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心

“它太强了，心智在强的人都会被它逼疯。”咫拓看着他亲手带到这世界上的东西神色不安。

        青无看到这样的结果却兴奋不已，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舔了舔嘴角甚至可以看见贪婪之色：“不，他它很好。只是不好控制罢了。”

        咫拓看向她，“你是故意选择天生带有杀气的兽骨作为材料的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心中却早已有了肯定的结果。

        青无毫不避讳的承认，甚至有几分得意，“被你发现了啊。”

        “为什么！”

        “因为，有了血欲的幅增它会更强。”

        “可这只会产生出杀戮机器。”

        “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初衷吗？”

        他，无言。初衷？这原来便是初衷啊。

        接下来诞生的是林魄。它会导致人体衰弱，却可以控制所有植物，是名副其实的自然之子。天生与大自然心心相惜。

        “你怎么能造出这样的东西？太弱了。我们需要的不是只会吃药的病秧子。”青无斥责。

        “我只是想帮他把融合的痛苦降低。”

        青无撇嘴，冷嗤，“心慈手软。”

        青无造出了呓语。它能窥探人心，造出困人致死的幻境。但施术者会陷入长期的睡眠，三年五载也是常有之事。

        咫拓看着那些痛苦而死的人，心角隐隐作痛。青无怎么会造出这样可怕的东西。

        眼前的女子，秾丽的眉眼下是凛冽的霜雪。她究竟憎恶这人间到何种地步，以至于那一双曾如星河璀璨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徒余下苍凉幽幽的冷。

        “让人死在最爱之人手中。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可这样做，不费吹灰之力。其实他们死的很幸福。”

        “青无，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其实咫拓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你爱着我呀。如果我拿着刀剑对着你的心口，你会反抗吗？”她的眸子亮得一如昨日，野心却更胜昨日。

        咫拓沉默。

        青无嘲笑道：“真是无用啊！”

        “不！我会的。”他被激怒。

        他不会，他永远不会，但此刻眸子却冷得渗人。

        青无愣了愣，片刻失神后嘴角噙笑走开了。

        两人之间似乎有相互竞争的错觉。

        不久之后，青无造出冰魂。冰魂的力量远超前者。那块美石只有一道浅淡的裂痕，是至今为止最完美的一个，携着从未有过的寒气降临世间，以记忆为食。

        “记忆是美好的载体，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将不再完整！”

        “它是克制呓语而生的，没有感情才能真正无畏。”

        “记忆是情感的载体，丧失记忆，不等于丧失情感。而且你错了青无，真正的强大不只是崇高的武力，还有内心的坚韧。再强大的武者空有毁天灭地的神通，没有思想智慧终有一日会败。”

        他们不断争执，彼此的心越来越远。

        咫拓造出了炽魅，美石浑然天成。

        “青无要的不是断情绝爱吗，炽魅吞噬人的感情。难道不是最好的杰作？”他神色木然。

        “时至今日了，你还是在取悦我。”

        他的心防一瞬支离破碎，自他们分别，他一直以为他做得足够好。但她的一句话将他打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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