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第一步
“你走了,我怎么办,给我生一堆火,我烤烤衣服!”水鬼霸气满满的对着董恒吼叫.&1t;/p>
董恒把外衣脱下放在地上好让水鬼换下湿了的衣服，抱起彩儿远远走到柳林之外，背对着柳林站着，直到女孩儿再次叫他，他才转身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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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近处看看得更加清晰，那女孩儿一张娇嫩的面孔挂着淡淡水渍，湿漉漉如一朵出水芙蓉，非常美丽，只是男装下面露着一截轻纱裙角，看起来有些滑稽，她那一头及踝的长正水迹嘀嗒地垂地身后，也正是因为这满头秀，刚刚才会被董恒误认为水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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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想起她出水的那一幕，脸上忽然一阵烫，结巴道：“那个、我去捡些树枝来点火，你稍等一会儿。说着低头就往林中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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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了！”女孩儿急忙叫道，她揉着手里一团水淋淋的内衣，目光闪躲道：“那样……太浪费时间了，要不……你直接送我回去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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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女孩子家的贴身衣物，实在没办法让面前这傻小子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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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原本想这件外衣不要了，让她自己回去算了，可是看看天色太晚，一个女孩子家从城郊走回去确是有些危险，便点头道：“好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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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闻言一喜，干脆找了个茂密的草丛把那团内衣一丢，然后和董恒一起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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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这样近距离地走在一起，一阵幽幽香气随风钻入鼻端，搅得他越心慌，双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彩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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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有些忐忑地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正把湿漉漉的头拢到身前捊着，歪头看见彩儿粉嫩可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我、可以摸摸它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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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在董恒怀里拱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叫自己怪物的女孩儿有些不满。但是不容它自己拿主意，董恒就已经把它递了过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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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停下身来，好奇地在彩儿的蛋壳上摸了一下，肉嘟嘟的感觉很好，便接在手中捧起来细细打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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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东西呀？像个花骨朵一样，太好玩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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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从前也接触过不少女子，妹妹、姨娘们、侍女……但是那一个也没让他觉得像身旁这个女孩儿一般难以捉摸，前一刻还歇斯底里地叫人“色狼”后一刻就叫人送她回家，刚刚还怕得要的“怪物”，现在又捧在手里说好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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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道：“它是我在山里拣来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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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个山里拣来的？我也去拣一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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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很远的，你不可能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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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算了。”女孩儿不满地嘟了一下嘴，很可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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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见她没有再问下去，松了一口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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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你来这儿没几天，那你是从哪里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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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似乎忘了刚见到董恒时的不愉快，边轻抚着彩儿边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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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被她软软的手摸得很舒服，竟然毫不客气地依在她怀里享受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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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清溪镇的，离这里也很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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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镇是距石桥镇不远的一个小镇，也算岷山范围之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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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来这里做什么？也是来报考尚麟学院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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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麟学院？”董恒一愣神，想起老跛子曾经说过，道：“我……还没想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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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次轮到女孩儿愣神，用一种诧异的口气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没想好啊？明天就是秋考之日，你竟然说没想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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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考？秋考是什么？”董恒还真不知道这事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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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麟学院每年一次的招生仪式都是在秋季，所以叫作秋考，你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女孩儿随意地说着，又把彩儿捧起来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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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停了一下问道：“报考尚麟学院有什么要求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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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要求，尚麟学院可是大6西南地域最出名的一家修炼者学院，如果没有限制整个学院都会被挤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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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什么要求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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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报考什么职业喽，报考剑师的话必须要是玄光体质，报考武士就要有相当出色的身体条件，如果是御灵师的话一要经过特殊的测验，只有术师最好，考一些简单的基础知识，然后交足够的钱就可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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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来我哪一项也不附……”董恒垂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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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看了看他微跛的腿，微微一笑道：“行不行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来报考的又有几个人心里有底的，都要等老师测过才知道，或许你是玄光体质也说不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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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来报考的人难道连自己是什么体质也不知道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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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可真有趣，除去术士和武士之外，玄光体质和御灵师又有几个人会测的？你当人人都是尚麟学院的老师，人人都可以拥有圣光彩石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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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原来圣光彩石那东西还是很珍稀的东西？据说自己家里就有，虽然自己见过的时候不记得、记得的时候再没见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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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尚麟学院这么了解，一定是来报考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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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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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考什么职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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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调皮地一歪头，道：“什么都试试，考上什么算什么？&1t;/p>
