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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复杂的关系


深浓的夜色,凉风吹拂,薄薄的少许乌云穿过明亮的月儿,风推云走。

        萧然一走,萧文琪便带着不明的心思暗自在心里揣摩着这人,为何那看似温文尔雅的四王爷会对她流露出如此真切与关心的眼神呢?一个十二年未见的姐妹想必定也不会关系好到这般程度吧,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同爹所出,这一切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最莫名其妙的是她对萧然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看似一个温柔的书生,但这人武功与内力定会不在她之下,不管此人与这王爷到底有何秘密的关系,她都得小心谨慎着。那人幽深的眸中的嗜血光芒她不是没发觉,难道他们两人之间里发生过深仇大恨的事,不然,为何……哎,恐怕,一山难容二虎!

        蓦然,眉头轻蹙,警戒的神经敏锐地察觉到书房里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袭来。

        “出来吧!”微背着手的萧文琪站在窗前,黑眸定定地望向天空,正清理着缠绕着她的混乱思绪。

        “小姐。”书房里突然出现了一抹深青色的身影恭敬颔首地站在她身后。

        萧文琪垂下仰望着的头,一脸的若有所思,缓缓转过身来,幽深的黑眸看了眼眼前的天影,绕过她身旁,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地顿了下来,背对着天影说道:“曼儿的事是他做的吗?”话语很轻,听不出声音里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又向前走到书案桌旁的木椅上坐下,端起伊沁刚准备的茶喝了起来,慢慢地等着天影的回答,其实她早已经猜到了结果。

        闻言,天影身体轻微地怔了一下,虽然小姐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似乎能感觉到小姐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冰冷寒气与隐隐的杀气,眼前的人真的变了,小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得连杀人都害怕的王爷,她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王爷真的不再顾及八年前的情份了?

        “嗯,属下已经查实清楚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胡乱揣测小姐的心思,她应该相信小姐做她的事情都有她的理由,只是这件事情上她还是觉得小姐似乎做得有些太绝情了,他本没有想真的害人之心,只是一时被人抓住了弱点利用了,毕竟他根本没有伤害到王妃,天影紧拧着眉头,一脸坚定的神色,不怕死地上前拱手道:“小姐,你真的很恨他吗?”

        萧文琪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淡笑,幽深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天影的神情,隐隐透着凛冽的寒光,似乎要看透她心里到底想说说些什么。

        “属下——属下并不是要干涉小姐的事情,属下只是觉得——”抬头看着萧文琪凛冽的眼神,天影又有些欲言又止。

        “讲!”她眼神依旧紧紧地锁住眼前的天影,身体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幽深的黑眸没有泛起一点涟漪,看不清她到底是怒还是……

        “属下认为凭魏公子一人定不敢有这般大胆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操纵他,他也许只是一时被人抓住了弱点反被利用而已。”伊沁迎上萧文琪深邃的眸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认为罪魁祸首是那背后操作之人,而魏玉轩只是一时糊涂听信的他人而导致错错了事情,所以你希望我放过魏玉轩,是吗?”萧文琪站起了身来,走到天影身旁,说出天影的心思,最后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

        “属下不敢。”被她说中心思,天阴蓦地一下沉下了脸色,恭敬颔首道。

        “哎,算了,放心吧,我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她转过身又坐在了那木椅上。

        想她萧文琪又不是是非不分的猛兽,见人就咬,至于魏玉轩,就算她能放过他,别人也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她占用了这王爷的身份还她一个情吧,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是再有下次,那她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也说不定。

        “曹意最近有什么情况?”她轻抿了口茶,抬眸看了眼天影,突然问道。

        “啊?”面对萧文琪突然的转移话题,天影似乎还有些没有转过神来,愣目看了她片刻,方才立即严肃地回道:“属下最近发现曹意与北边的大岭国的人来往甚是神秘,每次活动似乎都是在夜间丑时与寅时之间。”

        闻言,幽黑的深邃眸子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曹意,大岭国,他们之间又会做什么事呢?通敌卖国,还是其他?似乎大岭国几个月前已经大败于凤鹰王朝,并还一度送大岭国皇子和亲求和,只是听女皇说皇子突然身体感染重病,所以便延长了和亲的时间,不知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继续暗查,最好是弄清她与大岭国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又是什么关系?”萧文琪皱眉思索了片刻,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对天影说道。

        “是,属下知道了。”顿了顿,天影抬起头黑眸复杂地看了萧文琪半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似乎又有些为难一般,性感的朱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正思忖着到底该不该说。

