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章：他们因你而死
颜璐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她错愕地望着莫司言，神志恍惚地看着他背后幽暗的长廊。
那是唯一的出路。
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觉得不可思议，低声喃喃道：“你说什么？”
寺庙的后门被人用道木板钉在了门上封死了这座寺庙，唯一的出口在莫司言的背后。
屋外哗啦啦的雨声里似乎很嘈杂，但似乎除了雨声便只有雨声，就好似在告诉颜璐，她没有退路。
她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一瞬间恍惚了，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莫司言身上，随后她看见莫司言向她张开双手。
“过来，我的小家伙。”
……
傅千烆一马当先全速前进，迎面打来的雨点落在身上让他生出了疼痛的错觉。
骆小梅和马文面上生疑：终极大boss为什么会和璐研究员在一起留在身上？
马文追上傅千烆，担心他听到颜璐的消息以后失去理智，他小声表示：“傅哥，会不会有诈。”
傅千烆头也不回，脚步偏生还加快了一些：“诈你个头。”
马文被呛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情况不对傅千烆不是不知道，但正因为情况不同于往常，所以他一分一秒都不敢迟疑犹豫。
这个地方易攻难守，像莫司言那种谨慎道令人发指的人几乎不可能自挖坟墓，傅千烆能想到的只有莫司言色令昏君被他宝贝的美色所迷乱了分寸。
但无论是玩笑话还是事实，傅千烆的心里随着靠近目的地越发不安。
从山上往下看，山下林中隐约闪烁着红蓝警灯，而不远处的地方不时传来几声枪响。
除了莫司言这种既缺乏情绪认知又天生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其余人见到这一幕都得联想到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算没实实在在看到山下包围的大军也得被自己的脑补想象吓得腿软。
颜璐全然不知道山下的光景，她依旧贴着墙壁，不稳的气息微微喘着，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什、什么？”
莫司言依旧保持着张开怀抱的姿势，佛堂里跳跃的烛火映在他的镜片上，让人错觉他的眼底燃起了疯狂跳跃的病态偏执。
莫司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我说，这里，我埋了炸弹。”
颜璐仿佛已经被骇住了，没有血色的唇急促发抖，本就面色不佳的脸在莫司言的眼中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惊人的白。
她全身蓦然一凉，惊慌失措地腿脚一软，又狼狈地扶着身后的墙壁站稳脚：“……这、这里易攻难守，一旦爆炸……”
莫司言无所谓地笑出声，接过颜璐没说完的话补充道：“一旦爆炸我们都会死。”言罢，莫司言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够刺激，他又补了一句，“不但我们会死，连环爆炸，山体滑坡，说不定山下那些警察也得死。”
“！！”
颜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她唇齿打颤，浑身好像被人放进了冰窖里，灵魂都冻得可怕。
莫司言很满意她的反应，他柔声对她道：“过来我这里。”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她好像被人抽了灵魂去了筋骨，被人用木偶先牵引着手脚，一步一步僵硬地踏在死人的血肉上向莫司言走过去。
他就这样张开双臂，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像是疯子在彻底癫疯前那一点点理智也要在他眼里沦丧。
她僵硬地抬起手拢他的腰，就像被人操纵着机械地将脸贴在他胸膛抱紧了他。
他喉咙中发出愉悦的低笑，继而抑制不住地肩膀轻轻耸动了几下。
她被他一惊，身体瑟缩了一下。
他立刻收了手轻轻拥抱着她，他含笑的声音永远悦耳动听，温柔地在她头顶上方轻轻地说道：“别害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爱你。”
她似乎冷极了，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听见他兴奋有力的心跳，她仿佛能够听见他血液最深处嗜血的兴奋。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乎是想安慰她，转而他又好似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手臂用力收紧将她搂紧，俯身在她耳畔细语。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带着癫狂的笑意。
“你靠近我的那一刻是我除去婴儿时期以外最不设防的时候，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用藏在身上的那把枪在我胸口开一个洞。”
颜璐身体一僵。
莫司言终于压抑不住歇斯底里的笑：“小家伙，你错过了唯一一个杀了我的机会。”
他心情很好，活在这世上几十个年头，他几乎感知不到极致的愉悦亦或者歇斯底里的悲伤，可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肾上激素的分泌，这种极致的兴奋连接着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跳控制不住狂跳。
兴奋的感觉似乎渲染了他的灵魂，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真切地体会到快乐，真真正正地放声大笑。
他揉紧了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含笑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说道：“他们是因你而死的，是你错失了救他们的机会。”
“小家伙，承认吧，我们是一路人。”
“没关系，我不会抛弃你，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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