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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为妻会就好


朱砂本是硫化汞,古时候人们把朱砂看作很贵重的东西,硫化汞不容易发生化学变化,所以朱砂的颜色很持久,古时人们在少女白藕般的手臂上点一颗鲜艳的红痣,以验证女人们的贞操,叫“守宫砂”。不明旧理的人,以为“守宫”就是守住那神圣的一方妙处。点朱砂痔是宋代随理学的兴起而得到推广的。古老相传,用瓦罐一类的东西把壁虎养起来,天天喂给它丹砂,大概吃到七斤丹砂的时候,就把它捣烂,用来点在女人的肢体上,殷红一点,只要没有发关系就终身不灭,相反一旦发生关系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信这里女尊国的人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便在这里男子一出生时就在他们手臂上点上鲜红的朱砂痔,直到洞房时自己妻主看见朱砂痔方才确信此男子为清白之身。

        看着眼前梨花带泪的人儿那般伤心,她不知道是应该气得骂他笨还是心思单纯,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到二十岁的,按年龄来说在现代也算是成年人了,怎么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孩子那般简单?

        一颗红色的朱砂痔就那般重要吗?虽然在古代朱砂痔消失一般人都会认为是因为男子与女子发生关心所造成的,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现代人,也没那般愚笨,再说她爱的是她的曼儿这个人,即使曼儿已经真的失去清白之身,她也同样爱他,宠他,若是真的那样了,她相信她的曼儿便也是被迫的,她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的曼儿,他们之间而不是一颗小小的朱砂痔就能捣毁她对曼儿的那颗真心的。

        虽曼儿在洞房之前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象征贞操的朱砂痔,但她的曼儿还是完好无缺,还是清白的,这样就好,有无朱砂痔对她来说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曼儿依旧还是她的曼儿。她也应该庆幸曼儿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里的人,他是想到什么便会说出来,那样他们有什么误会与疑惑也能及时解决。

        对,没错,她昨晚已知道了曼儿手臂上没有那颗鲜红的朱砂痔,当时她除了有一点惊讶之外,并没有一丝怀疑过曼儿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为她是她的曼儿,她相信他。

        她不提起这件事,是不想再给曼儿压力与误会,只是想让他知道洞房后朱砂痔本就会自然消失,但她万万没想到今早的她的外出让这家伙联想到这么多,还那般伤心哭泣,如若要是她查出谁想这般捣毁她与曼儿之间的关系,她定不会让他好过,不管那人是谁?他让她的曼儿这般伤心难过,那人就得付出代价!顿时,萧文琪深邃如海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隐隐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的狠历之色。

        随即一闪而逝,脸上满是无尽的温柔,看着杨宇曼眼里满是宠溺与疼惜的神色,轻柔地把他揽进怀里,低头吻上了那嫣红醉人的红唇,只是静静而单纯地停留在哪柔软的香唇外,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为,她只是想安抚怀中人儿,很久,很久,方才放开了怀中呆呆的人儿。

        “曼儿,为妻很饿耶。”萧文琪似跟无事人一般,答非所问,并还故作可怜地看了眼眼前正睁大圆溜溜的美眸一副呆愣地望着自己的人儿,随后端起刚刚杨宇曼用过的碗大口地吃起了来。哎,没办法,谁叫她太饿了呢?边吃还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似吃到人间美味一般,时而还抬起头丢给杨宇曼一记迷人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还藏着一抹得意之色。

        闻言,杨宇曼突然回过了神来,眼里满是惊愕,琪,琪怎么吃他剩下的膳食呀,竟然,竟然还用他的碗吃,那可是他用过的碗,顿时,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粉粉的红晕,煞是好看,但还是撅着嘴儿理直气壮地说道:“琪,你怎么抢我的碗呀?”虽然脸上有些假装生气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如吃了蜂蜜一般的甜蜜。

        “哦,对了,我听伊沁说曼儿今天可是砸碎了一个药碗,要记得以后买来还给王府厨房。”萧文琪看着眼前的撅着嘴儿口是心非的家伙,嘴角微扬,瞬间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趁眼前的人儿一个不注意,便又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偷得一香,随后便又得意地低下头吃了起来。

        “你,你——”看着一脸得意的萧文琪,杨宇曼试又气又羞,一时找不着责怪的理由,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得意而骄傲的笑靥,哼声道:“哼,我可是这六王府里的王妃,我到要看看谁敢让我买。”

        看到杨宇曼一脸骄傲如花般的笑容,她满意地笑着低头继续吃,心里乐道:她的曼儿又回来。

        “琪,你还没有回答我开始的问题。”杨宇曼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看了眼持着饭的萧文琪,随后又垂下眼睑声音弱弱地问道:“琪,难道你真的一点就不责怪曼儿吗?”

