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再见瑟濂，这次你不再是我的老师
跟菈妮厮混了一会儿，姜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起某件极其重要的事。
“不是，我奖励呢？”
姜暮很期待第一次击败BOSS后会拥有怎样的收获，可迟迟不见【ENEMY FELLED】的提示出现。
“辣么大的一个小BOSS，啥玩意都不给吗？”
姜暮又拿刀柄捣鼓了几下南瓜头士兵的身躯，这家伙确实是凉得没气了。
讲道理，BOSS被击杀后应该化为粉碎的光芒，灵魂意志回归于黄金律法之中。
该不会就连BOSS也能无限复活吧？那还打个毛啊？
左瞧瞧右看看, 姜暮最后决定上手摸一摸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装死。
【发狂南瓜头已被您这位艾尔登之王所征服，目标已恢复到初始状态】
【您可以引爆对方的灵魂，从而获得目标体内能量转化而成的等额5000卢恩】
【您可以解放对方的灵魂，消耗3000卢恩洗涤对方的心智，从而使目标宣布向您效忠，使目标成为您的部下】
好家伙，要是捏了这个南瓜头的魂，就可以获得等同于原先4.5倍的卢恩，难怪这家伙如此难打。
“这还用考虑吗？那当然是……收小弟啊。”
姜暮几乎想都没想，那肯定选择第二项长线收益啊。
卢恩虽可贵，可手下价更高。
前者固然是这个世界里最重要、也最通用的资源，不过以当下的视角，卢恩目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可收个小弟就不一样了，这可相当于一次性买断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工具人……啊不，忠心的手下。
这笔账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算的。
“复活吧，我的勇士！”
姜暮摆了个血色十字军大检察官的POSE，以“-3000”的代价，身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能量，正往南瓜头士兵的体内涌动。
可惜南瓜头士兵并不会回复一句“为你而战，我的王上”。
在南瓜头士兵苏醒后，他虔诚地跪伏在姜暮的脚旁，双手做忏悔赎罪的手势, 巨大的头颅深深地低垂着，满是敬畏和臣服之意。
【您的麾下增添了1名原生眷属】
【王权神谕掌握度：0.05136%→ 0.06136%】
嗬，3000卢恩提升了20%的王权神谕掌握度，这笔买卖赚大了啊。
这么一比较下来，这个小弟南瓜头士兵反倒像是添头了。
“你头这么大，以后就叫你‘大头’吧。”
姜暮看着对方诚惶诚恐的态度，想来是他刚才那番毒舌给对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别紧张，我这个人呢很好说话的，我保证你没跟错人，快起来吧。”
把人一顿毒打后，还把人收成了小弟，这个逻辑就连姜暮都觉得很奇怪。
南瓜头士兵老实地跟在姜暮身后，只不过仍然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来这大脑袋是有些PTSD了。
“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看起来一段时间内这南瓜士兵是没太多战斗力了，姜暮撇了撇嘴，朝赐福点走去。
“啊，从未如此美妙的感受……”
遍体鳞伤的姜暮伤势急速痊愈，每一次坐在赐福前，感受着身体的恢复，简直要比夏天躲在空调房里喝着冰镇肥宅快乐水还要舒爽。
比起全属性+2的效果，这个隐藏赐福点所处的位置，才是这次生死搏斗后最大的收获。
雾林外围的赐福点极其分散，各个赐福点直接的距离极长，很容易在这个过程中遭遇意外。
这里不愧是驿站街遗址里的隐藏赐福点，起着起承转合的关键作用。
“接下来，该去探望一下我这位曾经的老师了。”
带着几分感叹，姜暮终于要面对他几乎要遗忘的、躲在密室的魔女瑟濂。
无论瑟濂的目的和手段有多极端，可对方向来对主角褪色者这位弟子极好。
即便是最后，瑟濂因为窥探天外真相而陷入“结晶化”，变成了一坨失去理智球状怪物。
混沌难明的她，口中依旧呢喃着“徒弟啊、徒弟……”。
所以，姜暮在后来许多周目，都不曾解救过这位注定走向灭亡的魔法老师，最后也“仁慈”地不再与对方相会。
瑟濂成为姜暮最后一周目里，屈指可数的没有被砍死的NPC。
姜暮将不远处紧紧封死的铁门用力抬起，密室里的景象便可一目了然。
密室里盘虬着错综复杂的树根，而在树根大的缝隙中，陈列着许多摆满书籍的书架，这里散乱着不少辉石晶矿。
密室的中心摆放着一张书桌，一道身着魔法学院长袍、头戴古怪雕像的身影，正警惕地盯着走进来的其中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来逮捕我的吗？卡利亚王室的小公主殿下。”
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调侃，这道身影从书桌后缓缓走来。
瑟濂心中虽奇怪菈妮为何置身于人偶之中，可对方那毫不遮掩的气势，足以证明对方就是满月女王的血脉。
“褪色者，很感谢你这位稀奇的客人帮我除掉了外面的那个大家伙，可惜我无法报答你了。”
她向姜暮致以谢礼，随后没有任何挣扎或是反抗，静静地等待着菈妮的出手：“来吧，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今的瑟濂只是一道残魂，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位天才魔法少女的对手。
“呵，我可懒得管你这个疯婆子的破事。”
菈妮的言语里带着几分对瑟濂的挖苦，也并不遮掩她对瑟濂的不屑：“你东躲XZ这么多年可不知道，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而我，也早已脱离了魔法学院的控制。”
“什么？你说的……也难怪，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找我了。”
瑟濂虽然并不清楚学院的诸多变故，可她猜测得出学院因此而陷入一种巨大的危机，所以学院已无暇派出人手来搜捕她这位叛逃的魔女。
“那你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得知菈妮并无敌意，瑟濂也彻底松懈下来。
至少以目前两位的实力，对方若是来清理她的，那她早就魂飞湮灭了。
她好奇地打探着菈妮身旁被头盔覆盖面容的青年，看二者之间的神情，似乎相当暧昧。
至少当年能让菈妮这位天之娇女心悦臣服的白马王子，那是一个也不曾出现过。
“……瑟濂，请问你知道迷雾森林里，出现一股神秘古怪的力量，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张张嘴，姜暮并没有将一声亲切的“老师”叫出口，只是有些陌生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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