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刺激
“系统系统！请求支援！！！”
没办法，在形成这个诡异的僵局有一分多钟后……她决定把自己的便宜系统叫出来遛遛。
“……又怎么了？”
熟悉的系统声响起，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
“不是，你自己看啊，我的攻略对象现在成什么鬼样子了……这要怎么救？”
“知道了……等我放个视角。”
许欢作势只得催促它“快点”，再等等别到时候人家真咽气了。
目光在魈那一倒不起的身躯上游离了一会儿，她有些泛愁……这个崽子该不会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吧？
那他到底是怎么活过两千多的？这身体素质真是好到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这可不行啊，天天动不动就吐血倒地，能醒过来是好事，就怕哪天一倒再也醒不过来了……
许欢被这个想法猛然一惊，连忙晃了晃脑袋。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人家身子骨好得很……明明当下最容易嘎的是她自己吧。
思绪还处于飘忽不定时，脑海里突然冷不丁传入一阵系统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我看过情况了，不用担心，等第二天他自己就会醒的。”
“……还得等第二天？那我要是现在就想让他醒怎么办？”
大晚上风凉，可别给人家身子骨冻风湿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
系统音奇怪地被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自然。
许欢：“？……你倒是说啊。”
搁这玩大喘气，你没事吧？发个地址给你寄点溜溜梅算了。
系统见状只得继续道：“可能，需要一些生理刺激。”
“……比如？”
“适当的亲吻。”
许欢：“……？”
她差点破口大骂：亲你六舅，你二臂吧。
许欢有些不可思议，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像是里面住着个系统一样，怀疑它是不是被掉了包。
不然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是，人家都这样了，都什么时候了？我要是还占人家便宜那我还是人吗？！这做人还有没有道德？！有没有良心了？！怎么能趁人家濒危就行不轨之事……”
系统没有跟她计较，转而声音悠悠与她解释道：“魈的情绪现在处于极端状态，刚刚的突然倒下只是为了压抑住自己狂躁的情绪，算是一个小小的‘自救’，他经常这么干，如果他不强制让自己处于昏厥状态……在业障的不断干扰下，他可能会暴走。”
“但是有一说一，他这样‘自救’式的解决办法……确实很伤身体。”
许欢闻言后出奇地没有回语，只是颔首微微思索着什么，表情由原来的惊骇变成严肃。
那到底要怎么做……反正是不可能亲的啊，如果她把他给亲了，以魈的状态也许会忘记，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就是偏偏记得，然后来找夺了他节操的自己报仇呢？！
靠，她就算会七七四十九变跟个孙悟空一样也不够魈砍的啊。
“你不亲也行，别的肢体接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那么大几率能把他弄醒，他给自己设置的‘自救’功能很严密，一般人弄不开。”系统像是察觉到许欢的内心独白，再次出声解释道。
许欢默了片刻，忽而出声转移话题道：“那什么，你不是会那个真话buff吗？”
“……真话buff？”
“啊，就是那个读心术啦，都一样都一样。”
“……会，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在他这种状态下你能用这个技能吗？”
“不能，他的内心没有半点空间，我将视灵放过去看过……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很压抑，对于这种内心寸草不生没有软肋且阴戾的人来说，哪怕是作为空间主宰者的‘我’，都没办法在这种人心里看出点什么。”
不为别的，因为魈这个人没有半点弱点可以抓。
他的内心什么都没有，像是一个冷血的机器，偶然可见的几分温存，最后也会被杀戮腐蚀，作为人的“本性”的制约在他身上也不能体现，人本该有的七情六欲他有的少之又少。
人无情则强，没有感情的负累，这样的他天生就是强者，是生来就能站在顶尖上的人。
魈简直是当代小说男主“美强惨”的代名词。
“我能感受到他唯一强烈的情感……大概是他对岩王帝君的那份忠心。”
许欢闻言后叹了口气，虽说很心疼没错……但眼下这个问题还是挺棘手的。
“我想……尝试去触碰触碰他，不知道可不可行。”
“可以，我会在周围布上结界，另外给你套一层保护罩……如果你成功不了，也不至于落得两败俱伤，他也无法冲破这个区域出去暴走。”
