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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反将一军,茶楼幽会


“钱哥带人跟那个女明星去了。”

        “去多久了?”

        梁望轻拧着眉头,问,似是有些不耐。

        光头赶紧道:“有十分钟了,刚才听着就打起来了,估摸着再有十分钟就差不多回来了。”

        梁望听了之后一时间没说话,似是在侧耳倾听夜风里的打斗声,片刻,他抬起眼皮盯着旅店二楼上亮起的一个窗户,阴着声问:“人在上面?”

        这个人,自然是指温玉初。

        光头立马点头:“是,我们一直盯着呢,这旅店就这一个门儿,跑不了。”

        “去,把人带出来……”

        梁望朝身后跟着来的一个保镖冷声吩咐道。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地,视线里那间亮着灯的窗口忽地探出一个脑袋来,那人戴着鸭舌帽,遮住了眉眼,房间里的灯光打在他脑后,外面夜色昏暗,只看那露出来的头和上半身,分明是十多分钟前进入旅店的温玉初无疑。

        这人似是看见了梁望几人,愣了一下,而后猛地收回身子将窗户给关上。

        楼下街对面,原地陷入一片死寂。

        还是梁望最先回过神来,他盯着那间似乎玻璃还在震颤的窗口,脸色骤沉,爆喝一声:“追!”

        光头二人加上四个保镖才回过神来拔腿就往旅店里面跑。

        梁望留在原地,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脚慢悠悠走向旅店。

        这间旅店当真是上了年头,一楼的大厅里靠着后墙摆着一张半人高的红漆木柜台,上面放了一台破旧的电脑,后面坐着一个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的男人,应该是这个小旅店的老板。

        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正抱着手紧张惊恐地盯着楼梯。

        似是被几个高壮大汉冲进来二话不说直上二楼的动静给吓懵了。

        梁望站在门口打量他一眼,破败、腐朽又有些酸臭的气味混着烤人的暖气钻进鼻端,他嫌恶地拧了拧眉,到底是没进去,脚下一动,又退出了玻璃门。

        这时,老板似乎才注意到梁望,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许是一眼看出这人身价不凡,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就连滚带爬地钻进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去了,“咔哒——”一声轻响,是房门被反锁上。

        梁望阴沉的目光落在紧闭着的房门上,不屑地冷笑一声:还算识时务。

        只是,他这念头刚落,一个保镖便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脸色不好,低着头朝梁望禀告:“二少,人从后面翻墙跑了。”其他五个人已经跟着追过去了,他是来禀报的。

        梁望嘴角的笑容一顿,脸色唰地黑沉,掀了掀眼皮:“翻墙?”他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还有这本事?

        这保镖成日里贴身跟着他,闻声便晓得他这话里的意思,头又低了两分,解释说:“二楼楼道口下面是隔壁的院墙,因为要拆迁,上面堆得有杂物……”

        “呵,胆子还真肥了,嗯?”

        梁望先是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而后桃花眼一掀,风情不见,倒是狠厉之色几欲溢出,他动了动嘴角,同时活动着手腕,随即抬腿一脚踢在保镖小腿上,冷冰冰扔下两个字:“带路!”

        那保镖忍着疼不敢动分毫,低头弯腰恭敬领命:“是。”

        因着笃定依温玉初那小子的体力跑不掉更跑不远,何况他身上还有伤,这才没过几日,那伤是断定好不了的,因而,梁望便慢条斯理地沿着破旧漆黑的老巷子往人跑过去的方向走。

        马上拆迁的民居,巷子幽深错乱不说,还脏,各种难闻的气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尖钻,没走出多远,保镖便感觉到梁望身上层层往外冒的暴虐之气。

        他知道,二少这是不耐烦了。

        等下,那小子怕是得脱掉两层皮给二少消气。

        不,两层皮估计还不够,怎么着也得把那小白脸的二两骨头给拆了。

        他正默默这么想着,就听见身后梁望忽地命令道:“把人围着,我亲自动手。”

        保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是。”

        随后,他赶紧拿出对讲机跟紧追着温玉初的光头传达梁望的命令。

        一直走过了两条街,这边靠着附近的一个商场,繁华些,路边有一个两层小茶楼,看着颇有年代,不过装修倒还看得过去。

        光头正恭敬站在茶楼门口等着,一看见梁望的身影便迎上来,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笑得有些讨好谄媚还有些紧张:“二少,人就在二楼包厢里,门口有两个兄弟守着,后窗也有。”