虽然已近半夜，但路上偶尔还有来往的行人。女孩儿知道自己的打扮太过奇怪，每每有人经过她便抱着彩儿缩到董恒身后躲着，像只可爱的小猫儿一样，直到人走远才敢出来。尽管董恒也是一身里衣，一样会招来异样目光，但也总比一个女孩子在薄裙外又套着一件男装看起来顺眼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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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躲躲闪闪带着董恒来到一个小小的客栈门外，道：“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到房门口我再把衣服还给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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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有些诧异女孩儿竟然住在这里，见她这样说便点头答应，让女孩儿用袖子遮了彩儿进到店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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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宿的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二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爬上二楼，来到一间房门之外，女孩儿恋恋不舍地把彩儿还给董恒，进到房内把董恒的外衣脱下来，开了道门缝递给他，董恒接在手中，女孩儿在门里轻声道：“谢谢你一路送我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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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道：“没关系，只要你不再生我气就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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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女孩儿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了，没有再说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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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见状在门外道了声“再见”便悄悄地下楼出了客栈，站在客栈门外回头向二楼之上打量了几眼，这才转头向回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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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对城里的道路不熟，明知道若是从街道上真接向西走，距老跛子家会更近一些，但为了避免迷路的可能，他还是向城北的小河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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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河边上，他远远看着河对岸比先前更加稀少的灯光思索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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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与女孩儿谈话中知道，河对岸便是尚麟学院。云河城之所以没有北城墙就是因为城北有尚麟学院的存在，而尚麟学院的北方又是黑云川，黑云川乃是当年九光天族与魔族决战的五大主战场之一，但凡古战场都是极其阴森恐怖灵异之地，不要说普通人进去，纵是百万大军经过，恐怕也不会一两个人生还，所以说，云河城的北方是根本不需要防守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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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怀抱着彩儿一边走一边想着，回到了老跛子的小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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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不在焉地进了院门向房门走去，原本他以为这个时间老跛子早该睡了，却没想到来到台阶下时才现，老跛了正一手端着烟袋，一手握着柄铲刀在台阶上中蹲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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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一惊，连忙把怀里的彩儿向身后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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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翻了他一眼道：“藏什么藏，我又不能吃了它，拿出来吧，我早知道有它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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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嘿嘿讪笑着把彩儿又转回身前，来到台阶上蹲在老跛子身边，没话找话道：“嘿嘿……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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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烟瘾起来抽袋烟，结果抽着抽着精神了，就跑这来把剩下的镜台雕完，明天就要交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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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往木案上看了看，只见剩下的那几个部件都已经雕刻完毕，似乎连自己雕的那两块都被老跛子修整过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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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头来，想了想还是对老跛子说道：“老跛子，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那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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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有屁放，别吞吞吐吐的。”老跛子咬着烟袋耷拉着眼皮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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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尚麟学院试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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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老跛子终于抬起眼皮，问道：“还想做剑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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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其实他知道自己多数是没希望的，可他还是不死心，为什么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都是玄光体质，而自己却是个普通人，会不会是父亲搞错了？所以他想再试一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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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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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老跛子。从刚见面起，他就感觉到老跛子希望他可以留在他身边，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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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答应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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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答应，去见识一下总是有好处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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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不说话了，这老家伙，明明对自己很好的，却总是板着一张死人脸来骗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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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烟在董恒眼前飘过，他竟然觉得没有往天那么辣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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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脖子上的石坠子摘给我看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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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一愣，娘给自己的这颗黑石坠子很普通，甚至连玉都不是，自己戴着它完全是因为这东西寄托了对母亲的思念，老跛子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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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从脖子上摘下来递到老跛子面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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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抬手去接，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铲刀碰在董恒手上割出个小口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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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接走石坠子，董恒收回手来看，只是个小口，虽然出了点血却没什么大碍，他随便抹了一下没太在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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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把石坠子拿在手里看了会儿，又交还给董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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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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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前给我的，她说让我好好保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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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你娘的遗物你就好好收着，莫要叫人看见抢了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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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董恒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中的石坠子，“这东西有什么稀罕的，还会有人抢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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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没说话，敲了敲烟袋回屋睡觉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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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见状也抱着彩儿回到自己屋中，怀疑地把黑石坠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既然老跛子说了，董恒还是找了根长些的绒绳把坠子重系了一下，塞进胸口的衣服里，摸了摸不容易再跑出来了，这才放心地睡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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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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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董恒早早起来，弄了些吃的和老跛子一起吃过，收拾好碗筷后回房背起自己的包裹，来到院中朝正在组装镜台的老跛子，道：“我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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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跛子忙着手里的活计，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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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看你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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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良心。”老跛子还是没抬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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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背着包裹走向院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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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考不上剑师就再试试别的，只要能进学院还是可以选修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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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恒停住脚步，没有转身，道：“我知道了。”然后又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我在西屋的床上给你留了钱，够你花一阵子的，你腿不好，就别做这个了……”说着快步奔出院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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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院墙外董恒越走越远的背影低语道：“死小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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