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一阵香味从楼下传来，方寻昨晚昏昏沉沉，曲曲折折，都忘记自己有没吃过东西，这会闻着香味咽着口水。
接着便打开房门从楼上下来，一抬眼，看见叶棱在餐桌忙碌的身影，身上穿着昨晚的短裤睡衣，窄小的腰身，线条优美的小腿，灰色的睡裤将叶陵男性特征展现无遗。
鼓鼓的，像个小山包。
听说腿长的男人，那玩意也特大，方寻讪讪的想，以前知道灰色裤子百褡，没想到还能显大。
方寻这人，除了学习，什么都非得和别人比上一比，小时候和林奇他们比谁尿的高尿的远，初中的时候比谁的弹弓打玻璃打的准，高中一群男生去游泳，扯掉裤头在水下比大小。
当然胜出者永远是方寻。
他看了看自己此刻一马平川的下腹，挫折感油然而生。
叶陵转过头发现一脸不高兴的方寻，微笑着说：
“你醒了，牙刷和毛巾我放在浴室了，先去洗漱。”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映在叶陵的身上，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耀出淡黄色的光晕，这个人在人前总是带着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方寻却感觉叶陵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他是叶陵意外之外的惊喜一样。
就像现在，叶陵抬起头，那张清秀的俊脸上是满满的温柔，那截雪白的脖子简直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白白的嫩嫩的，像荷包蛋。
草，又是蛋，方寻不淡定了，身上直痒痒。
“我衣服呢。”方寻摸着鼻子问了句。
“昨晚我洗了，应该还没干，你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吧。”方寻说。
“谁要穿你这破衣服。”方寻瞧见叶陵这友好的态度，就想得寸进尺，他想测试这叶陵的底线到底在哪。
谁知这话并没有让叶陵不悦，他老实的跑去洗手间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你干嘛？”方寻瞧着他这迷之操作，问道。
“帮你把衣服吹干。”
“我，你，诶，算了，随便你。”
方寻尝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爽，一脸不快的转身去了洗手间。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叶陵为什么这么迁就他。
可能人性就是这样，叶陵对他越迁就，方寻就越想得寸进尺。
出来的时候，叶陵果然已经帮他把衣服吹干，并叠好放在了沙发上，见方寻出来，连忙起身说：
“已经吹干了，你要先换衣服吗？”
方寻看着叠的变态齐的衣服，想起昨晚上的污渍，想着是叶陵不计较的帮他洗了，脸上稍微和颜悦色。
“先，先吃饭吧，我饿了。”
叶陵的早餐做的很丰富，可能不知道方寻的口味，一样都做了些，
稀饭，油条，奶黄包，面条……
方寻吃的津津有味，这会终于相信方小宇说的，叶陵的手艺确实不错。
吃完后方寻坐在沙发上休息，叶陵收拾好后，红着脸将那个袋子递到方寻面前。
“方寻，生日快乐，本来应该昨天给你的，结果你睡着了。”
方寻有些目瞪可呆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陵会送礼物给他。
叶陵的手在半空停了好几秒，方寻这才伸手接过，并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袋子，只是眼前的东西让他嘡目结舌。
方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叶陵，
“你他妈送的礼还挺别致啊！”
叶陵抬眼看去，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这居然是昨晚罗飞的那个袋子，怪他太大意，没发现两个袋子的居然是一样的。
“不，不是这个，我拿错了。”叶陵心急如焚的将袋子抢了过来，还是不忘解释着，“这，这是我朋友的，他不小心落在我房间…”说完飞快的跑去楼上，不一会才拿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袋子递了过来。
“你的礼物是，是这个。”
方寻还在想着叶陵说的朋友应该就是长发男吧，用这个东西，难道……
只是当他打开袋子后，一个精致的拳击泥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很快就没去细想。
我草，方寻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缩小版的自己，真是太像了，那神情，那动作，那汗水，简其是维妙维肖。
这么细致的手工，一看就是私人定制。
“这，你做的？”方寻眯着眼睛看着叶陵，暂时把刚刚的一幕抛之脑后。
“恩，可能做的不太好，你不要嫌弃。”叶陵在心里将罗飞骂了个狗血淋头，想着方寻以后会怎么看他，心中一片失落。
“谢谢，挺好的，我很喜欢，”方寻很难得的开口说谢。
叶陵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虽然出现了小插曲，但只要方寻喜欢就够了。
“你生日什么时候，到时候说一声，我也给你买礼物。”方寻说。
“没，没事，已经过了。”
方寻的第一反应却是，我草，这人不但那玩意比自己大，年龄也比自己大！
结果，因为心里想着事直到出门，方寻都忘记换衣服这一茬，穿着叶陵的衣服就直接回去了。
老方教学方法丰富，花样也百出，这次的试卷他让前后同学调换阅卷。
说这样既能知道别人的水平，也明白自己的差距。
很不凑巧，方寻和叶陵互换了试卷。
叶陵的字，怎么说呢，就像他的人一样，清秀却不失张力，整洁又均匀，让人看上去特别舒服，这方寻第一眼看去，也都惊呆了。
那日之后，他们在班上也很少说话，但方寻却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叶陵会在体育课后给他递上一瓶汽泡水，会在老方快要发现他打磕时提醒他，每当他值日的时候，会帮着他提前把工作做好。