        梁望脚步一顿,夜色里,阴阴冷冷的视线落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视线锋利如同淬了毒火,令光头头皮发麻,额头冷汗涔涔往外冒,生怕梁望一个不顺眼摘了自己这颗光溜溜的脑袋。

        忽地,头皮一凉,是被夜风浸淫过的皮手套的质感。

        梁望戴着皮手套的右手在光头脑壳上拍了两下,而后手掌轻飘飘一推,光头咬着牙十分配合地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门口的路。

        梁望收了手沉着脸抬步迈进了茶楼。

        楼下,茶楼老板和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小姑娘正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一看梁望进来瞬间收回偷觑的视线,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

        刚才在门外,那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黑社会的大块头在这个长得十分俊秀的男人跟前跟个孙子似的,他们都看见了,自然明白这人是这帮黑社会的老大,更是不敢冒犯分毫,生怕一个眼神惹得这些人不满把自己砍了。

        索性,梁望此刻满腔怒意和暴虐之气都牵挂在温玉初身上,对这两个小喽啰压根没放在眼里,径直朝楼梯走过去。

        楼梯是木质的,狭窄老旧,梁望穿着定制的手工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相比一楼的开放式大厅,二楼是六个小包厢,此刻,只有一间关着门,门口守着两个手拿砍刀目露凶光的保镖,其余几间门都是敞开着的,包厢连同走廊的灯都开着,灯火微黄,茶香袅袅,映着墙上的两副字画,颇有两分岁月静好的意境。

        然而,梁望却无暇欣赏,视线将整个二楼环视一圈儿,他抬脚走到关着门的那间包厢前,下巴略抬,眼角阴狠之色一闪而过,一边半垂着眸子摘手套他一边下令:“开门。”

        守在门口的保镖闻言立刻握住门把手,“嚯”一下将门大力推开。

        听着声响,梁望慢悠悠掀起眼皮,然而,尚未看到包厢里的光景,一道夹杂着意外、震惊、羞恼的女声便从包厢里传出来,直直落入他的耳中。

        “阿望?!”

        梁望一愣,瞬间抬眼,紧接着,他桃花眼大睁,眼角的阴狠渐进狰狞,一直阴着的一张俊脸更是一下子黑沉如水,还覆上了一层寒冰。

        只见,不大的包厢里,当中一张茶桌,一男一女隔桌相坐,男人年近半百,女人三十出头,一个儒雅俊逸,一个温良如兰。

        而这个男人,梁望虽没亲眼见过,却并不陌生,是柳长生,他亲妈请他调查的那个海归书法大家。

        而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是他亲妈,时应兰。

        “你们在做什么?!”

        几乎是眨眼间,梁望厉声喝问。

        同时,他的眼眸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似是要用眼神将两人分开。

        许是被他突然的出现给惊到,柳长生好久未回神,倒是时应兰在对上梁望的视线时脑中便恢复片刻清明,她一边要站起身,一边往回抽自己的手,只是柳长生怔怔望着乍然出现的梁望尚未回神,干燥温热的手掌扣的很紧,时应兰不得已只好另一只手抓住他手腕,同时低声喊他:“长生,你,你先松手……”

        “哦。”

        柳长生盯着梁望的眼神未动,五指下意识松开,时应兰趁机抽回手,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还未落地,又听见梁望再次质问。

        “我问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时应兰嘴角动了动:“阿望——”

        “或者说,我要是没进来,你们准备做什么?”

        她刚唤了一声,梁望便拧着眉头,笑得狰狞而癫狂,再次逼问。

        时应兰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尖声低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梁望反问一声,脚往后一抬一勾便踢上了门,“嘭——”一声响后,梁望往前踏出两步。

        他个子高腿长,这包厢本就小,放下一张桌子四把木椅之后便没了多大空间,他这么一个动作,使得包厢里顿显逼仄,连空气都稀薄紧张了起来。

        “孤男寡女,茶楼幽会,妈,你来教教我,我哪句话是胡说了?”

        梁望说一句,便朝柳长生凑近一分,到最后,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一双桃花眼里盛着毁天灭地的狂躁之色,死盯着柳长生看。

        说出来的话,更是如一颗颗淬了毒的钉子,扎进时应兰的心口。

        柳长生这时才终于回过神,似是对梁望的恶意毫无所觉,他温润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梁望,有些激动有些复杂,说:“你就是阿望?”

        梁望眉心拧得更紧,眼底一片晦涩阴沉。

        没得到他的回应,柳长生便去看时应兰,重复了一句,再次问她:“这是阿望?”