话题终止，许欢打定主意后踱步向着那个身影迈去，等到走进后，少年温润的俊颜映入眼帘，整张脸像是璞玉一般被精心雕琢过。
真正意义上的帅的惨绝人寰，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简直吊打地球上的网络流量小生。
微微伸手抚上了他如墨的浓密发旋，轻轻rua了两下，手感挺好，她感觉自己此生无憾了，说出去可以吹三年。
装逼的时候可以带个tag：我摸了魈上仙的头！！！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种难言的罪恶感，靠……这应该也算占人家便宜吧。
不管了，反正最起码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大马路上趴一宿。
心里不断默念着《大悲咒》以此来净化心灵去除杂念，许欢颤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多少有点紧张，跟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捧起了那人的脸庞，微微颔首俯瞰着他的面容。
亲，皮肤保养不错，什么牌子的洗面奶面膜精华水乳？
见那人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她伸出一只手指对准他鼻下的人中部位探了过去……竟然感受不到呼吸。
奇了怪了，这是嘎透了？……还是说，仙人昏迷都不用呼吸的？
正想用个什么办法弄醒他时，目光突然瞥向他细长而密的睫毛，突然灵光一动，讲他的头部放回原位，伸手揪了过去。
第一下，没揪出来，再来！
就当她想使第二下时……面前人须臾间忽地睁开了双眸，眸色血红，眼里泛着杀气腾腾。许欢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对他这副狂兽模样感到陌生……
那个身影迅速站起，张口满齿獠牙，血红的瞳孔着显惊心，一身黑气从全身蔓延开来，整个人透着股妖异的美。
脑海中不禁就想到，初生时期的魈，天天以食雪为生，动画里带给她的感觉……似乎就是眼前如此。
还没等许欢缓神，魈几下闪身，竟凭空瞬移至了她的身边，许欢顿时瞳孔地震，但原本带着攻击性的动作不知为何……停顿后只是转化为拽起了她的手腕，随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痛苦一样，魈用另一只手抱头哀鸣，许欢被这一顿操作整得一懵。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许欢眼眶忽而一睁，她记得……原主“荧”这具身体似乎有某种“净化”作用？
难不成是刚刚起了些效果，让他短暂恢复了些神志？
那她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种效果呢……气味？某种特征？或是带了什么东西……
又或者，血液？
想到这里，她觉得血液的可能性比较大，连忙拔出从背后别着的单手剑斩岩，不由分说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是一下。
鲜稠的血红不断涌出，腥甜气息弥漫四周，她没来得及作何反应，下意识便是把那只手掌向着魈的跟前一凑……果然，他身上的魔息变得安稳而不再暴动，整个人也开始渐渐平静开来。
许欢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直等着，他的眉目逐渐变得正常，眼中混散的眸光逐渐清明，而后开始大口喘着气。
“……多谢。”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他淡淡的一句话，带着些轻微的颤音，像是羽毛划过心尖，有些发痒。
“没事，一个好端端的活人突然吐血然后从你面前倒下……挺吓人的，你这是恰巧碰见了我，要是遇见别人指定要被拖去往生堂。”
还能蹭上个活动，买一碑赠一碑。
魈的身形逐渐站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姿态，缓缓将面具覆上，看向许欢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对她的初步定义为……身份很奇怪的神秘人。
刚刚他再度感知到了毁坏他和璞鸢的那股气息，而恰巧……这个女孩又同处于这股气息之下，很难不让他多想。
如果是巧合……未免巧的过头了点。
但眼前这个人类弱也是真的弱，貌似没有什么挂齿之处。
罢了……既是救过自己，这些理应就不算作计较了。
他知道，自己欠了一个人情。
他转身后望向天边的那一轮圆月，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今日之恩，来日相报。”
说完，青光落下，他的身影消失在山海之中。
许欢脑子有些发懵…说起来，她倒是完全没想过欠不欠人情这种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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