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南方有嘉木 到家
行李箱在奥凸不平的路上不断的左右摇晃，杨嘉木干脆提着箱子中，在胡同里轻车熟路的拐了几圈走进一个四合院，北房的陈姨正站在水池旁洗菜，看到嘉木明显楞了一下，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嘉木，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 杨嘉木提着行李箱跨过门槛，“陈姨，洗菜呢。” “对啊，中午上陈姨家吃。” 杨嘉木轻笑了，“不用了陈姨，我妈在家吗？” “你妈上班去了，你姥姥在家，我帮你去叫。” 杨嘉木拉住热情的陈姨，“陈姨，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可以给姥姥一个惊喜。” “对对对，你妈中午回来买的菜肯定不多，陈姨中午炒个肉给你端过来。” “不用麻烦了陈姨。” “要的要的，你快进去吧，你姥姥可想死你，天天在院子里嘉木长嘉木短的。” 嘉木的家在陈姨家的对面，北房位置最好阳光可以晒到，所以嘉木在的南方就显得有点潮湿，现在天热的时候还好些，等到天气凉起来，姥姥的膝盖总是会痛。 儿时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赚钱，让一家人搬到大房子去。现在想想当年的愿望简单美好，但是现在的自己就连让一家人搬到向南的北房的能力都没有。 杨嘉木推开门，屋里的摆设几乎就跟自己刚离开时一样，她喊了一声，“姥姥。” 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从里屋小跑出来，看见杨嘉木一下子就停住脚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嘉木放下行李箱跑过去抱住老人，“姥姥还不乐意我回家吗？” “瞎说，姥姥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乐意。” “怎么事先不先打个电话，姥姥也好让你妈带点菜回来啊，这会你妈应该都快到家了吧。” 杨嘉木拉着姥姥坐下，“好啦，你们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又不是多娇贵的人。” “姥姥还以为你国庆不回来了，又要等到寒假才可以见到你。” 杨嘉木勾住姥姥的手臂，将头抵在姥姥的肩膀，“本来为了省车费也不打算回来，但是我有一个老师也是北京的，他国庆自己开车回来就顺便带上我。” “那你老师人呢？怎么不叫他进来坐坐，我们也好谢谢他啊。” “没事啦姥姥，老师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你得了空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真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杨嘉木还没接话门就被推开，“妈，今天菜场的芦笋特便宜，两块钱就买了一袋子回来，我们吃不完还可以腌一下……” 杨兰的人还没出现声音倒是先到了，她看见嘉木楞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你怎么回来了。” 姥姥站起来，“嘉木回来是好事，你怎么板着个脸。” “我让去杭州是去读书，不是没事就跑回家没事就跑回家，她拿着钱都仍在路上干脆不要去读了。” 杨嘉木半悬在空中的身子又坐回老旧的沙发上，她握紧拳头，杨嘉木就知道，就知道她是这种态度，好像自己生来就欠她一般。 “嘉木这次回来是她一个老师载她回来的，没花钱。” 杨兰听到没花钱脸色才缓和下来，“谁知道真没花钱假没花钱，不要大老远的知识没学来，说谎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 杨嘉木站起身拉过行李箱就跑回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他的家具，放满三样家具之后剩余的空间也不多。 杨嘉木将行李箱放到柜子的旁边自己坐到*上，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她是这种态度。 可是她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她即便这个态度也是自己的妈妈啊。 *上已经铺好了凉席，杨嘉木知道这应该是姥姥闲着的时候铺的。头顶老旧的挂扇转一圈就发出一声叽呱的声音，转的速度越快叽呱的频率就越快。 杨嘉木闭着眼睛想象着风扇掉落的瞬间刚好砸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又有多少人会为自己哭泣呢？ 她不会吧，从那年开始她就恨我了吧。姥姥肯定会，她不忍心看到老人哭泣。陆雨肯定哭的比谁都大声，苏岩应该会找出装风扇的人，然后剁了那个人。可是可惜了，装风扇的那个人在好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苏岩要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伊依也会哭吧，梨花带雨肯定会为自己伤心很久。古越呢？他应该也会掉几滴眼泪吧。 这一瞬间杨嘉木的脑中突然出现许南方的名字，她奇怪的坐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她。那么自己如果真的就这么死掉了，许南方会哭吗？ 她不知道。 “嘉木吃饭了。” “来了。” 杨嘉木应了一声就从*上下来走了出去，屋子没有厨房客厅之分，全都是连载一起的，杨嘉木在屋子中间的方桌坐下，“姥姥别忙活了，一起吃吧。” 姥姥端上了一盆小炒肉，“这是你陈姨拿过来，说给你补补身子。” 杨嘉木咧着嘴巴，“我还盘子的时候一定谢谢陈姨。” 说完看向杨兰，“妈，我给你盛饭。” 杨兰先一步端起碗，“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可使唤不动你。” 杨嘉木握紧筷子没有接话，姥姥拍了下桌子，“嘉木好不容易回来你能收起你的脸色吗？这是你的女儿不是别人！” 杨兰没有接话，转过身走到电饭锅旁。 吃饭的时候杨兰夹起一筷子的肉放到杨嘉木的碗里，“你在杭州都不吃饭的吗？就剩个骨头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整天饿着你呢。” 杨嘉木低着头，她可能还是爱着自己吧，只是用她的方式。 “没呢，我都吃的，就是吃不胖。” “那你就多吃点。” “好。” 姥姥这才笑了，“你看，这才对嘛。” “嘉木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是7号吧，不知道老师还开车回去不，不然还可以让他带我一程。” “你这个老师哪里人？” 杨嘉木扒拉一口饭，“也是北京的。” “北京哪里。” “老师说他住在颐和园旁边。” 杨兰抬起头，“那他怎么会在杭州教书？多大年纪。” “他是讲师，看着挺年轻的，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分配到杭州吧。” “现在还分配吗？” 杨嘉木摇头表示不知道。 吃完饭后杨嘉木收拾碗筷准备洗碗，杨兰走到她身后，“我回厂里上班，你没事就别乱跑在家陪陪你姥姥。” 杨嘉木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说着，“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走了。” “妈，路上小心。” 杨嘉木洗完碗，拿着装肉的盘子过去了陈姨的屋子，“陈姨，我来还碗了。” “哎呦，你放着就好了，拿来拿去的。”陈姨迎上来。 “正好想过来跟陈姨聊聊天。” “亏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有点良心，来来来，你帮陈姨看看，咱家大川给陈姨买了个智能机，陈姨就连号码都不会存，你回来正好，帮我把这些号码存进去。” 杨嘉木笑着进来，先将碗放到厨房才在沙发坐下，“陈姨，你手机呢？” “在里屋呢，我这就去拿，这几天我们院子里有贼，贵重的东西我都不敢往外面放。” “是吗？” “可不是吗！嘉木我跟你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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