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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片地蜈蚣


带我来的人,应该是当地村委会的,进院子之后,一个劲儿的喊二叔,门帘儿一挑,从屋里走出这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光头脸上的肉很多,而且头上的肉一块块儿的,看着好像庙里的罗汉雕像。

        “二叔啊,您老这名声可是越来越大了,这兄弟说是从北京专程赶来的。”那人说话时一直笑呵呵的,透着山里人的淳朴。

        我冲刘守德拱了拱手,喊了声前辈。

        我虽然不修道,但占卜算命的从根儿上倒,也跟到家息息相关,因此我不称呼他为师傅,而叫前辈。

        刘守德这人也挺有意思,看着就让人觉得特亲,而且不小不说话,在配上他的一身容貌,好像个弥勒佛。他笑呵呵的把我让进屋子,说来的就是客,不急着说事儿,先喝杯茶再说。他把我连同那个带我来的人让进屋子。

        进屋之后,老头问我找他有什么事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希望,赶紧把三爷爷跟我说的事儿,以及我之前的经历跟他讲述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刘守德点点头,说原来我就是自己等了半辈子的人。

        刘守德说,我家的事儿,他层不止一次听刘佐说过,知道临死前,刘佐还念叨着这事儿,当时刘佐在跟那长虫打斗中受伤,到家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后来在床上瘫了二年,卧床的这段儿时间,他总是念叨以前的经历,感怀祖上积德。

        对我我家的事,他挺自责的,一方面他总觉的自己去的晚了,所以才搭上了几条性命,再者他感觉这事儿办的不彻底,因此在临死前特别叮嘱后人,如果遇到陈家的后代上门求助,一定得帮忙,这算是为他完成未尽事宜了。

        刘佐死后,刘家的后人始终没离开华北村,很大程度的原因是为了等我。现在刘守德的孩子都搬到了县城,老两口则继续留在山里,为的就是等我。

        这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忠厚的人,为了一个约定,守了这么多年。而且看的出,如果我不来,老头能守一辈子。我起身跟他道谢,刘守德摆摆手,让我别客气。他让我把胳膊撩起来让他看看,看完胳膊又看了看后背,然后让我别担心,说这毛病还有救儿。不过得从他这儿住段儿时间,短则半月长则一个也。

        得知自己的毛病有救了,我当然高兴。只是东西还在县城,我得先回去一趟,另外来的匆忙,连点儿像样的礼物都没给人家准备,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就这样我当天下午又从县城跟华北村之间打了个来回儿,一直到傍晚才赶回到刘守德家里。

        之前我来那次,只有刘守德在家,等我第二次赶到这儿,多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人正是刘守德妻子,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称呼二人刘叔刘婶。她把东屋给我收拾出来,晚上吃完饭,刘叔来到我房间,上我把上衣脱了,而后开始着手治病。

        他的手法以针灸为主,辅以一些草药,同时还有好多类似请神,炼丹的的道术,当天他在我身上连着扎针再敷药的,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一开始他每下一针,我都疼得直呲牙,后来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弱,渐渐的被酸麻代替,他时不时的用纱布从我后背上蘸下些血水,凌晨三点来钟,他停下手里的工作,说今天就先到这儿,让我静养几天,过三天在继续进行治疗。

        我其实特像知道他在我后背做了什么,只可惜他家连个镜子都没有。而且老头用纱布把后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不得不服的是,被他折腾了半宿之后吗,我胳膊上的红线比之前短了许多。离内关**只有一巴掌宽的距离了。

        老头让我好好休息,收拾了东西就出了屋。我当时确实困坏了,在路上折腾了一整天,这又熬了大半宿。刘叔儿走后不久,我就睡着了。

        正睡着觉,突然感觉传遍儿有动静,晚上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一开始怀疑是脑耗子,山里平房,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过了没多久,我觉得这声音不对劲儿,声音虽不大,但很杂乱,好像有一大群东西在地上爬似的,而且虽然没开灯,但借着外面的灯光,我还是可以看到,地上有好多可以反光的东西,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墁地的是青砖。

        我伸手往床头抹去,在我裤子兜里有个打火机。手机白天就没电了,这会儿正放在桌上充电,好不容易我把打火机掏出来,打着火之后,眼前的情况给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在我床下面,爬了满地的蜈蚣。最小的也得有是来公分长,我用打火机照了照,感觉心都快从肚子里蹦出来了,我发现不光是地上,床上也都是蜈蚣,被子上胳膊上,手上瞬间连手里的打火机都变成了一条大蜈蚣。

        我吓得赶紧起身,却发现身子像订到了木板上似的,根本动不了。那种感觉跟鬼压床差不多。不过却没有鬼压床那么强烈的压迫感。声音就堵在嗓子眼儿,怎么喊不出来,我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汗,而且后背的上的伤口被汗水沙的有点儿疼。

        那种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感觉,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在这种特拧巴的感觉中眼前越来越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刘婶正在打扫房间,见我醒了乐呵呵的叫我起来吃饭。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昨晚的恐怖经历,就像是场梦似的。我从床上做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刚到门口,我看到桌子上有个东西,正是小毛送我的打火机,我回想昨天晚上的经历,打火机变成了蜈蚣,被我扔了出去,天那!这回我彻底懵了,分不清头天晚上,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因为那打火机本来的位置,应该在我裤子兜里。

        吃饭时,刘叔刘婶儿一直给我让菜,这些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吃起来味道不错,不过当时我就像在嚼蜡一样,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一屋子的蜈蚣。我想从老两口脸上找到些线索,不过他俩看着很自热,似乎对此完全不知情。

        刘叔儿这儿没网络,没电话,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我问他们平时就没点儿娱乐活动么,刘叔说他有时会接待些过来求助的香客,其余的时间就是看书种菜,他老板儿没事儿去附近的庙里上上香,要不就是在村里各家串串门儿聊聊家常。

        听到这儿,我有点儿挠头了,一开始光想着治病了,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现在才反应过来,按刘叔的意思,我得在这儿呆个十天半月的,这日子可让我怎么过啊。

        老头依旧满脸笑呵呵,问我是不是觉得跟他这个老家伙呆的有些无聊了。我当然不能承认,赶紧推脱。他摆摆手,说说话办事儿一定的心口相依,说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说这儿跟这儿,就一尺的距离,可心里想的话走到嘴边儿好多都变了。

        我被他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叔让我先吃饭,说吃完饭他给我看样东西。心里长了草,在凳子上根本坐不住。刘叔前脚撂下饭碗,我这边儿就说吃饱了。

        留下刘婶儿收拾碗筷,我跟着他进了正房。老头床边有个书架子,上面稀稀拉拉的摆着几本书,他随手掏出一本儿扔给我,让我实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个。我看了看,那是奔线状竖版装。从纸张成色看,应该是本古籍《千禽杂记》翻开之后,我发现上面图比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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