        时应兰一双眸子里水汽氤氲,白着脸,嘴角又扯出了一个苍白欣慰的笑,点头:“嗯,是阿望。”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可是我……”

        说着说着,柳长生似是悲从中来,垂下眸子,刻着几道细纹的面容上一片哀戚,更甚至,嗓音里杂着几分哽咽。

        时应兰眼眶里的水雾终于凝结成泪,“啪嗒——”砸在她手背上。

        柳长生似有所感,抬眼看着时应兰,眸光怆然,嗫喏着唇,唤一声:“阿兰……”

        “够了!”

        梁望耳听着两人情意绵绵又惹人遐思的对话,冷着脸打断。

        柳长生顿时噤声,可一双哀痛、疼惜的眸子却定在时应兰身上动也不动。

        梁望冷眼看着,脑海中电闪雷鸣闪过诸多念头,某一瞬间,他忽地探手从腰后掏出一物,毫无预兆地,顶在了柳长生的脑门上。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肌肤,柳长生愣了一瞬,眼眸上翻,待看清梁望手里所拿何物时,眼中神色慌乱。

        梁望一直紧盯着他,待看清他眼中颜色纷乱,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斜刺里却忽地伸出一只嫩白纤细的手掌一把握住他的枪身给推开。

        时应兰脚下动了两下,身子直直挡在柳长生跟前,绷着脸望着梁望,白皙秀美的一张脸上覆满了冰霜,她低声呵斥:“阿望,你做什么?!”

        梁望的目光在被时应兰握在手里的枪、时应兰严厉警告的眸子以及她身后抿着唇眼神变幻的柳长生身上一一掠过,半晌,他斜勾起一侧唇角,半是讥讽半是嘲弄地反问时应兰:“妈,这话是儿子问您的,这大晚上的,您不在家照顾我爸,怎么跑这来了?还有这个老男人,谁啊?”

        他每说一句,时应兰脸色便白一寸,到他话音落地,时应兰胸膛剧烈起伏两下,而后深深吸了两口气,稳住心神,冷着声儿道:“这些不用你管。”

        她嗓音冷硬,话里话外全是命令之意。

        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梁望阴着眼,桃花眸里暗沉狭郁,他嗤笑一声,嘴角狞笑愈盛,道:“妈,我可是您亲儿子。不用我管,难不成让我爸来管?”

        他三番两次当着柳长生的面提起梁齐鸿,时应兰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嗓门直呼其名喝止他:“梁望!”

        梁望嘴角的笑意一僵,下一瞬又往上扬了扬,他咧着嘴“哎”一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似感似叹,问:“原来妈您还记得我姓梁啊?”

        时应兰:“……”

        她温雅淑美的脸上终是端不住,俏脸含霜,一双惯常春意如水的眸子也是暗沉阴郁一片,细看,这双眸子跟梁望那双随了她八分的桃花眼相比,其中正张牙舞爪着的狠厉狰狞毫不逊色。

        对峙间,两人身上气势更是旗鼓相当,同样的疯狂同样的阴暗。

        真不愧是她亲手教出来的。

        时应兰此刻这样想。

        然而,当她亲手教出来的儿子这样与她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时,她却生不出半分欣慰来,甚至,隐隐的,对这个儿子的忌惮之意再次复苏。

        只是,眼下柳长生还在这里,少年时在她心里刻印下遗憾惋惜的男人,时应兰不想也不愿他看到自己被被欲望所催生出来的阴暗的一面。

        因而,在短暂的沉寂之后,时应兰收敛起眉宇间的晦暗,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自然轻松的笑意来,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已站起身的柳长生。

        唇角轻抿,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时应兰尽量笑得柔和,慢声道:“长生,孩子不懂事儿让你见笑了,我们母子就不打扰了,再见。”

        柳长生垂眸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眉眼间缓缓浮上一抹不舍和克制,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嘴角几经微动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可终究,他低声道了句:“再见。”

        话音刚落,时应兰便垂了眼睫,手指相互绞着。

        这时,一抹暖意落在她肩上,她微怔抬眸,就见柳长生正拿着她的大衣给她往肩上披,他动作轻柔,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时应兰眸光流转落在他的手上。

        柳长生保养得宜的手背上皮肤微松,却恰好,证明了岁月峥嵘少年年华已逝风姿犹在。

        虽有老态,却不显沧桑迟暮,反而有股别样的岁月的滋味。

        不像……梁齐鸿。

        思绪及此,时应兰心口猛地跳了两下,她心神不稳,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按住大衣的衣襟,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在边上看着二人你侬我侬早已怒火滔天的梁望就往门口走。

        临出门前,梁望回头,别有深意的视线定定钉在柳长生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题外话------

        早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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