        一般的女子在新婚之夜如是遇到他这种事情定会大怒之下大骂他不守夫道,不知廉耻之类等很是难听的话,严重则会退婚,或送入官府审判。可琪明知道一切,却什么也不说,而现在却依然对她很好,琪是可怜他吗?还是……

        说他扭捏也好,说他疑神疑鬼也好,说他不自信也罢,他就是想亲耳告诉琪告诉他,她还是会像以前一般爱他,宠他,疼他……

        闻言,萧文琪拿着筷子的手蓦然一顿,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想彻彻底底问个清楚才肯罢休,这傻瓜难道看不出来嘛,要是她不在乎他还会这般紧张和关心他吗?还会想着怎样逗他开心吗?

        “怪!怎么会不怪呢!”萧文琪放下碗筷,声音很是洪亮,看着眼前越来越暗淡无光的美眸,深邃的黑眸瞬间闪过一丝坏坏的笑意,然后笑着说道:“怪我的曼儿怎么这般笨,被人暗算了竟然还不知道。”哎,轻叹了口气,还故作一番伤心的脸:“我的命为何就这么苦呀,怎么就娶了一个大笨蛋回来做王妃呀!”

        “嘻嘻……”看着萧文琪如演戏一般的样儿,杨宇曼心里很是高兴,顿时,似乎感到幸福与甜蜜不满了他的每个细胞,虽然琪说他是笨蛋,但他就是喜欢做琪眼中的笨蛋,傻瓜。每次琪这般说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琪话里的宠溺和疼爱,只要与琪在一起,就是做一辈子的笨蛋他也愿意。

        旁晚时分,艳阳西坠,余晖遍洒大地,微风吹拂,树叶在枝头上飞舞起来。顿时,只见王府的花园里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抱着粉色的人儿快步地行走着,微风撩起两人长长的黑亮发丝纠缠在空中随风飞扬。

        “琪,你要抱我去哪里?”怀中的粉色人儿好奇地问道。

        “到了不就知道了。”萧文琪回给怀中粉色人儿一个大大的神秘微笑。

        忽然,一阵劲风吹过,树叶由最初的轻柔漫舞变得急促飞扬,开始沙沙沙的响个不停,王府里的湖面水波潋滟,夏日的旁晚的凉风突然袭来,赶走了燥热的热气,给人一种清凉的舒适感。

        萧文琪抱着杨宇曼来到王府里人工湖最近的一个凉亭里,轻柔地把怀中的人儿放在亭子里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接过伊沁手中的薄薄披风半蹲下身子,为眼前的人儿披在身上,低头细心地为眼前的人儿系好脖颈上的系带,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伊沁吩咐道:“伊沁,你去书房把那琉璃琴拿到这亭子里来。”

        “是,小姐。”伊沁领命地转身离去。

        听闻,杨宇曼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暗了下来,低头垂下眼睑,轻声地说:“琪,我——我不会弹琴。”

        心里暗自有些羞愧,他身为男儿家,琴棋书画却什么也不会,他就是不喜欢学那些东西,小时候递爹爹让他学琴。可他弄破了手指也不会,最后愤怒之下竟一掌把那琴劈成粉碎,后来娘和爹爹见此,也不再逼迫他学这些了。

        “傻瓜,你不会不要紧,了。”看着眼前羞愧低头的人儿,萧文琪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无尽的温柔,然后笑着问:“我的曼儿想不想听为妻弹琴?”

        “想,想,想,”闻言,杨宇曼眸光蓦地闪亮起来,一脸高兴得紧盯着萧文琪,眼里满含幸福与欣喜,随后眼里闪过一丝疑,嘟着小嘴儿说道:“琪,曼儿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曼儿不知道的还多着呐,看来曼儿只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解为妻了。”她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微带着羞涩笑意的粉衣人儿清澈的黑眸里溢满了幸福,顿时,嘴角微扬,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一辈子,与她的曼儿一辈子,原来她也能这么简单就被满足了,没有至高的权利,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只要她心爱的曼儿陪她共度一生,便也心满意足,想着自己以前的雄心壮志,远大的理想,似乎一切不再重要,一切离她越来越远。

        转头看到伊沁小心翼翼地抱着琉璃琴走进亭子,她随即说道:“放在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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