让林奇都看的目瞪可呆，没想到寻哥这么历害，他们上次才打赌的事，居然寻哥这么快就搞定了。
讲台上的老方今天难得的温柔，他推了推眼镜，双手撑在桌子上。
“同学们，这一学期差不多过了一半，时不等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训你们的话，这二年来说的我自己都要烦了，作为班主任，谁都希望自己的学生成龙成凤，但人各有志，老师虽然能教育你们知识，却不能代替你们身赴战场，现在堆你们桌上的学习资料，有些同学会认为是智慧是财富，也有同学认为是累赘是烫手山芋，但不管怎么样，大家有缘在一个班，也为了班做了不少贡献，就比如说这吴军。
“吴军同学，你那句逢考必抄，是为了提高全班的平均分，为了老师能评选优秀班主任，曾让老师感激泣零。”
底下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吴军不好意思的抓着头皮。
“林奇同学，”
“到。”林奇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老方示意他坐下。
“这林奇呀，是爱国之人，让你学英语你说你是中国人，学了就是出卖国家，这点爱国之心让老师很是敬佩，很少有人能找出这么个清新脱俗的理由。”
方寻对着林奇竖起了大拇指，似是想说老方很难得的表扬了他一次。
“李茜，这以后闹别扭别老是把你那上不了台面的试卷改成李华的名字，想点别的法子去惩罚，比喻说分手之类的。”
被点到名的李茜和陈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老师想干涉其实也是徒而无力，关键是你们也不会听，就算是听了，可能还是屡教不改，就好比方寻。”
方寻听到自己的名字，紧张的坐直了。
老方用手指了指方寻。
“方寻，大家都知道，我侄子，你们班的老大，我有段时间还挺感谢他的，看看你们私底下给老师取了多少外号，什么“孙聪明”，“大脑袋”，“四眼王”……至今你们给我取的方妈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其实我觉得这名字也没什么不好，我带你们呀，就像是带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不争气，这当父母的忧心呀。”
底下没人敢发出声音，这可能是老方这二年多以来说的最感性的一段话，想想之前，
“你们五班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班级……”
“整个教学楼，就你们班的人最吵，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
“讲，讲呀，继续讲，等你们讲完了我再讲，你们一人耽误一分钟全班五十多人，好，一节课过去了……”
“其实你们一个都挺聪明的，就是不努力……”
“你们以后出社会不要说是我教你们的……”
……
后坐的叶陵想着，毕业后大家都要分开了，以后见方寻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要是俩人能上同一所大学该多好呀！
老方的煽情还在继续，
“看着你们从稚气走向成熟，也即将看着你们步入社会，老师送你们一句话，千里之行，积于跬步，万里之船，成于罗盘…”
没到分别的最后一刻，大家都还体会不到老方的这种焦虑，几乎是每个班主任都会经历的不安。
有担心也有不舍！
最后的三十分钟老方开始讲解试卷。
方寻想着法子对叶陵的试卷挑三拣四，耐何老方讲到的题这叶陵他妈的都做对了。
好不容易看逮到一个选择题，正确答案是c，可能是笔峰带过去的墨水，也有可能是上张试卷拓写下来的，反正这个c长了一点小尾巴，说是个d其实也说的过去。
这下方寻得意洋洋了，转过身故意问叶陵，
“诶，叶同学，你这是选的d吧。”
叶陵先看了会题，再望向方寻一脸期待的表情，淡淡的说，
“恩。”
这下可把方寻高兴坏了，就好像抓到叶陵什么了不得的把柄样。
“你说你，这么简单的题也会做错，我都怀疑你之前的满分是不是作弊了。”
同桌的于洋抬头看了眼，不知死活的开口。
“寻哥，这是个c吧，这题很简单的，叶陵应该不会做错。”
方寻不乐意了，恶狠狠的说
“我说是d就是d，再说人家不都承认了吗，再乱叫，小心我揍你。”
于洋乖乖的闭上嘴巴，心里却还是不服气的嘀咕，这明明是c。
而后坐的叶陵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将方寻一个选择题改成正确的答案。
试卷刚调换过来，叶陵已经将方寻的分数计算了出来，如果按照老方说的，方寻这会又得跑上十圈。
叶陵其实心中很矛盾，他不想去欺骗老方，又见不得方寻受罚。
前边的方寻找呀找，找呀找，终于又让他挑到一根刺。
“诶，叶同学，你这证明题虽然答案是正确的，但中间也太简单了吧，有些步骤不能省的，这题得扣1分。”
“恩。”叶陵头也没抬。
于洋又看了过来，刚想仗意发言，被方寻眼睛一瞪，手一指，只得把头又缩了回去。
最后一算下来，叶陵的分数是147分，他这会才想起自己判的这么严，他的试卷还在叶陵手上呢，这人会不会也和他一样。
“诶，我多少分？”方寻转过头，直接将叶陵手中的试卷抢了过来。
叶陵有些欲言又止。
“75分，哈…75分，你，你没看错吧。”方寻兴奋的不知所以然了，于洋也不敢相信的看了过来。
确实是75分！
方寻这下扬眉吐气了，拿着试卷身子坐的板板正正。虽然感觉试卷上有几处被改动的痕迹，但他被开心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去细看。
脸上都笑开了花。
叶陵看到这样的方寻，心想就算老方批评他也值了。
可想而知当老方看到方寻分数的时候是何种欣慰，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让叶陵和他坐一起。
破天荒的方寻被表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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