        “天影,还有什么事吗?”萧文琪突然看见天影这个样子,凝眸地望着她。

        这天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犹豫不决,欲言未定的,天影给她的感觉是三人中最沉稳,武功最高,办事最放心的一个,所以每次对天影她不便多说,她定会知道如何办好每件事情。

        “昨晚寅时初,曹意在城外与一黑衣人见面,属下心生怀疑,便也紧紧地跟了去,属下——属下发现那黑衣人的背影与四——四王爷略有几分相像。”天影抬起头看了眼萧文琪的脸色边说:“只是当时天很黑,属下又不能跟得太近,所以属下只是怀疑!而已,还并不确定那人似乎是四王爷。”

        昨晚是她与曼儿的大婚,朝廷各大官员都会来王府朝贺,自然对于其他的人的行为便会放松了警惕,她了解天影,如不是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的事定不会告诉她的,她做事情一向精准果断,可能心中忌讳到是皇室里的王爷,所以刚才有些欲言又止。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并不想她相像的那般简单,萧然竟然与曹意有神秘往来,曹意又与大岭过牵涉关系,和亲突然延迟,还有江湖上一个莫名突起的玉王神教,他们会有关系吗?哎,看来又是个复杂的工程,又得牺牲她一大推脑细胞。

        “下去吧!”她扭了扭几下脖子,似乎感觉有些累了。

        “是,属下告退。”

        本来昨天大婚就累了一天,晚上又……今天突如其来一大堆事情,真可把她累坏了,以前就算自己工作再忙再累也有闲暇时间抽空出去旅游散心,可现在她是连成婚也没时间度蜜月,看来权利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玩意,权利越大,人就越没自由,真想不通那些人为何还费尽心思为自己揽得一身的权利,高处的顶峰毕竟是霜雪摧残最惨重的,也不见得好……

        房间似乎还有灯火,昏暗的烛光自木窗漫射而出,向屋外静谧黑暗的夜迤逦,洒下一片华丽的斑驳。

        萧文琪刚进屋,恰好见到屋内的风光,紫红色的纱帐软软拂地,摇曳如柳腰,门外突然涌进一袭微风扫过,涌起阵阵的红浪,风情漫生,柔媚流香,见之,筋骨酥软,血液沸腾。

        纱帐内,姿态妖媚的男子若隐若现轻撑着手侧躺在床上,双眼勾魂地看着进来的萧文琪,一袭红色的丝质纱裙、裹住他纤细的腰肢,媚意无限,红色纱衣肩部微微敞开,香肩外露,隔着薄薄的鲜红纱帐更是诱人心魂,勾人心魄。那修长的白皙玉指缓缓拂开床前的纱帐,乍现那诱人的精致锁骨,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萧文琪在门口失神呆愣了片刻,便很快回过了神来,眼里隐忍下心中的灼热燥动,抬手轻试了试额头的微微渗出的汗珠,抬眸四处打量了一番房间,确定没有走错,方才定睛看清楚床上的人,随后远瞪了眼床上的那红衣人儿,远远地坐在离床最远的木椅上抬头眸光乱瞟,就是不看床上的撅嘴的人儿。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大晚上的把自己打扮得这么妖艳的做什么?引诱她吗?身体都那样了,竟然还有胆子做这等事情。

        “琪,你说我这样漂亮吗?是不是离那些优柔华贵的贵夫们的形象越来越近了?”显然不满萧文琪刚刚的举动,但床上的人儿撅着小嘴儿还是不耻下问地看向木椅上的人。

        “嗯,刚刚是有那么一瞬间像。”萧文琪转过头看着完全另一番景象的杨宇曼,不由得小小的惊讶,刚才她肯定是错觉,错觉,瞧瞧这家伙现在:双手交叠地趴在床沿,撅着嫣红的小嘴儿,脑袋搁放在双手上,后面的修长小腿曲着向上不停地左右摇摆着,一脸悠闲地看着她,看来这家伙喝了三次补药竟然能动了,萧文琪看了眼床上的红衣人儿,无力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学别人干什么?做自己就好!”

        “你忘了,明天我们可要进宫见皇上和皇后,要是像我以前那般,他们肯定不会喜欢的。”杨宇曼鳖了鳖嘴,便跪在了床上,一手拉着床铺边缘的纱帐,美眸怒视了眼坐在远处的萧文琪,随后低头声音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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