色的铁皮屋顶给人一种富于流畅和变化的感觉。两边打量了一下，这至少也得有两三公里长吧……
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正在忙里忙出的弄着手上的活，有的将一车车的原料推进厂房，有的将一包包衣服扛了出来，厂房里面传来的金属相碰所产生的咔嚓声，好不热闹。
“喂，干什么的？”一个守卫模样的人走到古晓寒的旁边严肃道，“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他留着短胡子，满脸横肉，看上去很是凶恶，确实非常适合干守卫这一行。
“我找你们老板姜…姜川”古晓寒本来是准备说‘姜渊’的，但想起姜渊填的那张表后，他改了口。
“我们老板不在。”守卫干脆的回答道。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城郭说道：“他在城里的办事大楼。”
“城里？”古晓寒既吃惊又失望还低落——自己白跑一趟了——横穿城市是很不容易的。
“就是城里。”
“那好，我去。”古晓寒转身离开。
这小子在说脏话吗？守卫肥硕的脑子里面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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